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小年脚步轻盈,如同鬼魅般穿梭在鬼宗阴森的竹林间。
四周弥漫的雾气在他身边缭绕,却无法阻挡他敏锐的感知。
凭借着在鬼宗多年修炼出的特殊本领,他很快便锁定了陈画的位置。
当他悄然靠近时,便看到陈画正背靠着那座熟悉的石碑,手中紧握着武器,身体微微紧绷,眼神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年小年微微眯起双眼,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
她看上去不过是个年轻的女子,虽然气息沉稳,但在这鬼宗之中,终究是个外来者。
“你是谁?为何会闯入我鬼宗之地?”年小年的声音打破了寂静,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仿佛从虚空之中传来。
陈画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地一紧,迅速转身,手中的武器直指年小年。
待看清来人是个年轻男子时,她微微一怔,但警惕之色并未消退。
“我本无意闯入,是被阵法误传至此。还望阁下能行个方便,放我离开。”陈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目光紧紧盯着年小年,时刻准备应对可能的攻击。
年小年冷笑一声,向前迈出一步,周身的气息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哼,鬼宗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说误传,谁能证明?说不定你是别有用心的奸细。”
陈画心中一紧,知道眼前的局面对自己极为不利,但她并未退缩。
“我真的只是意外来到这里,并无恶意。我与同伴本是在秘境之中,被阵法分开才到了此处。”她急切地解释着,希望能让年小年相信自己。
年小年却不为所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双手缓缓抬起,黑色的灵力在掌心汇聚。
“多说无益,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今日你若不留下点东西,休想离开鬼宗。”
陈画见状,知道无法再通过言语解决问题,心中一横,将灵力运转起来,武器上闪烁着光芒。
“既然阁下不肯通融,那我也只能奉陪了。但还请阁下手下留情,我真的不想与鬼宗为敌。”
年小年不再废话,双手一挥,那黑色的灵力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陈画疾射而去。
陈画身形一闪,巧妙地避开了攻击,同时施展出自己的法术,向着年小年攻去。
一时间,两人在这阴森的竹林中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陈画虽然实力不弱,但年小年在鬼宗中修炼多年,对这里的环境和功法都极为熟悉。
几个回合下来,陈画逐渐落入下风,身上也被年小年的灵力擦伤了几处。
“今日你插翅难逃!”年小年见陈画渐渐不支,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加大了攻击的力度。
就在陈画感到绝望之时,年小年的攻击如同一道黑色的利箭,带着凌厉的气势,向着她的要害疾射而来。
陈画拼尽全力想要躲避,却因体力不支,动作慢了几分。
千钧一发之际,她腰间的玉牌突然松动,“啪嗒”一声掉落下来。
那玉牌仿佛有灵性一般,在空中急速旋转,竟恰到好处地帮她阻挡了这一次致命的攻击。
黑色的灵力撞击在玉牌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玉牌上闪过一道柔和的光芒,将那股强大的力量化解于无形。
陈画看着这个玉牌,心中感触良多。
这玉牌不仅是她的救命之物,更承载着她与小叔陈暮之间深厚的情感,此时看到它,仿佛小叔就在身边守护着自己。
年小年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怔,随后迅速弯腰捡起了陈画掉落的玉牌。
他将玉牌拿在手中,仔细地打量着,脸上露出疑惑之色。
“你怎么会有鬼宗的东西,这个东西我记得是陈暮的,怎么在你身上,说,陈暮呢!”年小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眼神紧紧地盯着陈画,仿佛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答案。
陈画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脑海中迅速回忆起过去的种种,终于记起来了,这个人不就是当初和陈暮在一起的年小年。
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刚吐出一个“你”字,便欲言又止,心中的情绪复杂难辨。
“你认识我!”年小年看到陈画的反应,心中充满了不解。
他确定自己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姑娘,可她的表现却又像是对自己很熟悉。
“我是陈画,陈暮的侄女。”陈画定了定神,缓缓说道。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紧张,不知道年小年听了之后会作何反应。
听到陈画的话,年小年的身体微微一震,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过了片刻,年小年似乎想起了什么,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眼神中多了一丝柔和。
两人停止了打斗,年小年盯着陈画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似乎在努力从记忆的深处找回关于陈画的那一丝印象。
“我记得当初遇见你时,你就这么高!”年小年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到自己腰的位置,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仿佛回忆起了当初的一些场景。
“说说吧,当初到底发生什么,我晕倒之后醒来怎么所有人都消失了!”年小年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许久了,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能知道真相的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楚。
“你不知道吗?”陈画有些惊讶,微微皱起了眉头。
在她看来,年小年作为鬼宗的人,应该对当初的事情有所了解,可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晨曦没说吗?”
“我不知道,宗主从那之后便闭关不出了!我问师傅,师傅也只是摇摇头。”年小年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落。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算多,就是我小叔死了,那棵金色巨树变成了鬼魂攻击我,就是你手中的玉牌救了我!”陈画缓缓说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伤。想起小叔的离世,她的心中就像被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
“那你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这几年又去了哪里,我记得当初见你时,你只是一个什么灵力都无的普通人。”年小年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他对陈画这几年的经历充满了疑问。
“这个我去了阵宗,我现在是第一阵宗的弟子,至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就说来话长了!”陈画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感慨万千。
这几年的经历就像一场短暂的梦,阵宗的生活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