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基地深处,一间特制的囚室。
冰冷的合金墙壁,惨白刺眼的无影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和淡淡的血腥气。
吴三行被牢牢固定在冰冷的束缚床上,四肢、腰腹都被高强度合金锁扣锁死,只有头颅还能艰难地转动。
他的脸色惨白,冷汗浸透了额前的头发,嘴唇干裂出血,那双眼睛死死盯着站在他面前的人——予恩。
予恩穿着一身干净的深色制服,手上戴着一副薄薄的黑色手套。他身边站着汪程,手里托着一个打开的金属托盘,里面整齐地排列着各种规格、闪着寒光的解剖刀具:柳叶刀、手术剪、骨凿、钩针……冰冷的器械在灯光下反射着令人心悸的光泽。
“三爷,”予恩的声音平淡,像是在进行一场普通的交谈,“准备好了吗?我说过,需要你做个样板,给点经验。”
吴三行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他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嘶哑却带着狠劲。
“予恩……小怪物……有种……给老子来个痛快的!玩这些……下三滥……算什么本事!”
予恩对他的辱骂置若罔闻。他伸出戴着手套的右手,在托盘里那排冰冷的器械上缓缓滑过,指尖最终停留在一把刃口极薄、极其锋利的柳叶刀上,拿起刀。
“痛快的,死得太快。”予恩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我要看的,是‘疼不疼’、‘有多痛’。”
他拿着刀,走到吴三行面前,冰冷的刀尖在无影灯下闪烁着一点寒星。
吴三行的身体瞬间绷紧,肌肉贲张,试图挣脱束缚,金属锁扣发出沉闷的响声,却纹丝不动。
他死死瞪着予恩,眼底是愤怒、恐惧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野兽般的疯狂。
予恩的目光落在吴三行被固定在扶手上的左前臂。那里的衣袖已经被剪开,露出一截因紧张而肌肉紧绷、青筋虬结的小臂皮肤。
他没有任何预兆,刀尖稳稳地落下,轻轻贴在吴三省小臂内侧一块肌肉相对饱满、神经末梢丰富的区域。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吴三行浑身一颤。
下一秒,予恩手腕极其稳定地、缓慢地向下压去。锋利的刀刃轻易地切开了皮肤的表层,没有一丝阻滞。
一丝鲜红的血线立刻沿着刀锋边缘渗出。
“呃——!”吴三行的牙齿猛地咬住下唇,硬生生将一声惨叫憋了回去,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剧痛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神经上!
予恩的动作没有停下。
他像是在进行一场最精密的外科手术,手腕保持着稳定的力道和速度,刀刃平稳地向下切割。
皮肤、皮下脂肪、肌肉纤维……一层层被锋利的刀刃缓慢而清晰地分开。鲜血不再是渗出,而是汩汩地涌出,顺着吴三行的手臂流淌,滴落在冰冷的金属椅和下方的导流槽里,发出“嗒…嗒…”的轻响。
肌肉被切断的剧痛让吴三行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抽搐,每一次抽搐都牵扯着伤口,带来更强烈的撕裂痛楚。
他再也忍不住,喉咙里爆发出压抑不住的痛苦嘶吼。
“啊——!!!予恩!你个石胎怪物!啊——!!!”
予恩仿佛没有听见。他的眼神专注地看着刀刃切割开肌肉组织的纹理,看着鲜红的肌肉纤维在刀刃下分离、翻卷。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他甚至微微歪了下头,像是在认真观察吴三行痛苦扭曲的脸,评估着这种痛楚的程度和表现。
“疼吗?”予恩平静地问,声音在吴三行的惨嚎和粗重的喘息中显得异常清晰,“告诉我,有多疼?”他的刀锋依旧在缓慢地下压,更深地切入肌肉层。
“啊!杀了我!杀了我!”吴三行双眼翻白,巨大的痛苦几乎要摧毁他的意志,只剩下本能的求死哀嚎。
站在一旁的汪程,饶是见惯了血腥场面,此刻看着予恩那平静到极致的手法,听着吴三行那非人的惨叫,后背也禁不住窜起一股寒意。
这已经不是审讯,更像是一种……冰冷的解剖实验。
时间在吴三行惨绝人寰的哀嚎和予恩稳定到可怕的切割动作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囚室里弥漫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就在吴三行的声音已经嘶哑得不成样子,身体抽搐的幅度越来越微弱,眼看就要彻底昏死过去时——
囚室的门无声地滑开了。汪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微笑,仿佛没有看到室内这地狱般的景象。
“小恩,”汪牧的声音平稳地响起,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予恩的动作,“墨脱那边,有消息了。”
予恩握着刀的手,终于停了下来。刀锋还嵌在吴三省手臂的肌肉里。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门口的汪牧,眼神里那专注的冰冷似乎波动了一下,被另一种更强烈的、带着目的性的冰冷所取代。
“什么消息?”予恩的声音依旧平淡,但汪牧能听出里面细微的不同。
“我们的人在那片区域外围,探测到了强烈的、与已知陨石样本高度吻合的能量波动。”
汪牧的目光扫过吴三行那血肉模糊的手臂,没有丝毫停留。
“而且,有线索指向康巴洛部落分支,他们世代守护着那片区域。东西很可能在他们手里,或者他们知道确切位置。”
予恩沉默了几秒,然后,他手腕一翻,干净利落地将那把沾满鲜血的柳叶刀从吴三行的伤口里抽了出来。
带出一串血珠。他没有再看因剧痛而剧烈抽搐、濒临崩溃的吴三行一眼,随手将刀扔回汪程托着的托盘里,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知道了。”予恩摘下手套,也扔进托盘,上面已浸满暗红的血迹。
“准备一下,立刻出发去墨脱。”
他一边说,一边走向门口,与汪牧擦肩而过时,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汪程看着托盘里染血的刀和手套,又看了看椅子上奄奄一息、手臂上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的吴三行,犹豫了一下。
“少族长,他……”
予恩已经走到了门口,闻言头也没回。
“处理一下,别让他死了。等我回来,继续。”
冰冷的话语在血腥的囚室里回荡,然后随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身影而远去。
汪牧看着予恩离开的方向,嘴角那抹温和的笑意更深了些,带着一丝掌控一切的满意。他这才瞥了一眼囚室里的吴三行,对汪程淡淡吩咐。
“按少族长说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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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脱,藏地东南,隐秘的莲花之境。
莽莽的原始森林覆盖着陡峭的山峦,巨大的冷杉直插云霄,浓密的树冠遮天蔽日。
予恩带着一支精干的汪家小队,包括汪渊、汪明和几名擅长山地追踪与格斗的好手,正沿着一条几乎被藤蔓和苔藓完全覆盖的古老小径艰难前行。
“少族长,”汪渊拨开挡路的巨大蕨类植物叶片,压低声音汇报,“能量波动源就在前方山谷深处,但信号很飘忽,受到强烈的地磁干扰。另外,我们发现了不止一批人活动的痕迹,很新。有张家的标记手法,还有……另一批不明身份的人,行动很隐秘,手法老辣。”
予恩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眼神冷冽地看着前方幽深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密林。
“张家?”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来得正好。另一批人,盯紧。”他不需要问是谁,任何挡在陨石前面的,都是敌人。
“是!”汪渊领命,迅速向后面打了个手势,队伍的行进更加隐蔽,在林间穿梭。
与此同时,在距离予恩队伍侧后方约几公里的一片背风坡下。
张祁灵、黑瞎子、张海客(左肩的绷带换成了更轻便的固定带)、谢语辰以及张海南、张千军万马,正围着一张简陋的手绘地图低声商议。
他们同样风尘仆仆,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和警惕。
“妈的,这鬼地方!”黑瞎子低声咒骂着,拍掉一只试图钻进他脖子的旱蚂蟥,“信号全无,跟瞎子摸象似的!予恩带的人不多,但都是硬茬子。”
“汪家对陨石的执着超乎想象。”张海客指着地图上一个被红圈标注的区域。
“能量源核心大概在这一片,是个封闭的山谷,只有一条狭窄的裂缝能进去,易守难攻。康巴洛人肯定就在里面,或者守着入口。我们和汪家的目标一致,冲突不可避免。”
“还有那批‘影子’,”谢语辰眯着眼睛,手指在地图上另一个方向点了点,“从我们进山就跟上了,甩不掉,也摸不清路数。是敌是友难说,但肯定不是来看风景的。”
张祁灵沉默地听着,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予恩队伍最后消失的方向,浓密的睫毛下,眼神沉静得如深潭,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潭水下翻涌着怎样的暗流。
每一次听到予恩的消息,每一次感知到他在不远处的气息,心脏深处都会传来一阵清晰的、陌生的悸动。
那不是对同伴的担忧,也不是对敌人的警惕,是一种更复杂、更滚烫、也更令他无措的东西。在废弃厂房看着他坠落的瞬间,
在墨脱这冰冷潮湿的空气中感知到他的存在时,那种想要靠近、想要抓住、想要……拥有的冲动,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无法忽视。
他确定,那不再是责任,而是……喜欢。
一种他从未体验过,却在此刻汹涌得让他几乎无法自持的喜欢。
“族长?”张海客注意到张祁灵的沉默,轻声唤道。
张祁灵收回目光,看向地图上那个红圈,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跟紧汪家。找机会,接近予恩。”他的目标从未改变——带他回来。
黑瞎子叼着一根草茎,闻言抬眼看了看张祁灵。
他的目光在张祁灵那张万年冰封、此刻却似乎多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专注的侧脸上停留了一瞬。作为多年搭档,黑瞎子太了解张祁灵了。那眼神里的东西……他看懂了。
想到他也喜欢予恩,一股莫名的酸涩和烦躁瞬间涌上心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
他猛地扭开头,吐掉嘴里的草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冲。
“说得轻巧!那小子现在六亲不认!接近?拿什么接近?拿命去填他手里的刀吗?”
张祁灵没有看黑瞎子,只是再次将目光投向予恩消失的方向,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
“石头,对他有影响。在厂房,他感觉到了。”
“那也得有机会让他‘感觉’!”黑瞎子语气更冲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股邪火从哪来,只觉得看着张祁灵那副也认定予恩的样子就莫名堵得慌。
“他现在是汪家的头号打手!身边全是汪家的狗!我们贸然靠近,就是活靶子!”
“黑爷说得对,”张海客赶紧打圆场,生怕这两人在任务前先内讧起来,“硬来不行。我们得等,等他们和康巴洛人,或者和那批‘影子’冲突起来,趁乱找机会。族长,我知道你急,但必须沉住气。”
他担忧地看了一眼张祁灵,又瞥了一眼明显情绪不对的黑瞎子,心里直叹气。一个知道自己情根深种,一个自己情敌,醋海翻波……这都什么事儿!
张祁灵没再说话,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但那紧抿的唇线和望向密林深处的眼神,却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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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隐秘山谷入口的狭窄裂缝前。
气氛剑拔弩张。予恩带着汪家小队,被一群手持古老藏刀、弓箭,脸上涂着油彩,眼神充满敌意和戒备的康巴洛人拦住了去路。
这些人身材高大魁梧,穿着厚实的牦牛皮袄,身上散发着彪悍的气息。
为首的是一个头发花白、脸上皱纹深刻如沟壑的老者,他拄着一根镶嵌着奇异骨饰的权杖,浑浊却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予恩。
“外族人!离开圣山!”老者的声音嘶哑却充满威严,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藏语吼道,“这里不欢迎你们!山神的怒火,你们承受不起!”
汪渊上前一步,用流利的藏语交涉,语气强硬。
“老人家,我们只为山中一物而来,并非冒犯山神。找到东西,立刻离开。”
“山中圣物,岂容亵渎!”老者权杖重重一顿,身后的武士们齐刷刷地举起了武器,弓弦拉满,刀锋直指汪家人。“滚!否则,死!”
谈判瞬间破裂!
“动手!”予恩没有任何废话,冰冷地下令。他需要的东西就在眼前,任何阻挡,都必须清除!
汪家小队训练有素,瞬间散开,拔枪的拔枪,抽刀的抽刀,朝着康巴洛人冲去!枪声、弓弦震动声、金属碰撞声、怒吼和惨叫声瞬间打破了山谷的宁静!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无暇他顾之时,三道身影从侧翼陡峭的岩壁上悄无声息地滑落,落在了混战区域的边缘——正是张祁灵、黑瞎子和谢语辰!
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
三人的目光瞬间锁定了战场中央那个最显眼的身影——予恩!
他正被两名最彪悍的康巴洛人围攻,动作凌厉狠辣,一把乌沉的匕首在他手中化作致命的流光,每一次挥出都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但康巴洛武士的配合极其默契,力量也大得惊人,予恩一时竟被缠住。
就是现在!
张祁灵没有任何犹豫,身体无视周围飞溅的流矢和混乱的厮杀,直扑予恩!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靠近他!用陨石碎片影响他!带他走!
“哑巴!”黑瞎子看到他冲出去,暗骂一声,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手中的短刀格开一支射向张祁灵流矢。
谢语辰则迅速隐入一块巨石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尤其是那批神秘的“影子”是否出现,同时为张祁灵和黑瞎子提供掩护。
张祁灵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几个起落就冲到了予恩战团的外围。他看准一个空档,在予恩刚格开一名康落巴人劈砍、旧力已尽的瞬间,猛地切入!
“予恩!”张祁灵低喝一声,同时左手闪电般探向怀中,那块用特殊容器包裹的陨石碎片被他紧紧攥在掌心!
予恩刚逼退一名康洛巴人,听到这声呼唤,几乎是本能地侧头。
当他看到张祁灵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时,空洞冰冷的眼底被杀意填满!没有任何迟疑,他手中的匕首带着刺耳的尖啸,直刺张祁灵的咽喉!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乌光!
张祁灵瞳孔微缩,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侧滑,避开了这致命一击!冰冷的刀锋擦着他的颈侧皮肤掠过!
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匕首上淬炼过的金属寒气!但他没有退!反而借着侧滑的势头,猛地贴近予恩!
攥着陨石碎片的左手,不顾一切地抓向予恩握刀的手腕!他必须让他触碰到陨石!
一道黑影带着凌厉的劲风从侧面猛扑而至!是黑瞎子!
他看到予恩的匕首刺向张祁灵,来不及思考,身体的本能快过大脑,直接扑向予恩,手中的短刀不是攻击,而是狠狠撞向予恩持匕的手臂,试图将其撞开!
“滚开!”
予恩冰冷的怒喝响起!他反应快得惊人,刺向张祁灵的匕首瞬间变向,反手格开黑瞎子撞来的刀锋!同时,身体借力一旋,空着的左手,五指成爪,带着破空气的锐响,狠狠抓向黑瞎子的面门!这一下要是抓实了,足以将黑瞎子的脸抓烂!
“瞎子!”张祁灵惊怒交加!他再也顾不得陨石,放弃抓向予恩手腕的动作,身体猛地向前一冲,肩膀狠狠撞在予恩的左臂上!
“砰!”一声闷响!
予恩抓向黑瞎子的手被撞偏,指尖擦着黑瞎子的墨镜边缘划过。
黑瞎子只觉得眼前一花,脸颊被劲风刮得生疼,但他动作不停,被格开的短刀顺势下撩,直攻予恩下盘!
予恩被张祁灵撞得身体一晃,下盘攻击又至!他眼中戾气暴涨,身体以一种非人的柔韧度后仰,避开黑瞎子的刀锋,同时右腿如同钢鞭般横扫而出,目标直指张祁灵的腰腹!
张祁灵双臂交叉格挡!
“嘭!”沉重的力道让他连退两步!
三人瞬间战成一团!张祁灵和黑瞎子配合默契,一个沉稳如山,一个滑溜如鱼,攻守兼备。
而予恩则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凶兽,匕首翻飞,拳脚凌厉,每一击都带着致命的杀意!他根本不在乎自身防御,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陨石碎片的影响似乎被这激烈的战斗和强烈的杀意暂时压制了!
“妈的!这小子疯了吗?!”黑瞎子险之又险地避开予恩刺向肋下的匕首,忍不住骂道。
他近距离看着予恩那双充满暴戾和空洞杀意的眼睛,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又痛又怒。
这根本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予恩!这完全是一头被汪家豢养出来的怪物!可为什么……看着他一次次不顾自身危险地想要杀他们,黑瞎子心里那股酸涩和烦躁几乎要将他淹没!
“小心!”张祁灵猛地将黑瞎子往旁边一拉,予恩的匕首几乎是贴着黑瞎子的后背划过,带走了衣服碎片!
“哑巴你……”黑瞎子刚想说什么,却看到张祁灵挡在他身前,手臂上被予恩的匕首划开了一道血口!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快速直朝予恩攻去,挡住他的进攻。
张祁灵看到黑瞎子的攻击,心头猛地一紧!这样不行!予恩的状态太危险!黑瞎子这样硬拼会吃大亏!
“瞎子!退!”张祁灵厉喝一声,也顾不得手臂的伤,再次扑上,试图阻止黑瞎子疯狂的攻击,同时格挡予恩的反击。
三人之间的战斗瞬间变得更加狂暴和混乱!杀气四溢!周围的汪家人和康巴洛人都被这三人爆发出的恐怖战意所慑,竟一时不敢靠近!
就在这混乱到极点的时刻,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道极其隐蔽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潜行到了山谷裂缝入口附近一块不起眼的巨石后面。
那人的目光,牢牢地锁定了激战中的予恩、张祁灵和黑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