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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桑白梨无意识挣扎,额头渗出冷汗,干裂的唇间溢出痛苦的低吟。

傅聿危立刻按住她肩膀:“别动!”

桑白梨烧得糊涂,恍惚间听见熟悉的声音,竟真的安静了一瞬。

可当陈医生开始清创时,剧痛还是让她本能弓起身子——

“疼……”

她哑着嗓子呜咽,手指死死攥住床单。

傅聿危眼神一暗,突然俯身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

“忍一忍。”他单手扣住她后脑,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马上就好。”

桑白梨烧得昏沉,额头抵在他颈窝,滚烫的呼吸拂过他锁骨。

傅聿危浑身肌肉绷紧,另一只手死死按住她乱动的腰肢。

“动作快点!”

陈医生额头冒汗,迅速清理腐肉、缝合伤口,最后涂上厚厚的药膏。

整个过程中,傅聿危的手臂始终稳稳圈着桑白梨,掌心贴在她后背,一下下轻拍,像在安抚受伤的幼兽。

直到纱布缠好,桑白梨才渐渐安静下来,呼吸趋于平稳。

傅聿危低头看她——

她苍白的脸贴在他胸口,睫毛湿漉漉的,唇上还留着干涸的血痕。

他喉结滚动,拇指轻轻擦过她唇角。

“傅总……”陈医生小声提醒,“还需要打一针破伤风。”

傅聿危皱眉,但还是微微松开怀抱,让陈医生给桑白梨注射。

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桑白梨又不安动了动。

“好了,结束了。”傅聿危捂住她眼睛,声音罕见地柔和下来,“睡吧。”

桑白梨果真安静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费力睁开眼,模糊看到那张日夜折磨她的脸。

“……滚。”

她声音嘶哑,直接开口赶人,烧红的眼里全是厌恶。

傅聿危没理她,端来一杯水,拿来退烧药抵到她唇边。

“吞下去。”

桑白梨别过脸,不肯吃。

“桑白梨!你想死是不是?”

“对。”她突然笑了,眼底泛着水光,“我死了……傅总就能和苏小姐双宿双飞了,不好吗?”

傅聿危眼神骤暗,猛地俯身逼近——

“你以为我在乎?”他掐着她下巴,气息灼热,“你就算烂在这沙漠里,也得是我傅聿危的死人!”

桑白梨浑身发抖,不知是烧的还是气的。

“滚!”

下一秒,傅聿危突然含住药片,捏着她后颈狠狠吻了上去!

苦涩的药味在唇齿间化开,桑白梨心头一阵恼怒,报复性的用指甲在他颈侧抓出几道血痕。

她一点没收力,白皙侧颈上还有上次已经暗红的痕迹,混合着这次故意抓出来的血痕,看着触目惊心。

傅聿危脸色半点不变,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直到确认她把药咽下去才松开。

“咳咳……!”

桑白梨伏在床边干呕,眼泪终于砸下来。

盯着她濡湿的睫毛,他突然伸手抹掉那滴泪。

“现在知道哭了?”

拇指碾过她红肿的脸颊,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挨打的时候不是挺硬气吗?自扇耳光给谁看?”

桑白梨抬眸看他,忽然发现——

他风衣里穿的还是那晚来看她时的衬衫,袖口沾着咖啡渍。向来一丝不苟的傅总,居然会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你来干什么?”她声音沙哑。

傅聿危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管药膏:“特效消炎药,很快就会消肿。”

“不需要。”

“由不得你。”

他沾了药膏的指尖直接往她脸上涂抹。

桑白梨想要躲避,却被他死死压住。

药膏的清凉渐渐渗入皮肤,脸上的灼痛感消退不少。

涂完药,她撇开脸,不想看他。

“你可以走了!”

傅聿危轻笑一声,放下药膏,抽出一张纸擦了擦手。

“小没良心的,用完就不需要我了?”

她张嘴想要反驳,却看见傅聿危脱了风衣,直接上了行军床,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

“你——!”桑白梨挣扎。

“别动。”他手臂收紧,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里带着疲惫,“再动一下,我现在就办了你。”

桑白梨浑身僵住。

她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度,听到他有力的心跳,甚至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沉香木气息——混合着沙漠的燥热,莫名让人心头发涩。

“傅聿危……”她声音很轻,“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可怜她吗?

她不需要!

男人闭着眼,指腹无意识地摩挲她腰间的绷带。

“试着和我示弱一次,会死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

桑白梨想笑。

你现在都有苏念棠了,还来和她说以前?

她桑白梨不过是个弃子而已,全世界都知道是你傅聿危玩腻了的女人。

她被他无情抛弃,凭什么来和她谈以前?

心里怨愤,想要挣脱男人的怀抱,身后却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她动作顿住,忍不住悄悄转头,借着月光看他——

他眉头微蹙,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连睡着时都带着凌厉的气场。

可此刻抱着她的姿势,却莫名透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占有欲。

桑白梨心头一颤,急忙移开视线。

傅聿危。

傅聿危。

她在心里默默念着他的名字。

......

天刚蒙蒙亮,傅聿危就醒了。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桑白梨不知何时转了过来,额头抵着他胸口,睡得正沉。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已经退烧,脸颊也消肿,只是嘴角还泛着一丝青紫。

指尖轻轻拂过她嘴角,他眸色暗了暗,最终轻手轻脚起身离开。

出来正好撞见乔晚,乔晚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傅聿危倒是神色淡然,说了一句。

“进去好好照顾她。”

说完,就朝远处的房车走去。

日照高悬,片场一片喧闹。

苏念棠看到傅聿危的身影,眼睛一亮,提着裙摆小跑过去。

“聿危哥哥!你怎么来了?”

傅聿危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神色温柔。

“来看看你。”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艳羡的抽气声。

“天哪!傅总好宠苏小姐!”

“苏小姐真是命好,以前桑白梨也没有过吧。”

桑白梨站在人群外围,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苏念棠一袭白裙,像只轻盈的蝴蝶般亲昵挽着他手臂,娇声道:“聿危哥哥,今天的戏好难,我怕演不好……”

“怕什么?”傅聿危唇角微勾,抬手示意助理上前,“把东西拿过来。”

助理立刻捧上一个丝绒礼盒,掀开的瞬间,全场哗然——

一条价值千万的钻石项链静静躺在黑缎上,在沙漠炽烈的阳光下折射出夺目的光芒。

“这是……”

苏念棠捂住嘴,眼眶泛红。

“你上次说喜欢。”傅聿危亲手为她戴上,修长手指拂过她后颈,“配今天的戏服正好。”

导演立刻谄媚凑过来:“傅总真是体贴!苏小姐,咱们要不要先拍您戴这项链的特写镜头?”

周围工作人员纷纷附和:

“天啊!这可是G家高定珠宝,全球限量三条!”

“傅总对苏小姐也太宠了吧!”

“聿危哥哥……”苏念棠脸颊绯红,感动得快要落泪,“你对人家太好了~”

傅聿危低笑,指尖在她发梢绕了绕。

“你值得最好的。”

苏念棠亲密吻住他脸颊,却在靠近时猛地僵住——

男人颈侧赫然有几道抓痕,暧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