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山先生的那份字字泣血的檄文,很快传遍中原大地。
文人墨客为这份檄文,展开了一番激烈的争论。
有站在凤知灼这边,说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支持公主讨伐虞朝,为花朝长公主求个公道的。
也有批判凤知灼太过于激进,自家的事情牵扯到了朝廷,以此起兵造反实在不妥当,更遑论凤知灼还是一介女流。
“哪有女人造反的?她难不成还想自己当皇帝不成?”
女人当皇帝这样话头一起,争论就更激烈了。
矛头也从公主该不该造反,转向了女人能不能当皇帝。
当然,绝大部分文人墨客都认为,女人是不能当皇帝的。
道理也很简单,不能阴阳错乱!
也有小部分觉得,若她贤能能治国,男女又有何妨?
这些纷纷扰扰中。
凤知灼抵达了并州。
“殿下,您可算来了,再不到谢丞相就要将自己饿死了!”付玉娇快步迎上凤知灼,“您快些去瞧一瞧吧。”
凤知灼笑着摆摆手:“且放心,谢大人是个心中有数的,事儿没办完,断不会将自己饿死。”
付玉娇:“啊?”
凤知灼没再多说,“并州幕僚府中,没生什么乱子吧?”
“自然是有的,半月前我将一些满口对女人污言秽语的,赶出去了一批。”
付玉娇将人赶出去了,郑义就断不会让他们有活着走远的机会。
“殿下!”
想着郑义,郑义就纵马来了。
距离凤知灼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郑义就下了马,高兴的跑过来。
他等这一天,等得人都老了!
“我去见谢章。”
“诶!”郑义连忙应声。
谢章被关在凤知灼平日到并州时的住处,没人为难他,日日好茶好饭的招待着。
可他倔驴一头,非要见凤知灼,否则就不吃不喝。
付玉娇都觉得他是个神人,一月了没见他吃喝,人居然还活着!
“谢大人,公主来了。”
付玉娇到了门外,赶忙道。
门吱嘎一声推开。
凤知灼进去就见形如枯槁的谢章,了无声息的坐在小榻上。
抬眼见到凤知灼,他正了正衣冠,“臣谢章,奉陛下之令,特来宣旨……”
“先生坐吧,这圣旨如今宣了也没用,何须浪费这个气力?玉娇,弄碗红糖鸡蛋水来给丞相润一润,也好有力气和本宫说话。”
“是。”
付玉娇说着,就让人张罗去了。
谢章看着坦荡的凤知灼:“殿下造反不是一时之念吧?该说到什么时候呢?您借老臣之手,除掉二皇子时?还是更久之前?”
“先生果然有七窍玲珑心,本宫那点手段,没能逃过您的眼睛。”凤知灼笑着坐下,真就一副和谢章闲谈的样子,“您既知晓本宫所愿,这两年在上京城时,也没少帮本宫。如此可见间,对于本宫要称帝一事,您也没那么不认同对么?”
“我只是猜测!”谢章气到发抖,他有这样的猜测时,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当官当疯掉了。
一个十七岁的柔弱少女,称帝?
她知道什么是帝么?
没曾想不是他当官当疯掉了,是凤知灼是个疯的!
她真要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