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在后方听到喊杀声,知道黄忠等人遇到了埋伏,连忙指挥着剩余的郡兵拿起武器,朝着峡谷内冲去。他虽然是文人,但也学过一些武艺,此刻手持一把长剑,跟在郡兵身后,随时准备支援黄忠。
当徐庶带着郡兵赶到时,黄忠等人正与盗匪激战。盗匪人数众多,且个个凶悍,郡兵们虽然精锐,但也渐渐落入了下风。徐庶见状,连忙喊道:“汉升,我来助你!”
黄忠见到徐庶赶来,精神一振,大声道:“元直,你带弟兄们从侧面夹击,我来正面牵制!”
徐庶点了点头,带领着几名郡兵绕到盗匪的侧面,发起了攻击。盗匪们没想到会有援兵从侧面袭来,顿时乱了阵脚。黄忠趁机发起猛攻,手中的长弓不断射出箭矢,短刀也挥舞得虎虎生风,转眼间便斩杀了几名盗匪头目。
盗匪们见头目被杀,顿时失去了斗志,纷纷转身逃跑。黄忠和徐庶见状,也没有追赶,只是打扫了战场,清点了一下伤亡情况。此次战斗,郡兵们有三人受伤,盗匪则死伤十几人。
“元直,这些盗匪恐怕不是普通的山贼,他们的武器和战术都很专业,说不定是有人故意派来的。” 黄忠看着地上盗匪的尸体,皱着眉头说道。
徐庶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具盗匪的尸体,发现盗匪身上穿着的衣服虽然破旧,但布料却是官府的料子,他心中一动,说道:“汉升,你看这衣服,这些盗匪很可能是官府的人假扮的,说不定是冲着咱们的贡品来的。”
黄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若真是如此,那洛阳朝堂的腐朽程度,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徐庶站起身,望着前方的道路,沉声道:“不管他们是谁派来的,我们都不能退缩,必须尽快赶到洛阳,完成府君托付的任务。咱们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下,给受伤的弟兄们处理伤口,然后继续赶路。”
黄忠点了点头,指挥着郡兵们将受伤的弟兄抬到马车上,然后找了一处避风的山洞,暂时休整。徐庶则拿出随身携带的草药,给受伤的郡兵处理伤口,他虽然是文人,但对医术也颇有研究,很快便给三名郡兵包扎好了伤口。
当天下午,队伍继续赶路,经过黑风口的遭遇战后,郡兵们更加警惕,黄忠也加强了戒备,每隔一段距离便派人去探路,确保队伍的安全。
腊月初十,队伍终于进入了冀州境内。冀州乃中原富庶之地,道路平坦,沿途的村庄也多了起来,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准备年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喜庆的味道。与边陲的玄菟郡相比,这里的景象要繁华得多。
徐庶坐在马车内,掀开车帘,看着沿途的景象,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想起了玄菟郡的百姓,此刻他们恐怕还在为过冬的粮食和衣物发愁,而这里的百姓却能安心准备年货,这就是边陲与中原的差距啊。
“元直,前面就是冀州的治所邺县了,咱们要不要在邺县停留一日,补充些粮草和物资?” 黄忠骑马来到马车旁,对徐庶说道。
徐庶想了想,说道:“也好,邺县是冀州的重镇,粮草和物资都很充足,咱们正好可以补充一下,顺便打听一下洛阳的近况。”
队伍来到邺县城外,守城的士兵见到他们的马车,连忙上前询问。徐庶亮出玄菟郡使者的令牌,说明来意后,守城士兵便放他们进了城。
邺县的街道宽敞整洁,两旁的商铺林立,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徐庶和黄忠带着几名郡兵来到一家最大的粮店,准备购买一些粮草。粮店的掌柜是个中年男子,见到他们,连忙迎了上来:“几位大人是从外地来的吧?想要买点什么?小的这粮店应有尽有,大米、白面、小米,还有各种杂粮,保证质量好,价格公道。”
徐庶笑着说道:“掌柜的,我们需要购买足够二十人吃一个月的粮草,另外,再给我们准备一些御寒的衣物和药品。”
掌柜的连忙点头:“没问题,大人稍等,小的这就去安排人准备。”
趁着掌柜的准备粮草的间隙,徐庶向掌柜的打听起洛阳的近况。掌柜的叹了口气,说道:“大人有所不知,如今洛阳城里可不太平啊。十常侍把持朝政,横行霸道,欺压百姓,陛下则沉迷于酒色,不理朝政,听说最近龙体还不太好,已经很久没有上朝了。”
徐庶心中一紧,连忙问道:“掌柜的,你说陛下龙体欠安,此事当真?”
掌柜的点了点头:“千真万确,小的有个亲戚在洛阳皇宫里当差,前几天还托人带信回来,说陛下经常头晕目眩,咳嗽不止,连早朝都取消了,朝政全由十常侍把持。”
徐庶和黄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看来府君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陛下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容乐观,这对大汉王朝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很快,掌柜的便准备好了粮草、衣物和药品,徐庶付了钱,让郡兵们将东西搬上马车。随后,他们又在邺县买了一些洛阳城里稀缺的特产,准备送给十常侍,希望能借此打通关节,见到陛下。
腊月十五,队伍离开邺县,继续向洛阳进发。此时距离新年越来越近,沿途的百姓都在忙着回家团聚,道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徐庶和黄忠不敢有丝毫懈怠,依旧保持着高度警惕,确保队伍的安全。
腊月二十,队伍终于抵达了洛阳城外的函谷关。函谷关是洛阳的西大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关墙上的守军个个盔明甲亮,手持兵器,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过往的行人车马。
徐庶和黄忠下了马车,来到关前,亮出玄菟郡使者的令牌和朝廷颁发的通关文书。守城的校尉仔细检查了令牌和文书,又看了看马车上的贡品,才挥手示意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