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一定有人栽赃陷害王爷,请您一定要为王爷做主啊!”
“这件事情,哀家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临王妃,你先起来。”太后沉声回应。
“是。”临王妃起身,被人扶着坐在椅子上。
“这几日,你先不要回王府了,先在哀家这里住下,也能第一时间知道临王的消息。”
“是。”临王妃连忙回应。
……
顾玄卿看着案上放着的口供,眉头依然没有舒展。
“先将这些人带下去。”
“是。”清风立即领命。
顾玄卿拿着这些口谕走向牢狱的深处。
临王便被关押在此处。
一看到顾玄卿,临王顿时激动起来。
“顾玄卿!你竟然敢陷害本王!”临王愤怒地抓着栏杆。
“证据在此,临王殿下的心腹都已经全部招了,临王殿下还不敢承认自己的罪名吗?”顾玄卿将证词直接递到临王的手中。
临王接过仔细看着。
上面所写的,事无巨细。
包括他的人怎么发现铁矿,怎么想办法掩人耳目,怎么开采,怎么制铁,甚至后面,怎么制作兵器,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你早就收买了我的心腹对不对?他们是被你授意来诬陷我的,对不对?顾玄卿,你好阴狠的手段啊!不,不是你,是皇上对不对?他早就想除掉我了,所以,和你设下这个圈套,你们想弄死我!又要堵天下悠悠众口!我不认罪!”
临王将这些口供撒了个粉碎。
顾玄卿看着临王癫狂的样子,转身离去。
丝毫没有在意那些费尽心思弄来的口供。
宋屿骋在牢狱外等着,一见顾玄卿出来,马上询问道:“怎么样,那些人招了吗?”
“招了。”顾玄卿点点头。
“招了就可以定案了,证据确凿。”
“我今日有些累了,先回府。”顾玄卿抬步朝前走去。
宋屿骋感觉到顾玄卿还有些话没有说出口,立即跟上。
两人坐上马车,顾玄卿才再次开口。
“你不觉得,这一切太顺利了吗?”
宋屿骋不解,“你不是调查了很久了吗?顺利不是正常的吗?”
“我是指,那些临王的心腹。”
“在你的拷问之下,有几人能扛得住?”
“我觉得,铁矿不是临王的,那些私制的兵器,也不是临王所为。”
“为什么?”
“临王可以依仗的兵力只有程家,程家已经被皇上卸了权,手中仅有五万兵马,就算有太后支持,临王也不可能顺顺利利坐上皇位,他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蛰伏,临王先获得封地,好好的养精蓄锐,他们的机会,不在此时,而在新的皇权更迭之时。”
宋屿骋赞同地点点头,“你分析得有道理。”
“还有,据我调查,这个铁矿不是新发现的,最起码有三年以上的时间,而且矿藏丰富,这三年源源不断的炼铁,全都用来制作兵器的话,你想想,能制造多少兵器出来?”
“三年时间,十万兵马所需的兵器,绰绰有余!”
“我才发现多少兵器?”
“一万多件。”
“所以,我发现的那些私造兵器,很有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宋屿骋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些兵器在谁的手里?还有谁想造反?不管在谁手里,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很有可能,会给大晋造成巨大的混乱,必须要查出真相!”
顾玄卿若有所思。
“还好,那些守着铁矿的人贪心,想从黑市上捞点钱来,才让你发现了这件事。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有没有可能,是敌人故意暴露给我看的?”顾玄卿反问道。
宋屿骋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调查林若心的身世调查得怎么样了?”
“我恨不得把大晋所有的人牙子都抓了!当初长乐失踪的时候我们动用了多少人力去调查,那人为了隐藏长乐的踪迹估计灭了不少口,当年都追查不到,更别提这么多年来再去调查了。刚刚抓到把林若心卖到青楼的人,他说他接手的只有林若心一个。”
“那就再往上追查。”
“那是自然,不过,查到这个人,可以确定一件事,林若心根本就没有失去记忆。”
“派人盯着她以及她身边的所有人,一定会露出破绽。”
“好。”宋屿骋点点头。
“你先下车吧。”
“什么?”宋屿骋不开心了,“马车都走这么久了,你让我下车?我要去看看幼宜。”
“你自己有夫人,还怀着身孕,你不去看你夫人,你看我夫人干什么。”顾玄卿直接推开车门,大有宋屿骋不下车,他就要把人踹下去的架势。
幼宜的情况才好一些,宋屿骋这种行为,很有可能让她猜出什么,一旦联想到什么,又要头痛了。
宋屿骋一想到许念,打消了去谢府的念头。
“照顾好我妹妹。”
“多此一举。”顾玄卿直接合上车门,“清风,加快速度。”
如果不是快到了,顾玄卿真想换匹马,快马加鞭赶回去。
……
谢幼宜坐在前厅里。
今日,府上来了贵客。
堂堂宁国公府的国公夫人。
“谢姑娘,我言尽于此,希望你能明白,我们国公府的门槛,你这辈子是踏不进去的。”
“国公夫人放心,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去踏国公府的门槛,谢家就我一个女儿,我之前所嫁非人,我父母为此伤透了心,直接告诉我,此生绝不再嫁,只能招婿。”谢幼宜一脸笑容,相反,国公夫人的脸色却非常难看。
仿佛今日来找事给人难堪的人是谢幼宜一样。
“谢姑娘,我不知道你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让玄卿对你鬼迷心窍,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被他抛弃,毕竟,长乐郡主才是他命定的良缘,长乐郡主在玄卿心里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是吗?我最喜欢迎难而上,想试试究竟能不能撼动长乐郡主在顾玄卿心里的位置,刚好,我也想在他的心里占据着不可撼动的地位呢。”
“你当真是下贱!不愧是商贾出身。”国公夫人彻底变了脸色。
“我曾经以为,高门大户的人都温文尔雅,没想到,也有国公夫人这般泼妇骂街的啊。”
“你!”国公夫人突然抬起手朝谢幼宜的脸上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