谢应唯不明所以的盯着他,看到了一系列的表情变化,在心里思考着这一想法可行性。
“时师妹万一出事………”
“打住。”
段扶青回过神,立马道,“会出事的另有其人。”
“哪个正常人看了时栖乐提剑冲来不捂着头跑的,我敢说就算是魔尊出关,都未必谁输。”
“…………”
好吧,她的确打人凶残。
想到这里,谢应唯不犹豫了,回屋找传音符。
“哎。”
段扶青勾唇笑了笑,俊朗的脸庞满是笑意,默默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他可太聪明了。
于是,时栖乐收到谢应唯传音时怔愣许久。
去魔域?!
整一个魔域这么大,况且齐肃修为废但是脑子在线,不至于等着她去抓,这不是闹吗?
哪个的大聪明想出来的?
“栖栖?”
君枕弦望着她,看见她一言难尽的神情有些疑惑。
“没事,你别停下来。”
“可是栖栖……我当真无碍,不用打坐调息,你别离我那么远,先坐过来一点好不好?”
“不好。”
时栖乐幽幽盯着他,冷酷无情的开口拒绝。
她坐过去,狗男人爪子就会立马黏到她身上,跟连体婴似的,抱抱亲亲,丝毫不收敛。
“栖栖。”
青年清透的眸子覆上一层郁色,委屈开口。
“你要了我身子,甚至同我双修,如今只是想抱一抱都不行吗?当真是得到了就不珍惜。”
“…………”
少女脸色扭曲了一下。
什么双修?什么要了他身子,天大的冤枉啊。
时栖乐扯了扯唇,咬牙切齿道,“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和你双修了,狗男人别逼我扇你哦。”
“你还不承认?!”
“分明……分明你在草屋中便与我神魂交融。”
“?”
神魂交融难道比嗯嗯哼哼更……吗?
见她是真真切切的茫然,君枕弦瞬间紧张起来,“栖栖,你不知道这在修真界意味什么?”
“……不知道啊。”
“呃……不就是好兄弟碰一碰嘛,很严重吗?”
青年气得脸更白,唇瓣嗡动片刻,猛然想起些什么,“这是道侣都未必会做的亲密之事。”
“哦。”
时栖乐慢吞吞‘哦’了一声。
她明白了,但是她是现代人,她觉得嗯嗯哼哼更亲密。
“你只对我一人做过对吧?”
“当然。”
在草屋里是情况紧急,君枕弦神魂摇摇欲坠,一念成魔的状态,她才会选择这一方法。
君枕弦稍稍松了口气,下床,直奔她走去。
“!”
少女拔腿就跑。
但由于自己心软不舍得动手打人,于是落败。
一转眼被摁到床上去了,青年颀长的身体严严实实压上来,烛光摇曳,投下一片阴影。
“你想干嘛?”
时栖乐懒懒掀起眼皮,指尖勾着他发丝玩。
“栖栖。”
“我只是想挨着你,我难受,浑身都在发烫。”
君枕弦垂眸,一双清透的眸子倒映着少女的容颜,情难自抑,俯身,轻吻在她眉心上。
发烫?
少女眉梢轻挑,手径直划进他颈侧摸了摸。
手下触感烫烫的,冒着火气,胸膛紧实有力,还挺好摸的,于是她堂而皇之又摸了摸。
“真发烫了,你莫不是着凉了?”
“唔………”
君枕弦耳廓渐渐泛红,羞耻得别过头去。
身体却很诚实,不由自主的往时栖乐手上贴,渴求她再碰碰,“不是着凉,过会就好了。”
“?”
“什么意思?”
时栖乐眨了眨眼,伸手将他脑袋掰回来瞧。
“我……是成年的狐狸,九尾一族后代在成年后若与心爱之人……结合,会有情热出现。”
他说得磕磕巴巴,声若蚊蝇。
“…………”
少女咂吧一下嘴巴,脑子转了转,疑惑道。
“不要紧吧?你这样干烧着不会把脑袋烧傻吧?不如我用灵力给你降降温。”
“不用。”
君枕弦说话的声音不自觉低了很多,带着些许颤抖,难受是真的,他抱紧了怀里的人。
饮鸩止渴。
在这段时间里,他对她的渴求只会更强烈。
恨不得一口把时栖乐叼进洞里,藏得深深的,不让人看到。
“你确定吗?”
时栖乐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双眼微微亮了,好奇打量他,“你脸烧得红红的,烫烫的。”
那………
她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本就忍得辛苦,一双柔软的手却还在到处摸。
“栖栖!”
君枕弦喘了一口气,急忙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不稳,“不许再摸了,乖一点就抱着。”
少女满脸无辜之色。
想了想,重新窝进他怀里,理直气壮开口。
“那我要摸尾巴。”
“…………”
他一时之间没回应,在犹豫着,没敢放出来,否则栖栖就只抱着尾巴,不愿意抱他了。
“不让吗?”
时栖乐哼哼两声,撇开他的手起身就要下床。
君枕弦双眼瞪大了,眼疾手快将人摁回来,青光一闪,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就出来了。
“给你给你,不许跑。”
尾巴尖尖争相往少女手心蹭去,简直太乖了。
时栖乐眯了眯眼,毫不客气的从头撸到尾,摸完这条,接着下一条,可谓是雨露均沾。
“栖栖,你轻点摸。”
“知道啦。”
少女抱着其中一条,懒洋洋躺在君枕弦臂弯里。
青年长睫一颤,怀里抱着心爱的人,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纤细的手腕,“栖栖,我好喜欢你。”
“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嗯?”
时栖乐弯眸笑了笑,“仙君你说点我不知道的?”
言下之意便是,她知道。
“好。”
烛光之下,君枕弦眼神复杂又深邃,在她看不到的视线,贪婪的望着她,怎么也看不够。
他无比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定住,别再天亮。
还有多少时间能与栖栖朝夕相伴?连君枕弦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他只能将每一天当做最后一天过。
“栖栖,若是回家了,你想做什么?”
“上学呀。”
“我在一所医学院里上学,是一名医学生,相当于这里的医修。”
“听起来好像很厉害,栖栖定然是很棒的。”
“那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