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想保存西夏的实力,一心为西夏着想,不要再自责了,一次失败不代表什么,正好是一个磨砺,你伤得这么重,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伤养好,等伤养好后,再把今日耻辱加倍找回来。”
“是。儿臣遵命。”
西夏皇帝刚一离去,程媛就走了进来。
看到顾玄卿伤得这么重,脸上全是担忧。
“太子殿下,你怎么伤得这么重呀!妾身看了好心疼。”
“我需要休息,你先出去吧。”顾玄卿闭上双眼,不想浪费情绪在程媛的身上。
“太子殿下,皇上吩咐妾身好生照顾太子殿下,妾身一定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太子殿下。”程媛哪舍得走。
这一次,谢幼宜没有跟回来,她的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这样,就没有人和她抢太子殿下了。
顾玄卿不再理会程媛。
他要尽快恢复伤势,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早一点回到幼宜身边。
……
西夏皇帝看完顾玄卿的情况后,将孙继海召到他自己的房中。
孙海海也才处理好伤势。
“拜见皇上。”
“起来吧,你的伤势如何?”
“回皇上,伤势已无大碍了。”
西夏皇帝的目光落在孙继海那条断了的胳膊上。
顾玄卿与孙继海两人,一个比一个惨,这才让他打消了一些疑虑。
“在延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朕。”
“皇上,太子殿下没有向您说明情况吗?”孙继海诧异地询问。
“朕你要听你说,相比起他,朕更信任你。”
孙继海的脸上闪过一丝激动,立即开口讲述,“回皇上,此次的事情还与那宋家有关!我与太子殿下率领大军进入延城,那韩永兵还为我们准备了接风宴,并未看出异常,等我们的将士全部进入延城后,韩永兵突然翻脸,我与太子殿下能逃出来,还得多亏了那个长乐。”
“又是她,宋家的人在延城?”
“皇上,您果然是料事如神,正是因为宋家的人在城中,所以,那个长乐才有用,要不然,韩永兵才不认什么长乐郡主。”
“在城内的是宋亷,还是他儿子?”
“是宋屿骋。”
“你觉得此次的事情,太子有没有嫌疑?”
“皇上,臣与太子殿下一同逃亡,那些追兵真是不死不休!他们甚至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竟然下令只要太子殿下的尸体,要不是皇上派人及时营救,哪怕再晚个一刻钟,估计我们都死在那些追兵的手上了。”
“朕以为,太子不至于那么蠢。”
孙继海没有接话。
他担心,多说多错。
“皇上,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经此一战,延城是绝对不能再去了。”
“容朕好好的斟酌一下,你先退下吧。”
“皇上,臣有一个请求。能不能让臣与妻子见上一面,臣如今失去了一条胳膊,所以她从此后会嫌弃臣。”
“你确定要在这种兵荒马乱的时候与她相见?你这些年唯一心愿,不就是让她过上平平静静的生活吗?”西夏皇帝反问道。
“臣实在是太过于思念她了。”
“那就等西夏复国,时局稍微稳定过后,再与她相见也还迟。”
“是,臣先行告退。”孙继海行礼退了出去,走出房间的一瞬间,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西夏皇帝看着孙继海的背影,神色冷了下来,握着轮椅的手暗暗加重了力道。
“暗影,你说,朕应该原谅这种愚蠢之极的错误吗?”
一身黑衣的暗影从暗处走了出来恭敬地站在西夏皇帝的面前。
“皇上,属下只是一个侍卫,只知道保护皇帝上的安全,别的,属下不懂。”
“朕交给你一件事,务必办成。”
“皇上请吩咐。”
“去找到长乐郡主,朕要她。”
“是。”暗影转身消失在暗处。
……
谢幼宜坐在院子的台阶上,抚摸着墨团的头,心中满是牵挂。
不知道顾玄卿那边怎么样了。
计划成功了吗?
大哥哥一定有顾玄卿的消息。
所以,她今天来到宋屿骋办公的地方守着。
终于,宋屿骋从屋内走出来。
谢幼宜立即迎了上去。
“大哥哥!”
“幼宜,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你三哥又下厨给你做吃的把你吓跑了?”
“不是,三哥哥舍不得让我试菜。”谢幼宜摇头,“我是特意来找大哥哥的,想问下有没有顾玄卿的消息。”
“有,大哥哥正准备回去了就找你告诉你这个消息呢。”
“太好了。”谢幼宜的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他已经与西夏皇帝汇合,我们随时掌控着西夏皇帝的动向,我今天就是部署人马,这一次一定不能让西夏皇帝逃掉。”
“是啊,擒贼先擒王,只有西夏皇帝死了,才有可能彻底平息这一场战事,一切就快结束了。”
“嗯。”宋屿骋抬手揉了揉谢幼宜的头,“走吧,我们先回去。”
“好。”谢幼宜亲昵地挽着宋屿骋的胳膊,“大哥哥,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别说一件事,就算是十件百件,只要大哥哥能做到,大哥哥都会答应你。”宋屿骋宠溺地捏了捏谢幼宜的鼻尖。
“我想回去后办个酒席。”
“办什么酒席?”
“顾玄卿不是入赘给我了吗。”
“这事咱们回去再慢慢谈,他想这么轻易就把你哄到手,那可不行!他这是在钻空子,只想摘走你这朵花,却不管养花人的主情,他这么做把父亲母亲还有我们三人哥哥放在眼里了吗?”
宋屿骋拒绝了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他入赘是谢家,又不是宋家。”
“那再入赘一次宋家,行不行?我都答应他了,要办一个酒席,总不能食言吧?”
“这种事情,食言又怎么样?你的婚事,你自己说了都不算,必须得听我们的,知道吗?”
“就算我求你了。”谢幼宜拽着宋屿骋的袖子撒娇。
“不行。”宋屿骋干脆利落地拒绝。
谢幼宜真是没招了,朝一旁跟着她的墨团望去。
“黑子,你可要给我作证啊,不是我不想办,是这件事轮不到我当家做主。”
墨团立即低下头,一副与狗无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