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要理智!谁敢报公安谁有理。”
阮玉直接在里面戳穿了女小偷的把戏,原本还有些犹豫着要不要相信女小偷的人,都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是啊,如果里面的人真的是错的那一方,那应该很害怕见公安才对,可现在里面的人要求报公安,而外面的人却只说看门,连一句报公安的话都不敢说,可见是心虚了。
东北人的性格也比较直率,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心里有了判断之后,不管女小偷再说什么都不相信了,有人直接就将女小偷给堵在门口,另一拨人去附近公安局报警。
等到公安过来,阮玉和梅亚琴才将房门从里面打开。
等到所有人看到里面的情景时,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来。
只见屋子里用床单绑着一个身材高瘦的男人,此时那男人被打得鼻青眼肿的,人都快被揍得看不出来模样了。
而屋子里除了这个男人之外,只有两个看上去瘦弱弱小的女同志。
“哥!”
女小偷看到男小偷的惨状,赶忙就冲过去查看。
而公安在反应过来后,便迅速地开始清理现场,将有关人员全部都带到派出所审问。
因为是阮玉和梅亚琴这边报警,她们需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公安说一遍,去公安局的时候,阮玉就想到今天晚上估计就回不来了,所以走的时候连着行李都一并带上了。
果不其然,等到全部审讯结束后,已经是凌晨四五点钟,还有几个小时火车就要开了。
招待所的事情根本就不经查,这几年从招待所那里报案的人不少,但都因为没有证据,案子就不了了之,而今天也是阮玉和梅亚琴运气好。
招待所本身就是个黑帮组织,有一群十恶不赦的人驻扎在那里。
平时去偷钱的都是由两三个混子去,这样就算是被发现了,只要被他们一威胁,或者混子自己死不承认,那基本上事情就能直接过去。
而昨天的时候,女小偷在前台招待时,看阮玉和梅亚琴就是两个柔弱的女人,所以直接喊着她亲哥一起,想着就算是被发现了也能解决掉。
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因为他们的轻视,让他们这次彻底的栽了跟头。
事情水落石出,招待所被封,那两兄妹也没关了起来,等到事情解决得差不多的时候,火车要启动的时间也就快到了。
好在派出所距离火车站不远,两人着急忙慌的算是将火车给赶上了。
“小阮,昨天一晚上都没睡,你先眯一会儿,你睡好了我再睡。”
梅亚琴和阮玉都是在下铺,她躺在床上朝阮玉说道。
阮玉摇了摇头,“我不太困,你先睡吧。”
见阮玉确实是很有精神的样子,梅亚琴就没再推辞,自己先躺卧铺上睡了过去。
火车卧铺这个时候还是很难买的,不过这次她们是要去京市参加农业交流大会,对于这次参会的人员,省里都会有特殊优待,只需要在买票的时候,出示单位的相关证明就可以了。
昨天晚上发生那么多的事情,阮玉现在一心的事情,根本就睡不着。
更主要的是,她发现自己跟梅亚琴好像被盯上了。
阮玉皱着眉头,想到往火车站赶过来的时候,身后那道不远不近跟着的身影,嘴唇都抿紧了起来。
上次在哈市举报人的时候,阮玉就是抱着以后都不来哈市,或者等很久才来哈市的想法,这些混黑的人路子很广,查到她的身上那也是迟早的事情。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而偏偏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让她给碰上了。
她怕梅亚琴没有注意到那些人,更怕隔壁就藏着跟着自己上车的人,所以没敢跟梅亚琴说,只是让她先睡觉,自己再观察观察。
思绪间,外面传来走动的脚步声,以及附近卧铺的谩骂声。
“啊~你们干什么啊。”
“流氓!”
“这里就我一个,真的没人了。”
...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这本就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的热闹。
阮玉仔细倾听那些声音,那人应该不知道自己和梅亚琴的卧铺号,而是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查看的,听着说话声音的远近,对方是朝着自己这个方向来的,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到她这里来。
在火车上人员密集,就算是碰到了无赖,想要逃脱的机会也会比较大一点,可他们既然这样有恃无恐的,你就说明是有把握能对付得了自己。
她这边却是不能出一点岔子。
阮玉没把梅亚琴叫醒,而是用黑色的笔,在梅亚琴的脸上点了一圈麻子,自己则是将头发扎成两个麻花辫,在比较显眼的位置上点了颗痣,然后迅速地钻进了隔壁的卧铺里。
她上来的时候就观察过了,隔壁的卧铺里只住着一对面色很慈祥的老夫妻,看着穿着打扮应该都是有文化的人。
进去的时候,那对老夫妻正坐在床上,一边聊天一边看着沿途的风景。
阮玉进来的时候,还将两人吓了一跳,正要说话询问时,阮玉朝他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亲昵地坐到两个老人中间,抱住了老奶奶的胳膊,脑袋就往她的怀里蹭。
“奶奶,我还从来没有去过京市呢,京市好玩不?”
她抬起头,朝老奶奶使了个眼色。
原本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老奶奶,在听到隔壁的动静时,便仿佛一下子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笑呵呵地说:“当然,京市可是首都,那里有紫禁城,还有长城,这次去说不定还能看到阅兵,当然好玩了。”
老奶奶说着,还慈爱地抚了抚阮玉的头发。
她这个角度,正好挡住了门口的视线。
而恰好这个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粗犷的刀疤男探进脑袋,视线在卧铺里环视一周。
老爷爷的反应也很快,看到陌生人,立即出声询问道:“小兄弟,你也是住这间卧铺的吗?”
那刀疤男扫了老奶奶身边的阮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