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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四姑娘变异了怎么破 > 第一百一十一章 清账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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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人府外,贺慎被召。

宗正司长沈清端坐堂上,看着老者缓缓走入,声音不高却句句击中:“贺大人,你可知今日所为何事?”

贺慎双手负后,声音不卑不亢:“所为旧账。”

“而老夫身居账房三十载,该记的记了,不该记的……也留了名。”

沈清淡淡道:“是以勿存卷为记?”

贺慎嘴角一抿:“有事,不可记;无事,不必记。”

“账者,不只是银数,也是权衡。”

“当年兵部催银于急战,内阁不批,我若不批,就是误国,我若批了……就是违规?”

堂下静默,审官无声。

片刻后,一道女声忽然自殿后传来:“可若你批的是假的命,那就是乱政。”

帘后霍思言步入殿堂,手中持信,披风微扬。

“你所谓的命,不是兵部递文,是你自己写的旨意,还盖了伪章。”

“贺大人……你不只是银官,你是擅权者。”

贺慎眸中一震,缓缓抬头看她。

沈清肃声道:“证据已备,你可有辩驳?”

贺慎却轻笑一声:“我辩什么?我知道你们终会来,只是没想到……竟来得这样快。”

他望着霍思言,眼神平静。

“霍姑娘你知道吗,我很欣赏你,因为你是个聪明人,可惜……账从不怕聪明人看。”

“怕的是,掌银的人不怕死!”

他话音刚落,身形一晃,口中喷出一口黑血!

沈清惊呼:“护卫……快传御医!”

贺慎却已仰倒在地,双目微阖:“从古至今,这金银,终究……是烫手的。”

谢府。

霍思言收报时沉默许久,最后轻声说:“他服毒了,为了不让自己被审。”

谢知安缓缓坐在她对面,将桌上的茶斟满。

“也是你逼的,你步步掘地,不给他一点退路。”

霍思言垂眼,不语。

谢知安将茶盏推过来:“后面要清的不止他,向他这样的人不过是冰山一角,你确定你还有力气接下去?”

霍思言接过茶,轻啜一口,苦涩回舌。

“我只怕没时间,因为再不清底……就要兵起了。”

贺慎死后,宫中彻查随即而来。

宗人府、银台司、兵部、内阁,四路联合小组连夜封账,盘查账目、调令和往来批文。曾受贺氏庇护之人,皆有风险。

然而,最令众人不安的不是查账,而是权力真空。

他死了,但他留下的势,却未倒。

凤仪殿。

沈芝正为太后呈报宗人府查账结果。

“贺慎所批,靖南银粮、南州调拨、东岸军饷三项有重大问题,另据初步估算,藏私银近七万余两。”

太后手指轻敲案几,半晌未语。

沈芝低声提醒:“清理账目需太后御批,宗人府等候令旨。”

太后忽而抬眸,眼神沉静:“让他们查,并且要彻查。”

沈芝一怔:“太后……”

太后语气淡然:“本宫不是不知贺慎有问题,只是……这朝堂太稳太久了。”

“也该动一动,才知道谁能站住。”

她的目光落在窗外风动的帘幔上。

“霍思言……站得还稳吗?”

谢府密阁。

李嵩取来最新供词名录:“宗人府昨夜送来卷宗,贺氏内院七人被押,三人已供出他与南州兵将有密议来往。”

“其中一人,是方遇的副手。”

霍思言捏着那卷书册,眉头紧蹙。

“方遇……果然不是太后单独提拔他。”

“是贺慎最后的筹码。”

谢知安翻着战报:“北境连月未动,偏东南最近屯兵,这些信号加在一起,不像是兵事结束的局面,像是……新局刚启。”

霍思言站起身,来回踱步,屋内似乎多了一些安静。

“小白呢?去哪里了?”

李嵩答道:“昨夜已放出东线,传信潜哨。”

“再等半日,应该有回音。”

话音未落,窗外一声低鸣。

乌鸦掠过,落入院中。

霍思言快步走去,取下它爪上的密函。

展开,只见纸上寥寥三字:“兵,已动。”

她眼神陡然一沉。

“传信入内阁,启动靖南密案,我要所有与贺慎往来过的旧将名单。”

谢知安也站起:“你要做什么?”

霍思言一字一顿:“贺慎死了,但他的兵还活着。”

“我要这支兵,彻底断,断干净,这样才能以防后患。”

三日后,宗人府门前。

霍思言以监察之名,递交联名弹劾状,所列三人皆为兵部近五年内调将领,一人为靖南前将、两人为贺氏亲戚。

与此同时,蓝宁带人查封东南兵营调令库,截下一批刚拟出未发的“调兵令”。

而此令批注的,正是贺慎死前最后一次擅批印信。

谢知安冷声一笑:“他早预留了后手,若是太后犹疑,这批兵便是他死后的回声。”

霍思言望着沉沉天光。

“我们必须比这批令更快,否则下一场动荡……就不是银账上的事。

而此时,边境,靖南军中。

一骑风尘仆仆而至,入帐递信。

方遇披盔执卷,冷眼一扫。

他将信纸揉起,一字未言,却转身入内营,唤出近卫。

“令旗下所有三营,三日内调至北岭。”

“密布戍卫,封断西道。”

副将一惊:“这不是旧年兵图布局……将军这是何意?”

方遇转头,眼神森冷。

“该见旧人了。”

北岭,暮雪压枝,寒风猎猎。

方遇率靖南三营悄然布防,营帐连夜而建,暗哨密布,三日之内,西道已彻底封闭。

而这一切,没有一道朝令,亦未惊动兵部。

他只凭手中一张兵图和一个旧信封号令,兵起如风,势不容缓。

皇城内,谢府。

李嵩推开密室门,气息不稳:“北岭已有兵动!靖南旧部三营调出,全部汇入方遇统辖,三日封西道,未报兵部!”

谢知安眉头紧锁:“这是私调兵马?”

霍思言冷静问:“西道封断,会影响北境军粮线吗?”

李嵩翻看图册点头道:“西道是备用粮线,平时不启用,但若边境有战,断它则意味着主动脱离主军调令。”

霍思言眼神骤冷:“他是要脱节。”

谢知安声音低下:“他是在提前割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