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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天真无邪的夺命连环问,让叶晟感觉自己头顶快要“滋滋”冒烟了。

一个楚心儿就够他受的了。

现在还来了三个战斗力爆表的“迷你版”,这简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我……我没有!你们别听小姑姑瞎说!”

“你有!”

大大肯定地指着他:“三舅你的脸都变成猴子屁股了!你害羞了!”

“三舅。”

二二也学着大人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分析:“你是不是藏了个叫‘鸡汤’的三舅妈?”

刚才在屋里,他可听得真真切切的,小姑姑说什么“鸡汤”,那肯定就是三舅妈的名字!

“噗——”

叶念安和楚心儿再也忍不住,当场笑得直不起腰。

我的天,这崽崽的逻辑,简直是神了!

叶晟差点爆炸,只能往屋子里落荒而逃,“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世界,总算清净了。

等喘过气儿后,他看着自己那只还打着绷带的胳膊,又想起沈淑玲那张时而泼辣、时而娇羞的脸。

心里,第一次涌起了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好像……

被这么一个“母老虎”管着,也挺不错的?

时间眨眼流逝。

转眼,就到了海城大学正式开学的日子。

叶念安顺利地办理了入学手续,成为了七八级最引人瞩目的新生之一。

毕竟“一胎七宝”的活锦鲤传说,早已在海城的大街小巷传得神乎其神。

不过,她这个新生有点神奇。

入学仪式刚结束,她就直接找到了系主任,递上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请假申请。

理由充分且无法拒绝——响应国家号召,支持丈夫的军人事业,前往偏远部队随军探亲,慰问保家卫国的英雄。

系主任一听,当场大笔一挥,批了!

这可是军嫂的荣誉,是拥军爱军的典范,必须支持!

搞定了学校这边,叶念安立刻开始了她的“随军总动员”。

从海城到陆军74师所在的边境驻地,坐火车需要整整三天三夜。

叶念安早早就托关系买好了三张卧铺票。

三小只第二次坐火车,新奇感虽然不如第一次,但兴奋劲儿却丝毫不减。

一上了车厢,就跟三只刚出笼的小猴子似的,上蹿下跳,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大大,看好弟弟妹妹,别乱跑。”

“火车人多,别撞着了别人。”

叶念安跟池心瑶一人一手提着个箱子喊道。

“好~”

等寻到了卧铺,里面还有另外一对母女。

那是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妇女,穿着一身蓝布棉袄,面容朴实,眉眼间带着几分长途跋涉的疲惫。

她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看着精力旺盛的三小只。

“妹子,你们这也是去探亲啊?”

池心瑶看对方也是军属模样,便主动搭话。

那妇女点点头,有些拘谨地笑了笑:“是啊,我男人在部队当兵,家里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打算带着孩子去随军呢。”

“那可真是巧了!”

池心瑶眼睛一亮:“我们这也是去看我们家那几位的!他们也都是军人!妹子,你男人在哪个部队啊?”

“陆军74师。”

“哎呀!我们也是去74师!”

这下,连那妇女也惊喜地瞪大了眼睛,众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了。

一番攀谈下来,叶念安得知,女人叫王秀英,她男人是74师侦察连的一名普通战士,叫李大柱。

当王秀英得知,眼前这两位气质不凡的女人,她们的男人竟然是74师的——楚振远师长和楚衍团长时,整个人都傻了。

她张着嘴,半天没合拢。

看着叶念安和池心瑶的眼神,瞬间从“同是天涯探亲人”的亲切,变成了看神仙下凡的崇拜和敬畏。

“哎呀我的天!您……您二位就是师长夫人和团长夫人?!”

王秀英激动得差点从铺位上跳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我……我这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出门一趟竟然能跟两位首长夫人坐一个车厢!”

“妹子!大姐!你们可真是……真是太平易近人了!我听我家男人说过你们楚家的事情,他说你们就是大大的英雄呢!”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就被誉为战神,而今平反归来,更是屡建奇功!让无数人敬佩!”

她语无伦次,拉着池心瑶跟叶念安的手,激动得满脸通红。

在她看来,首长夫人那得是多大的官太太啊。

怎么会和她们这些普通军属坐一样的绿皮火车,睡一样的硬卧铺呢?

这简直不可思议!

叶念安和池心瑶被她这副模样逗得哭笑不得,连忙安抚。

三小只天生开朗活泼,很快也跟王秀英的女儿玩成了一块儿。

夜幕缓缓降临。

三小只疯玩了一天,早已沉沉睡去,小脸上还挂着满足的笑。

叶念安起身准备去一趟厕所。

卧铺车厢的走廊又窄又暗,随着火车的行进而微微摇晃。

她扶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一路,有不少人从厕所方向走过来。

叶念安擦着他们的边儿过,忽然间闻到了一股异味。

有灵泉水加持五感,加上她是一名中医,本身对异味的判断十分敏锐。

但这股异味到底是什么,又说不上来。

只是,叶念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个身上散发异味的男人。

他戴着帽子,看不清楚模样,身高大概在一米七二,穿着棕色的风衣。

就在拐角处,一个身影因为火车突然的颠簸,踉跄了一下,直直地朝她撞了过来。

“小心!”

叶念安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对方。

那是个戴着厚厚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约莫四十岁左右,穿着一身不合身的灰色中山装,头发有些凌乱,神情紧张。

怀里死死地抱着一个半米见方的黑色手提箱。

“谢……谢谢你,同志。”

男人扶了扶眼镜,声音带着一丝读书人特有的儒雅和慌乱。

“不客气。”

叶念安打量了他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不简单。

尤其是他怀里那个箱子,虽然看着普通,但他抱着箱子的姿态,却像是抱着自己的命根子。

等他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才匆匆道了声谢,快步朝自己的车厢走去。

叶念安心里闪过一丝异样,但也没多想。

然而,等她从厕所出来,再次经过那个拐角时,却听到一阵压抑的、带着哭腔的绝望低吼。

“我的箱子!我的箱子不见了!”

是刚才那个戴眼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