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入龙崎翔的眼睛，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全身肌肉像是被一万头大象踩过一般，连翻个身都让他龇牙咧嘴。
\"醒了吗？\"
神崎凉的声音从对面床铺传来，银发少年已经穿戴整齐，正在擦拭他的爱剑，\"昨晚的训练看来很有效果。\"
\"有效过头了吧...\"
翔艰难地坐起身，听见自己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楼上传来女生们银铃般的笑声，让他忍不住抬头望向天花板。\"她们怎么精神这么好...\"
神崎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羡慕了？要不要申请换到女生宿舍去？\"
\"谁、谁羡慕了！\"
翔涨红了脸，抓起枕头砸了过去，\"我只是觉得不公平！为什么她们晚上还有精力开睡衣派对！\"
神崎凉轻松接住枕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因为绯夜学姐特意减轻了她们的训练量。说是...要保留体力应对更重要的课程。\"
\"什么课程比实战还重要...\"
翔嘟囔着，突然瞪大眼睛，\"等等！该不会是——\"
\"想什么呢。\"神崎凉无奈地摇头，\"是理论知识课。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满脑子都是...\"
\"闭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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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后，众人围坐在别墅的客厅里。绯夜凛将一摞厚重的典籍放在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今天上午是理论知识学习。\"
她红宝石般的眼眸扫过众人，\"特别是新加入的成员，必须了解我们面对的敌人。\"
翔看着那堆书就头皮发麻，小声对身旁的艾莉卡嘀咕：\"这比期末考试还可怕...\"
艾莉卡紧张地绞着手指：\"我、我会努力的...\"
\"首先从天使军团开始。\"
神崎凉翻开笔记本，\"最高阶的'炽天使'有哪些成员？龙崎同学，请你回答。\"
翔猛地坐直身体，额头渗出冷汗。他拼命回想之前零碎听过的内容：\"呃...是米迦勒、拉斐尔...加百列？还有...乌列？\"
\"回答正确。\"
神崎凉赞许地点头，让翔松了口气。
藤原雅掩嘴轻笑：\"没想到龙崎君记得挺清楚嘛。\"
\"那、那是当然！\"
翔挺起胸膛，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就像打游戏时的四大天王一样好记！\"
这个比喻让星野铃音投来嫌弃的目光：\"......幼稚。\"
绯夜凛轻咳一声拉回话题：\"接下来是四大魔王。这个应该难不倒你吧？\"
提到魔王，翔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当然记得！首先是暗夜君王·路西菲尔大人！\"他激动地挥舞双手，\"然后是瘟疫之主·西贝尔卜大人！还有欲望之王·贝黑莫斯大人！\"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最后是我最崇拜的深渊女皇·莉莉丝大人！\"
绯夜凛挑眉：\"你对女性魔王似乎特别...热情？\"
\"那当然！\"翔双手合十，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听说莉莉丝大人美得惊心动魄！是站在所有女性恶魔顶点的存在！我一定要亲眼见到她！\"
神崎凉无奈地摇头：\"先通过考核再说吧。接下来是堕天使干部名单。\"
翔的热情瞬间被浇灭，肩膀垮了下来：\"啊...那个啊...\"
\"堕天使中枢组织'神子监视者'的总督是谁？\"神崎凉提问。
\"这个我知道！\"翔勉强打起精神，\"是'堕落之翼'路西法！副总督是'暗影之手'贝尔芬格！\"
\"很好。那么干部呢？\"
翔的额角开始冒汗：\"呃...'钢铁审判'阿玛洛斯...'烈焰之怒'巴拉基尔...'沉默之刃'坦尼尔...\"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还有...呃...'虚无之眼'彼列？'混沌之音'可卡贝尔？\"
藤原雅忍不住笑出声：\"是'深渊凝视'彼列和'灾厄低语'可卡贝尔。还有'暗夜守望'撒哈尼尔。\"
\"谁记得住这么多啊！\"
翔抱头哀嚎，\"他们为什么需要这么多干部！两个不就够了吗！\"
绯夜凛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这些堕天使专门监视神器持有者。你应该最清楚他们的手段。\"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重。翔不自觉地看向艾莉卡，发现金发少女的脸色变得苍白。
\"那些混蛋...\"
翔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那个雨夜，想起艾莉卡冰冷的身体，想起自己差点丧命的经历。
艾莉卡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轻轻握住他的手：\"没、没关系的...我现在很好...\"
翔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嗯...我们不会放过那些家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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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程过半时，绯夜凛示意艾莉卡上前：\"接下来由你讲解驱魔师的相关知识。\"
\"我、我吗？\"艾莉卡惊慌地站起来，双手不安地摆弄着衣角。
翔立刻热烈鼓掌：\"加油啊艾莉卡！\"
\"啪叽啪叽\"的掌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响亮，惹得艾莉卡的脸瞬间红到耳根：\"谢、谢谢...\"
她深吸一口气，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各种物品：\"驱、驱魔师分为两种...\"
声音虽然轻，却越来越流畅，\"一种是表世界的，负责驱除附身人类的恶灵；另一种是里世界的...专、专门猎杀恶魔...\"
当她拿出一瓶圣水时，绯夜凛用两根手指极其嫌弃地捏起来：\"这个对恶魔而言是剧毒。\"
\"啊...\"艾莉卡突然僵住，蓝眼睛里泛起水光，\"我...我已经不能碰圣水了...\"
这个认知似乎给了她沉重一击。翔心疼地看着她颤抖的肩膀，想起她曾经是个多么虔诚的修女。
\"接下来是圣经...\"
艾莉卡翻开那本厚重的书籍，指尖刚触碰到书页就痛呼一声缩回，\"啊！已经...不能读了...\"
\"因为你是恶魔啊。\"众人异口同声地说。
艾莉卡的眼眶瞬间盈满泪水，却倔强地再次尝试：\"主啊...请原谅...啊呜！\"
又一次被信仰的力量反噬。
翔再也忍不住，一把夺过圣经合上：\"够了！别勉强自己！\"
\"可是...可是...\"
艾莉卡的泪水终于决堤，\"这是我唯一擅长的事...如果连这个都做不了...我...\"
绯夜凛轻轻将手放在艾莉卡肩上：\"你还有治愈之力，那是连恶魔都能拯救的奇迹。\"
\"但那是...\"
艾莉卡哽咽着，\"那是堕天使改造的...\"
\"现在它是属于你的力量。\"
藤原雅温柔地说，\"用来拯救同伴的力量。\"
翔看着哭泣的艾莉卡，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这个善良的少女，连哭泣都如此小心翼翼，仿佛连悲伤都是一种罪过。
他突然单膝跪地，与艾莉卡平视：\"听着，艾莉卡，我会变强的，强到能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所以...所以不要哭了，好吗？\"
艾莉卡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在翔坚定的目光中，慢慢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