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一巴掌，那人懵了一下，却不生气，甚至咧了咧嘴角，对芮芙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芮芙恶心地干呕了一声，诡异都没做到的事情，却被一个恶臭男轻而易举达成了。
芮芙抬手卸了恶臭男的下巴，锤子直接砸在恶臭男左手的一根手指上。
芮芙可没留手，一锤子下去，恶臭男的左手中指第一个指节指节从三维变二维了。
恶臭男瞬间疼得面容扭曲，青筋暴起，芮芙直接掐住一个穴位，避免对方疼晕过去。
“我问，你答，答完了给你包扎，说谎，奖励这个。”芮芙晃了晃手里的锤子。
恶臭男眼神清明了几分，顶着满头大汗，勉强点了点头。
疼痛果然是最能让人清醒的东西，恶臭男的眼神都没之前那么恶心了。
“视频怎么来的？还有其他的吗？”芮芙边问边把下巴装回去。
“网站上看到的…你的视频还有几个，都是一个叫win的房主发布的，我只是初级会员，我只是看看而已，我没有发布过作品……”
芮芙笑着夸奖，语气温柔，抬手又把下巴卸了，“答得好……”
女孩儿的眼眸黑又亮，眼波流转，肤光胜雪，此刻的她比视频里、出cos时都更加美丽，美得让人心神俱颤。
芮芙面上温柔，手上的动作却干脆利落，一锤子落下，恶臭男第二根手指变成了二维。
这次芮芙同样没让人晕过去，恶臭男的脸色白得发青，整个人不停颤抖，冷汗流得像是整个人泡了水。
恶臭男眼里再也不敢有任何亵渎，眼中只剩纯粹的恐惧。
芮芙留了五分钟给他适应疼痛，才把下巴给他装回去。
“你的目的是什么？”
不仅看了还发给当事人，一定是有更大的图谋。
恶臭男哪里敢隐瞒，芮芙的两锤子已经彻底敲碎了他的心防，他知道说了肯定会迎来惩罚，但不说的惩罚一定更重。
恶臭男眼神躲闪，不停喘气，见芮芙已经不耐烦地甩动锤子，不敢再拖延，磕磕巴巴道：“成为房主，要自己发布作品，你的视频人气很高，我想你成为我的女主角……”
他灵机一动把带有物化性质的“玩偶”，换成了正面词汇“女主角”。
却不想想在这种语境下，越正面的词，越让人觉得恶心。
芮芙的锤子举了起来，她甚至想不起先卸掉下巴。
“我，我知道win是谁！我也是他邀请加入的！我只不过是外围成员，只是看看直播和视频而已，又没有做伤害别人的事，你应该去找发布你视频的人！”
恶臭男语速飞快地说。
芮芙面无表情地用锤子挑起男人的下巴，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顺着他的话道：“你说得对，你只是看视频而已，都挨了两锤，那些发视频的人应该受到更严重的惩罚，不是吗？”
芮芙的精神力异能虽然也被大幅度压制，但集中精力，还是能起到一点作用，尤其在作用对象已经心神大乱的时候。
原本只是急中生智想要拖延的恶臭男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怨气，是啊，自己只是看而已，没有打赏提要求，更没有发布作品，就受了这么重的伤，那些高级房主，应该更惨才对。
更别提，他入会也是交了钱的，这属于正常的消费行为，他根本就没错。
几个念头转过来，恶臭男成功洗白自己，并且怨恨上了邀请他入会，也是发布那个视频的win。
因为恶臭男觉得自己根本就是无妄之灾，是替win受罪。
恶臭男把win的身份、自己的会员账号全都贡献了出来。
所谓的win，就是她们寝室里韩滢的男朋友，也是恶臭男的同班同学，就住他对面寝室。
据恶臭男所说，win的“玩偶”也就是韩滢已经被调教得十分完美，不仅每周都有线上直播，每个月还有两次线下直播。
因为韩滢对“主人”言听计从，无论什么“挑战”她都能完成，所以每次直播间里的打赏就没断过，十分火爆。
芮芙用恶臭男的手机登录网站去看了一眼，果然首页就能找到韩滢的视频，说真的，看着熟人的脸出现在那种视频里，并且表现出和平时完全不同的一面，感觉非常不舒服。
因为恶臭男只是外围成员，权限有限，所能看到的视频尺度和岛国爱情片差不多，只是视频里的人大多顶着周围人的脸。
恶心的是，视频里的男人的脸被厚厚的马赛克挡得严严实实，女人却没有任何遮挡。
这些视频有很多偷窥视角，从年轻到中年，甚至小男孩、小女孩的视频都有……
甚至画外音的畜生得意洋洋宣称自己是小女孩的父亲……
芮芙拿着手机的手在微微发抖，她第一次如此具象化地感受到什么是怒火中烧，以至于后面在恶臭男的浏览记录里，发现自己换衣服的视频时，芮芙反而因为过于愤怒所以麻木了。
这个视角……
是床上那只毛绒小熊。
这个小熊是这学期刚开学时，寝室四个人一起去游乐园玩时，夹到的娃娃。
因为做工精细，用料也好，四个人都放在了床上。
芮芙又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怪不得女仆长身上长那么多眼睛，窥视觊觎的视线真是无处不在。
“不要想着通风报信有人救你，就算这个学校有很多你们的同伙，他们赶过来也需要时间，而这个时间，足够你死无数次。”
芮芙用锤子轻轻在恶臭男太阳穴上敲击，“我力气很大，只要一下就可以锤爆你的头，让白花花的脑浆溅出五步远。”
芮芙笑得十分灿烂，声音轻柔，恶臭男却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恶臭男眼中刚升起的一点小心思重新被惊恐占据。
芮芙满意点头，带着恶臭男回到那间刚租下来，原本是准备用来调教她的出租屋里。
出租屋里设备齐全，甚至墙上还贴了吸音棉，刚好用来做刑场……
芮芙两锤子敲碎了恶臭男的膝盖骨，免得给她添麻烦，脖子上戴上现成的项圈，狗一样栓在厕所里。
芮芙再次出门，天黑时扛着大名鼎鼎的win回到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