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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京圈太子爷求我给他一个名分 > 第一百七十章 在录制节目期间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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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在录制节目期间出事

云不羡不得不承认,艾芸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年度最佳编剧奖不颁给她,都算是评委会眼瞎。

过往种种,像是被强行剥开的结痂。

露出底下鲜红模糊的嫩肉。

那些曾经让她困惑不解的细节。

此刻都有了清晰又残酷的指向。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常律会在分手后,用那种掺杂着鄙夷和心痛的眼神看她。

但是,这些都不是她真正想要寻找的答案。

她在《向往的生活》录制期间,确实在酒店出了事。

这件事,也以另一种面目全非的方式,出现在了日记本里。

在艾芸的笔下,她为了资源主动投怀送抱。

那场肮脏的交易,是一场各取所需的“牺牲”。

而不是她在庆功宴上喝了那杯被下了药的酒。

在酒店房间里,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被侵犯。

艾芸怎么会知道?

她怎么会那么巧,知道她在录制节目期间出事了?

甚至连事发地点都分毫不差。

这个秘密,云不羡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包括常律。

那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她只想把它彻底埋葬。

除非……

一个可怕的念头钻进脑海,让她的血液都几乎凝固。

答案呼之欲出。

要么,艾芸通过某种渠道,知道了这件事的内情。

要么,这件事的主谋,从头到尾就是艾芸。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先毁了她的身体,再用这本日记,毁了她的爱情和名誉。

一石二鸟。

云不羡的指尖在日记本粗糙的封皮上。

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敲击着。

她忽然笑了。

那笑声很轻,在空荡的房间里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艾芸。

你真该死啊。

云不羡离开了常家。

日记本被她随手丢在副驾驶座上。

像一团用过的废纸。

她开着车,在城市的高架上飞速穿梭。

车窗外的霓虹被拉扯成一道道模糊的光带。

脑袋里像有根钢针在搅,一下下,钻心刺骨。

视线开始晃动,眼前的路牌和车尾灯分裂出重重叠叠的影子。

几年前那种被淹没的恐慌和战栗,毫无预兆地席卷而来。

她的手在发抖,方向盘几乎要握不住。

不,浑身都在发抖,这具身体似乎已经不受她的控制。

后背早已渗出的冷汗,已经将薄薄的衬衫浸透。

汗湿的发丝粘在她苍白的脸上,她从未有过如此慌乱的时候。

云不羡心里清楚,她的抑郁症又犯了。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凶猛。

从知道自己被侵犯那天起,这个病就成了她身体里的一部分。

起初只是整夜整夜的噩梦,无法入睡。

后来是完全睡不着,总是坐在窗边,扯着自己的头发看一宿的月亮。

幸好遇到了沈医生,用了一年多的时间。

才把她从失控的边缘拉回来,让她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可后来,云莺莺回来了。

她带着满满的恨意回来。

季芬芳一夜之间不认她这个女儿。

为了云莺莺,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

她刚被云家赶出来,就得知常律和艾芸在一起了。

常律要跟她分手,取消他们早就订好的婚礼。

季芬芳的抛弃和怨恨,常律和艾芸的双重背叛。

像一把把重锤,将她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砸得粉碎。

病情复发,并且急转直下。

割腕那次的痛楚似乎还残留在手腕上。

那次被徐慧兰救了回来。

但是她想死的念头还是没有停歇。

总是在脑子里幻想,自己要如何地死去。

如果不是沈医生,她现在或许已经是一捧冰冷的骨灰。

云不羡猛地一踩刹车,将车停在紧急停车带。

她趴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内里塞满了炸药的精美瓷器。

表面上潇洒豁达,内里却每天都在和那些想要把她撕碎的情绪抗争。

最要命的就是这种发作时的头痛。

痛到让她想把自己的脑袋剖开。

“艾芸……”

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艾芸,你可真行。

先是身体,再是爱情,现在连她最不堪的伤口。

将她所有伤痛都挖出来,撒上盐,裹上糖衣。

做成一本日记,送给她最爱的人当纪念品。

云不羡忽然直起身,从储物盒里翻出一瓶矿泉水。

拧开,灌了两大口。

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让她混乱的神经稍稍镇定。

这头痛不是第一次来。

它像个伴生的幽灵,从小就盘踞在她的身体里。

季芬芳曾为了这个病,带她辗转多地求医。

甚至在霖城住过不短的时间,但收效甚微。

成年后,它发作的次数并不频繁。

像一头暂时蛰伏的野兽。

直到三年前,所有的背叛与伤害一同爆发。

这头野兽被彻底惊醒,变得贪婪又凶残。

痛。

太阳穴的位置有两根烧红的钢钎。

正被一只无形的手用力往里拧。

云不羡怕自己再这样下去会出车祸。

理智让她停了下来。

她颤抖的手伸向副驾驶座前的储物盒。

她摸索着,指尖终于碰到一个熟悉的方形塑料小盒。

药盒。

这东西她已经很久没碰过了。

和霍廷霄住在一起后,她夜里不再做噩梦。

和他相拥着入睡,睡眠质量出奇的好,连带着这要命的头痛也消停了。

要不是最近跟他分开后,晚上又开始失眠。

她甚至都快忘了被这种头痛支配的恐惧。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典型。

云不羡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用力按开药盒的卡扣。

空的。

盒子里干净得像是被舔过。

连一点药粉的残渣都没剩下。

她愣了一瞬,随即一股无名火窜上头顶,烧得她理智全无。

怎么会没有了?

她发了疯似的开始翻找,储物盒被整个抽出来。

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车门储物格、座椅下的缝隙、中央扶手箱……

她翻遍了每一个可能藏东西的角落。

没有,什么都没有。

只有那本艾芸的日记,静静躺在副驾驶座上。

封皮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颜色。

云不羡的动作停了下来。

日记本里的文字好像都活了过来。

变成一只只黏腻的虫子,从那本日记里爬出来。

顺着她的手臂钻进她的皮肤。

啃噬她的神经,搅烂她的脑髓。

“啊——!”

她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

抓起那本日记本,发疯一般朝方向盘砸去。

一下,又一下。

沉闷的撞击声在狭小的车厢内回响。

她像是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只是一味地发泄。

塑料的转向灯拨杆被她砸得断裂开。

日记本的硬角也在中控台上划出深深的浅痕。

她终于停下,胸口剧烈地起伏,大口喘着气。

脑袋里的疼痛没有丝毫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她的目光落在变形的日记本上。

从车里翻出一支中性笔。

她拔掉笔帽,在封面用力写下两个字:艾芸。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将日记本丢回原位,发动了车子。

车子重新汇入车流,速度不快,却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