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灵运,我听说……!!!”
一个年轻人突然闯了进来,看到了案发现场,以及还未离开的杀人凶手。
“啊哦,你真好运。”肖风羽咧嘴笑,刚刚收起的尊级剑气符箓又出现在手中。
短暂的大脑宕机后,年轻人转身四肢狂甩,憋着一口气就想逃跑。
剑气嗡鸣,年轻人应声倒地。
惨嚎随即响起。
“啊!!!”
他的两条腿没了,落在身后不远。
肖风羽缓缓靠近,低头俯视:“你跑什么?”
年轻人不敢抬头看,哀嚎声也压抑在喉咙间,听到这荒诞的问题忍不住反驳,“你、你杀人了,这里可是肖家啊!”
“哦?”肖风羽玩味的看着他,“你没认出我是谁?”
“我……没、没有……”
“那就好好看看!”肖风羽蹲下身子,抓起他的脸强行对着自己。
可这人眼神飘忽,就是不敢正视。
“你知道我回来了。”
“也知道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更清楚自己曾做过什么,怕我报复,对吗?”
“我……我……”年轻人呼吸不畅,他迫切的需要氧气。
关键时刻,肖风羽松开手,将一张处于激发状态的符箓贴在他的脖间。
还没呼吸两口缓解,年轻人自己又屏住呼吸,牙齿打颤。
糊涂啊!他太糊涂了!
刚从外面回来,就听说肖风羽那个废物回来了,还不等他想好怎么欺负这个离家三年的家伙。
结果得知废物成了天才,泥鳅化成了真龙?
而且肖灵运不走运,撞上了这个曾饱受磨难的族长之子。
失去了一条右臂,还被威胁要交出一份名单。
左思右想,他决定来找肖灵运,希望他可以把自己的名字从名单上去掉。
他叫肖亮,一个更不走运的家伙。
名字没消掉,命要消掉了。
“你、你不能,不能杀这么多人的。”肖亮还想争取一下,“欺负你的人很多,杀了我,其他人怎么办?”
说着说着,肖亮的眼睛就亮了。
对,这是一个很好的理由。
“当初那些家伙做的比我可恶多了,你应该把名额留给他们,我可以给你带路!”
“呵呵。”肖风羽被他的机灵给逗笑了,“你的腿都没了,还怎么带路?”
“我、我可以接上,现在还不晚。”肖亮迫切道。
他以为自己说动了肖风羽。
嗡——
剑气如密雨,那两条腿如融化的积雪,转眼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地鲜红。
“现在,接不上了。”
肖亮张着嘴,开合开合,说不出话来。
“带路!”肖风羽站起身,投下的阴影笼罩肖亮。
“好!我带,我可以的!”肖亮打了个冷颤,顾不得失去双腿的悲伤,连忙抓住了这一线生机。
这时候,他的大脑没时间思考太多疑惑。
只有对活下去的渴望。
肖亮翻出一枚丹药吞下,止住断腿处的血,然后用双手撑起身体,灵活的向一个方向爬去。
肖风羽跟在后面,二人渐渐走远。
“我们……我们要去报告给族长吗?”有侍从两腿抖个不停,小声道。
“你想死别带我们!”
“就是,这是我们能插手的事吗?”
“别管了,族长要是真的在意,怎么可能不阻止?”
于是,一场默许的屠戮,开始在肖家上演……
……
“族长!族长!肖族长!肖博均!”
一阵嘈乱传入大殿,惊动了修炼中的肖博均。
随后,一群本应该端庄大气的贵妇人闯了进来。
她们神色着急,面带凄苦与慌张,气质大减。
“出去!”肖博均神色不耐。
他早就说过,大殿没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进来。
尤其是因为一些屁大点的家务事来打搅他,更是不准。
贵妇们神色一慌,但事情迫在眉睫,她们顾不得太多。
肖风羽疯了!
绝对是疯了!
他根本不是在报复。
他是要灭族啊!
贵妇们七嘴八舌,但言谈中讲出来的,死去的人其实和她们无关。
她们的丈夫和儿子,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但只是现在而已。
因为肖风羽的行动并没有停止的迹象。
那些和肖风羽同辈的,在肖亮这个混蛋叛徒的带领下,尽数被杀。
他们的父辈发怒,要亲手教训肖风羽,却也死了。
珍贵的剑气符箓,在肖风羽手中随意挥撒。
剑气如雨,如星,密不透风。
纵然是仙级,也在这噩梦般的手段下,饮恨西北。
数不清的尊级九转巅峰剑气符箓,数不清的尊级九转巅峰防御符箓。
一攻一守,令所有人都毫无办法。
家里的男人们不好意思来找族长求情,只能她们这些妇人,前来假扮柔弱哭诉。
“我说,出去!”
肖博均这次动用了一些力量,顿时压制了所有哭哭啼啼。
杀机,开始弥漫在大殿内。
贵妇们绝望,她们劝不动这位独断专行的年轻族长,更摸不透他的想法。
她们不得不怀疑,曾经对肖风羽的不管不顾,是不是就为了这一天。
杀尽旁支,独留肖博均自己这一脉强大!
肖博均,肖轻语,肖风羽!
一家三妖孽,一个比一个妖孽!
肖家,难道要永远掌握在这一家手里了吗?!
贵妇们收起了凄凄惨惨,神色各异的离开大殿。
或许,她们要尽快联系娘家,请求援助了!
京城九大家族,不,应该是所有势力内,都存在各个派系相互争斗。
有为单纯为权,也有因为联姻,导致家族内多了其他家族的声音。
家族内部,虽然同为一姓,但心早就不齐了。
不只是肖家,其他八大家族局面也是一样。
所以,没人希望肖家的话语权完全掌握在一家手中。
只有内部存在不同的声音,才能拖延势力发展的速度。
大殿恢复安静。
肖博均的表情却浮现一抹不确定。
他之前猜测肖风羽是不是被人夺舍了,虽然不怎么了解这个儿子,但行事作风差的太多。
懦弱到霸道,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可夺舍的人应该不敢如此毫无顾忌,难道就不怕暴露吗?
食指敲击扶手,肖博均神色变换。
“不重要。”
“只是死了一些废物而已,只要不影响肖轻语,可以放任他胡来。”
“不,不对!”
肖博均突然想到什么,“天才要一个就够了,剩下那个,还是安心做天才的枷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