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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网游动漫 > 长相思之我永远属于你 > 第190章 再无执念困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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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你!”

瑲玹的声音里带着破音,长剑直指相柳心口,那股疯狂几乎要将他吞噬。

相柳却连眼都没眨一下,只是侧了侧身,确保床榻上的小夭不会被剑气惊扰。

他甚至没去看那柄剑,目光越过瑲玹,落在远方翻涌的云海,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你可以试试。”

相柳的不在乎,相柳的从容,甚至相柳对小夭那毫不掩饰的护持,都成了点燃瑲玹怒火的火星。

瑲玹的剑猛地刺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道,却在离相柳心口寸许的地方被生生截住——相柳只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了剑刃。

“瑲玹,”

相柳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别在小夭面前弄脏了这里。”

剑刃剧烈震颤,发出嗡鸣,却怎么也再进不了半分。

瑲玹看着相柳那双毫无波澜的墨瞳,忽然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在这个九头妖面前,竟如此可笑。

更让他疯狂的是,床榻上的小夭被惊动了,睫毛颤了颤,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

“相柳……”

就这两个字,让相柳眼底瞬间掠过一丝慌乱,竟忘了乘胜追击,只低头看向榻上的人,语气里的戾气散得干干净净,

“没事,睡吧。”

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像在呵护稀世珍宝。

瑲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看着相柳,又看向榻上熟睡的小夭,嫉妒像毒藤般疯狂滋长,缠得他理智尽失。

“我杀了你!”

他嘶吼着再次挥剑,招式狠戾,招招致命,却都被相柳轻描淡写地避开。

相柳像是在戏耍他,每一次避开都恰到好处,既不伤到他,也不让他靠近床榻半步。

“瑲玹,”

相柳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你闹够了没有?别在这里吵醒小夭。”

“小夭是我的!她是皓翎的王姬!更是西炎的王姬!你配不上她!”

瑲玹红着眼怒吼,长剑乱舞,

“只有我能给她最好的!只有我!”

相柳的动作顿了顿,墨瞳里闪过一丝极深的嘲讽,

“最好的?是你那些所谓的权位,还是你为了王位不择手段的算计?”

他抬手,指尖指向床榻上的小夭,

“她要的,你给不起。”

“我给得起!我能给她天下!”

“可她要的,从来都不是天下。”

相柳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玱玹心上,

“她要的,是能在她回头时,有人在。是能在她累时,有个地方可以靠。这些,你给得起吗?”

瑲玹怔住了,长剑悬在半空,进退不得。

相柳看着他,眼底的嘲讽更浓,

“你想要的,从来都只是那个能助你登上王位的小夭,不是那个怕被抛弃的玟小六。”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刺穿了瑲玹所有的伪装。

他看着相柳,又看向榻上的小夭,忽然觉得无比可笑——自己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属于自己。

可他不甘心。

他猛地收剑,转身看向崖边,玄色的背影在晨光里显得格外孤寂,却又带着一股玉石俱焚的决绝。

“相柳,”

他的声音低得像诅咒,带着血腥味,

“你给我记着。只要我瑲玹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和她安稳度日。我会毁了你所珍视的一切,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纵身跃下小月顶,玄色的身影消失在云海深处,只留下满崖的戾气和相柳冰冷的目光。

相柳低头看向榻上的小夭,她依旧睡得安稳,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他轻轻舒了口气,周身的戾气渐渐散去,重新坐回榻边,替她掖好被角,指尖拂过她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只是那双墨瞳深处,却掠过一丝极深的寒意。

瑲玹的威胁,他听到了。

为了小夭,他不介意,在手上多沾点血。

小夭这一觉睡得格外沉,许是因为相柳在身边,那若有似无的灵力波动像层柔软的茧,将她妥帖裹住,连带着血脉里那点隐秘的联系都变得温热起来。

当她的手从被子里探出来,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相柳的手背时,带着点微凉的温度。

相柳僵了一瞬,随即缓缓翻转手掌,让小夭的指腹能恰好落在自己掌心的纹路里。

那点肌肤相触的温热顺着血脉漫开,竟让相柳想起多年前在清水镇,还是小六的小夭,牵着他的手,两人并肩而立在葫芦湖的水面上,看月亮初生。

窗外的云海不知何时散了些,晨光斜斜地照进来,在小夭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她睫毛颤了颤,嘴里含糊地嘟囔着什么,像是梦到了热闹的集市,又像是在跟谁争着一串糖葫芦。

相柳俯身,听见她气鼓鼓地说,

“相柳你耍赖,那串山楂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轻得像风拂过草叶。

指尖轻轻摩挲着小夭的手背,那点血脉相连的暖意让他觉得,纵使前路有再多刀光剑影,只要此刻她安稳地睡在身边,便什么都值得。

小夭翻了个身,脸颊贴着他的衣袖,呼吸间满是他身上清冷的草木气息,眉头彻底舒展开来。

相柳就那样坐着,一动不动,直到日头渐渐升高,才小心翼翼地抽回手,替她盖好被角。

血脉里那点联系还在微微发烫,像根无形的线,一头系着他,一头系着榻上熟睡的人。

相柳知道,这份联系早已刻入骨髓,纵是九命相柳,也终究为这人间的牵绊,有了软肋,也有了铠甲。

瑲玹的身影落在西炎王宫的白玉阶上时,玄色衣袍上还沾着小月顶的晨露与戾气。

他一步步踏上台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翻腾的怒火与不甘上,周身的低气压让沿途跪拜的宫人连头都不敢抬。

刚进书房,他便挥手扫落了案上堆叠的奏折,竹简与玉砚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随侍的潇潇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滚出去!”

瑲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眼底的红血丝还未褪去,那股疯狂的余烬仍在燃烧。

潇潇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书房里瞬间只剩下他一人。

瑲玹背对着门口站着,望着墙上悬挂的西炎舆图,指尖却死死攥着,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相柳的话像鬼魅般在耳边回响——“她要的,你给不起”“你想要的,从来都只是那个能助你登上王位的小夭”。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口发疼。

瑲玹猛地转身,一拳砸在坚硬的案几上,实木的桌面瞬间裂开一道缝隙。

“我给不起?”

他低笑出声,笑声里却满是冰冷的狠厉,

“相柳,你以为凭你一个低贱的九头妖,就能护她一辈子?”

他走到窗边,望着宫墙外连绵的宫殿与城池,眼底渐渐浮起势在必得的冷光。

西炎的王位,他要;皓翎的支持,他要;而小夭,他更不会放手。

“来人。”

瑲玹扬声道。

片刻后,心腹潇潇再次推门而入,单膝跪地,

“殿下。”

瑲玹负手立于窗前,指尖无意识地叩击着窗棂,声音冷得像结了冰,

“去查,小夭最近与哪些氏族往来密切,尤其是那些与皓翎、中原沾亲带故的,一一列出来呈给我。”

潇潇一怔,随即沉声应道,

“是,属下即刻派人去查。”

“还有,

瑲玹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潇潇身上时,已添了几分深不可测的冷意,

“传我密令,让赤水丰隆即刻在赤水流域秘密操练水军,战船、甲胄、粮草,皆从西炎秘库调取,对外只说是演练防汛,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潇潇浑身一震,猛地抬头,

“殿下,皓翎王毕竟是小夭殿下的父亲……”

“住口!”

瑲玹厉声打断,

“小夭是西炎的王姬,她的根终究在这里。皓翎王护不住她一辈子,将来能护她、给她安稳的,只有站在权力巅峰的我。”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丰隆贪功好胜,本殿许他将来执掌中原水域,他会明白该怎么做。”

潇潇此刻终于明白,殿下对皓翎的觊觎早已不是秘密,只是借着对相柳的恨意,将这盘棋布得更密了。

小夭的存在,既是殿下的执念,竟也成了他撬动皓翎的支点。

“属下……遵命。”

她深深叩首,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不敢再看瑲玹眼底那片吞噬一切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