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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 > 第121章 油坊里的“活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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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油坊里的“活火种”

苏檀蹲在花生堆前,指尖捻起颗晒得裂了口的红皮花生。

周大队长的烟杆在脚边敲得咚咚响:“机器要找顾同志战友,原料得跑县社——这事儿谁去对接?”

“李春来。”苏檀抬头,嘴角勾出点憨气,“他是县社采购员,熟门熟路。”她把花生往周大队长手里一塞,“再说了,咱们得让人家尝尝甜头不是?”

周大队长捏着花生,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

“周叔。”苏檀压低声音,“买设备的账,稍微松快些。”她指尖在自己掌心划了道,“他帮咱们把机器价格压下来,咱们也给他留两分活动钱。”

周大队长的烟杆顿在半空。

山风卷着花生香扑过来,他突然拍了下大腿:“成!就这么办!”

三日后,李春来晃悠到知青点。

他拎着半袋橘子,皮儿青得发苦,往苏檀桌上一搁:“小苏同志,周队长说榨油厂的设备单子让我跑?”

苏檀正给顾小满补校服,针脚歪歪扭扭。

她抬头笑:“李哥最会办这种事儿了。就是……”她指尖蹭了蹭账本边角,“县社那边价格咬死了,您要是能压下三成,咱们这边……”她没说完,低头继续补衣服。

李春来喉结动了动。

他弯腰捡起桌上颗橘子,皮儿硌得手疼,可那股子甜香直往鼻子里钻——这橘子跟他在供销社见的不一样,分明是青的,怎么这么香?

“成。”他把橘子揣进兜里,“我明儿就去省城跑关系。”

夜里,赵铁柱蹲在县社后门的槐树上。

月亮被云遮住大半,李春来缩着脖子从门里溜出来,怀里揣个布包。

他没走大路,顺着河沿往城西晃,最后停在间破油坊前——木门板裂着缝,门框上“兴发油坊”的漆早褪得没影了。

李春来左右看了眼,掀起门帘钻进去。

门帘刚落下,里面就传来压低的说话声:“……二十车豆饼?”

“苏檀那小知青精得很。”李春来的声音发闷,“不过她让我管账,说能‘灵活’。”

“灵活?”另个男声嗤笑,“当年林主任也说灵活,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赵铁柱屏住呼吸。

他摸出怀里的小本本,在月光下记下“城西油坊,老陈”几个字——这是苏檀交代的,要记清李春来见的人。

转天晌午,苏檀蹲在陈寡妇的豆腐坊里剥葱。

陈寡妇切着豆腐,刀声清脆:“昨儿见李春来往城西跑?那油坊早黄了,就剩个姓陈的老会计守着,听说跟林主任是老相识。”

苏檀的手顿了顿。

她把葱往竹篮里一丢:“陈婶,您说那老陈,是不是会做假账?”

陈寡妇的刀停在半空。

她凑近苏檀,压低声音:“当年队里分粮,林主任让他改了三回账本,后来查账的来了,他能把错账说成是老鼠啃的!”

苏檀捏着葱的手紧了紧。

她往陈寡妇手里塞了把空间产的枣子:“陈婶,这事儿您可别往外说。”

三日后,赵铁柱押着两辆板车进了县社仓库。

车上堆着豆饼,油汪汪的,凑近能闻见股清甜。

李春来捏着块豆饼,咬了口:“这豆饼……比往常的香?”

“新收的豆子。”赵铁柱瓮声瓮气,“苏知青说给您留的好货。”

李春来盯着豆饼,喉结动了动。

当晚,仓库的账本就少了五页——他想把多出来的豆饼记成损耗,再偷偷拉出去卖。

可他没注意到,张德贵蹲在仓库顶楼的粮垛后。

这个曾经被林德海威胁做假账的会计,此刻捏着放大镜,正盯着账本上被涂改过的数字:“数量不对。”他摸出怀里的钢笔,在本子上重重画了个圈。

转天破晓,顾沉砚带着民兵踹开城西油坊的门。

李春来正抱着个铁皮箱往炉子里塞,纸灰扑簌簌落了他满衣襟。

“老陈”缩在墙角,手里还攥着半本账本,封皮上“青竹沟”三个字被烧得卷了边。

“都别动!”顾沉砚的枪指着地面,声音像块冰,“把箱子放下。”

李春来腿一软,铁皮箱“当啷”砸在地上。

里面掉出几叠粮票,还有张纸条:“王副专员收:豆饼二十车,回扣两成。”

审讯室里,“老陈”抖得像筛糠:“王副专员说……说只要把账抹平,他保咱们没事!”他指着李春来,“是他说苏檀留了漏洞,咱们能捞一票!”

苏檀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

她摸了摸腕上的翡翠镯,凉意顺着皮肤爬上来——原来王副专员才是那条藏在泥里的老鲶鱼。

王副专员被押上卡车时,突然转头冲苏檀笑:“小姑娘,太聪明的人活不长。”

苏檀歪头看他,阳光晃得她眯起眼:“我只是不想再被人往井里推。”她转身望向村外的空地——那里已经立起榨油厂的木牌子,几个小娃娃正围着牌子跑,顾小满举着根树枝当指挥棒,喊得嗓子都哑了。

“走了!”民兵推了王副专员把。

卡车碾着土路上了山,扬起的灰尘里,苏檀听见顾小满的声音:“姐!有你的信!”

顾小满举着个牛皮信封跑过来,邮票上印着“省外贸局”几个字。

苏檀撕开信封,里面只一张白纸,却有墨香飘出来——是钢笔字,写着“青竹沟榨油厂”。

她抬头看向顾沉砚。

对方正靠在榨油厂的木牌子上,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里面别着的枪套——那是他当侦察兵时的老物件。

“要发财了。”苏檀把信往兜里一塞,冲顾沉砚笑。

顾沉砚推了推她的额头:“先把你那小算盘收收。”可他自己也笑了,眼角的细纹里落满光。

山脚下的油坊里,火盆里的纸灰还在飘。

但青竹沟的烟筒已经竖起来了——过些日子,榨油厂的机器一响,那油香能飘出十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