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白芷胸口那道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疼痛难忍。
白芷却像完全感觉不到疼似的,双手死死地抓着霍锡辙的衣襟,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一遍又一遍地哀求:“霍老师,放我走!我求你!”
霍锡辙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疯狂的漩涡之中,马上就要被这无尽的痛苦和愤怒吞噬。
他双眼通红,死死地盯着白芷,吼道:“曾白芷,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那声音仿佛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痛楚和不甘。
白芷却不答话,只是不停地哀求着:“放我走,放我走……”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掉。
白芷眼神空洞,顾不得眼下的处境,心里只惦记着远在黔州的曾国宇。
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也染红了霍锡辙的双眼。
可霍锡辙却像是被一股执念驱使着,闭上眼睛,声音冰冷而决绝:“你——走不了!”
他们是登报成婚的,半个政圈名流都来了,她要是走了,他成了什么?全天下的笑柄吗?
白芷像是被这句话彻底击垮了,瘫坐在地上,嘴唇发白,没有一丝血色。
她的身体摇摇欲坠,再也支撑不住,最终“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霍锡辙见白芷晕了过去,原本狂躁不安的心反而渐渐平静下来,像是暴风雨过后的大海,表面虽平静,可底下却依旧暗流涌动。
他轻轻抱起白芷,将她放在床上。
此时,门口府医正一脸纠结地站着,刚才里面吵得厉害,她既不敢贸然进去,又不敢就这么离开,直的木然站着。
霍锡辙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是个女大夫,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吩咐道:“给夫人包扎。”
接着,他又转头对院里的小厮说道:“把秋棠喊来!”
小厮领命而去,脚步匆匆,不一会儿,秋棠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轻声唤道:“少爷。”
霍锡辙微微点头,“看着夫人,不许她踏出这屋子一步!”
秋棠一惊,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支支吾吾地说道:“可是……可是……”
霍锡辙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没有可是,你哄着她也好,绑着她也罢,总之,她哪都不能去。”
秋棠低着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匆匆进了屋。
白芷悠悠转醒后,整个人都丢了魂儿,不吃也不睡,就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呆滞,仿佛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
秋棠在急得团团转,劝道:“夫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可不能这么糟蹋身子啊!”
然而,白芷却像是没听见一般,没什么反应,整个人木雕石塑般发着呆。
秋棠急得直跺脚,只能对着门外的小厮大声吩咐道:“去找少爷来!”
小厮来去匆匆,不一会儿,他便返了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少爷……说他没空……”
秋棠一惊,少爷竟不管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