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以阮玉被亲得嘴唇红肿,腿软得站不住结束。
阮玉感觉自己的嘴唇涨涨麻麻的,不用看都能猜到此时肯定是红肿的状态,她叹了口气,哀怨地看了江野一眼。
一开始,阮玉觉得江野说自己没有谈过对象是诓骗她的,按照刚认识的时候,他那感情浪子的形象,很难让人不往其他方面想。
但现在阮玉却有些相信江野确实没有谈过对象。
虽然阮玉没有感受过接吻的感觉,但好歹也比其他人多活了几十年,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多少知道些,她瞧人家接吻都是很享受的,到她这里就是连啃带咬的,一点章法都没有。
而江野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接吻技术很差,面上神情洋溢,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阮玉清了清嗓子,说:“江野,咱俩谈恋爱的事情先不要对外公开,你先让我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好不?”
“呵,你要把我藏起来?”
江野的好心情,因为阮玉的一句话而彻底消失,他冷笑一声,语气都是阴森森的感觉。
阮玉忙摆了摆手,否定:“不是不是,是我的原因。”
她咬了咬唇,垂下眼睑。
“是我自己还没准备好,一下子公开这个消息,会让我有点无所适从,我怕自己到时候会多想,因而影响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想等一切都稳定以后再公开,可以吗?”
江野刚才确实是有点生气的,可当阮玉那副软绵绵的模样跟他说话的时候,江野心里的所有不舒服,便瞬间就烟消云散了,甚至还想要抽自己两嘴巴,再把人搂怀里好好安慰。
他真的是上辈子欠她的。
江野抚了抚眉心,叹了口气:“行,都听你的,祖宗。”
“江野,谢谢你啊。”
阮玉瞬间就开心起来,有些羞涩的上前一步抱了抱江野。
江野被她那哄孩子的行为逗笑,下一刻却是已经伸手将人揽在了怀里。
有一瞬间,阮玉的内心还挣扎过。
这个年代大部分男女朋友,只有在结婚的时候才会拉手亲嘴拥抱,可到了她这里,才确定关系第一天就做完了这些事情,这让她觉得有点太快了。
但让她觉得羞耻的是,她还十分享受这种感觉,江野的胸膛太有安全感了,就算只是站在他的身边,阮玉都觉得心里很踏实,到底是没有将拒绝的话说出来。
两人在男知青点里又磨蹭了一会儿,才整理好仪容出来。
出来的时候阮玉让江野先出去,她等了一会儿,才从男知青点出去,出去之前还特地又整理了一下自己。
结果她刚走出门,正好就碰上了从女知青点出来的梅亚琴,而江野就在门口附近,四目相对时,阮玉的脑袋翁了一下。
梅亚琴比阮玉的反应要快,她目光在阮玉和江野的身上游离了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地哦了声,然后朝阮玉道:“恭喜恭喜。”
“梅姐你别胡说!”
阮玉被她这一声恭喜给吓到了,羞红着脸跑过去,拉着梅亚琴就往女知青点里走,临走的时候,她还扭头瞪了江野一眼。
这男人出来站在门口不走,分明就是故意的。
进了女知青点,阮玉扭头啪的一声将门给关了上,然后就开始跟梅亚琴解释自己和江野刚才在屋子里干什么。
“今天去劳改队的时候碰到了江野,他知道我们的计划后,给我们出了个主意,我们刚才就在屋子里说那事儿呢。”
说着,阮玉将江野跟她说的计划就说了出来。
梅亚琴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原本有些兴致缺缺的神情,仿佛也在一瞬间精神奕奕起来。
就在阮玉以为她这次是蒙混过关了时,梅亚琴忽然将视线落在了她的嘴唇上,意味深长道:“可是小阮,你的嘴唇都被江野亲肿了。”
阮玉:...
这事儿便心照不宣地被梅亚琴知道了。
不过阮玉倒是不担心,因为梅亚琴一向嘴巴很严格,她不会对外面乱说,知道了倒是也无所谓。
第二天时,等到阮玉和梅亚琴想要去帮梅见舟申请种地时,江野已经在他们之前打了个招呼,等到他们俩过去的时候,管教干事就直接将人带给了她俩。
“梅教授确实是个学识渊博的教授,希望大荒地农场也能因此改变现状吧。”
管教干事发自内心地感叹道。
梅见舟给了她们后,两人就带梅见舟回了知青点中,阮玉很自觉地下厨灶房去给梅见舟做吃的,留下爷孙俩在屋子里讲话。
等到阮玉端着饭菜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梅见舟和梅亚琴两人笑语晏晏的画面,分外和谐。
见到阮玉,梅亚琴道:“种地的事情我已经跟爷爷详细说了,他来这里这几年也对这片土地有了一定的了解,或许开花结果的时间会比预想中更快!”
“那就太谢谢梅爷爷和梅姐了!”
阮玉由衷地感到高兴。
肥料也沤好了,由梅见舟和梅亚琴负责指挥劳改队的人种地,阮玉是一百个放心。
而最近的喜事还不只是种地上的。
王干事最近去送了机械厂孟主任的单,也就是那次,孟主任说到做到,真的让周围几个厂子的食堂,家禽都从他们大荒地养殖场定,定金已经全部交齐,而养殖场,也有了开业以来的第一次高额收入。
她用这笔钱,半价收购了村子里即将要出栏的一批家禽,另一半价格算是还养殖场的账,尽管这样,村民们也已经十分开心。
傍晚回知青点的路上,阮玉还心情极好地哼着歌。
迎着夕阳西下的余晖,阮玉眯起眼睛眺望着过于安静的大荒的农场,忽然间觉得少了些什么。
旋即,她停下蹬车的动作,掉了个头就朝场部骑去。
既然要搞农村建设,用来宣传大事要事,鼓舞群众的大喇叭当然也得有。
因为大荒地农场一直都穷,所以从没有考虑过将钱花在建设广播站上,就靠着王干事跑断腿的宣传通知。
刚才在回去的路上,阮玉就是忽然间觉得,要是再夕阳西下的环境里,配上一首绵延悠长的歌曲,那种感觉才对。
阮玉骑车的时候一直在想,待会儿要怎么说,才能说服马场长,完全没有注意到有人从旁边冒了出来,人直接就走到了阮玉的自行车正前方。
等阮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