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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公主都不能当家,谁能当家?

形势比人强呀。

本来不在乎排名的东盈盈笑开了花,叫姨祖母的口气也亲热了很多。

.......

但两个月后,春风得意的周天成有了牢狱之灾。

差点就被老太后砍了脑袋。

是的,只差那么一点点。

不是他得到重用后行事不密,而是东盈盈的事发了。

而且事情很大。

----东盈盈怀孕了。

就是在大松山的那一夜,周天成一发入魂。

这个可以肯定,因为他们事后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过夜。

东盈盈没心没肺,两个月后没来月事也没在意。

但官中自有经验老道的女宫,隐隐发现这个异常。

一验之下,大惊失色:

都怀了两个月了。

老太后大怒,问清楚是谁的种后,以失职名义把周天成下了大狱。

如果不是东盈盈以死明志,说周天成死她也死,大不了一尸两命...

如果不是东尔刚苦苦求情,说周天成才华惊人,而且是在不知道东盈盈是公主的情况下才....

如果不是七杀师姑从中化解,说这两人早在大松山就卿卿我我,而且周天成将来还是东尔刚将来的得力助手...

最主要的是陈铁牛,得知消息后大惊失色,出动了绝密武器----张国舅。

张国舅入宫求情,终于保下了周天成一条小命。

事后听陈铁牛八卦,周天成才知道这中间另有原因。

张国舅与老太后自小青梅竹马,但老太后最终入宫做了皇后。

张国舅伤心之余,也未成亲,在外漂泊多年。

但苦了另一个女子,老太后的亲妹妹,七杀师姑。

七杀师姑年幼之际就在张国舅身边跑来跑去,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他。

但一直藏在心头,因为她不愿意抢姐姐的人。

直到姐姐入宫,她才向张国舅表明态度。

哪知张国舅把她当妹妹看待,又伤心太后入宫,一走了之。

七杀师姑伤心欲绝,随后出家修行。

在这几个人轮番上阵之后,周天成保住了小命,

但太后下了命令,必须在一月之内与东盈盈完?。

否则公主未婚先孕,时间不到就有孩子落地,那还了得?

老太后金口一开,这事推进的极快。

一时之间找不到周天成的爹娘。

谢老以周天成的家长身份,办好了一切事宜。

七杀师姑之前提的一切条件都变成了小儿科。

比如之前什么要一个王爷证婚,一下来了两个。

卫国公陈安邦,定国公陈安军。

还是主动来的。

比如之前什么要什么豪宅,太后一挥手,直接建了个大大的公主府。

周天成想,真是吃吃软饭,也是不错的行当。

而且这次婚事,周天成实现了对七杀师姑的承诺,把龙安安娶进了家门。

至于晚上是先和东盈盈洞房,还是先和龙安安洞房,只有他们仨个人知道。

......

半年光阴,如指间流沙。

皇帝缠绵病榻的消息,终于不再是秘密。

曾经身材奇胖的陈重,如今形销骨立,眼窝深陷。

药石的气味弥漫在皇帝的寝宫,盖过了龙涎香的味道。

“皇祖母,…人…带来了吗?”

皇帝的声音嘶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杂音。

他的目光吃力地转向床榻边的老太后。

老太后眼中噙着泪,强忍着悲痛点了点头。

官门打开,一个形容清瘦却挺拔如竹的青年走了进来。

他便是幽居太庙西苑半年的前太子,东尔刚。

经过半年时光的浸润和宫庭大儒的打磨,他洗去了一些流落尘埃的粗粝,发散出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与内敛。

眉宇间那份属于天家的气度,自然而然的显现了出来。

他脸上疤痕已然不见,左眼眼珠转动之间,与常人无异。

这是周天民耗时数月,和几个御医联手打磨出来的——“嵌瞳之术”。

以琉璃珠为壳,内填天然水晶,精心熬制的鳔胶混合朱砂,勾勒出脉络分明的血丝。

它与真眼的琥珀色浑然天成,连常年给皇室看诊的老太医都凑近端详半日,颤声道:

“这...这分明就是灵瞳,老身行医四十载,从未见过如此神技!”

东尔钢,不,现在改回原名,叫陈钢。

他前进一步,气度从容。

“陈钢见过皇祖母,见过陛下。”

他迟疑一下,还是叫出了另一个称呼:

“侄儿陈钢,见过二叔。”

被他叫做二叔的正是陈重的生父,陈国公陈安民。

此时的他老泪纵横,拉着陈重的一只枯瘦的手。

只是淡淡的点点头。

“皇兄,你…近前来。”

皇帝艰难地抬了抬手,枯槁的手指微微颤抖。

陈刚依言上前,步伐沉稳,在离龙榻三步之站定,躬身行礼:

“参见陛下。”

陈重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甚至…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羡慕,羡慕他身上那蓬勃的生命力,那是他即将永远失去的东西。

真是造化弄人!

一向痴傻的陈重,在病重将去之际,突然开了窍。

说话有条有理,而且过耳不忘。

“好…好…”

陈重喃喃着,气息微弱,强撑着精神,道:

“皇兄...近前听旨...朕...一病难起,恐...大限将至...”

微微喘息着:

“宗庙社稷...不可一日无主...朕...思虑再三...传位于皇兄陈钢,克承大统...”

他咳嗽数声,勉力续言:

“朕...与汝...本是兄弟,因故失散,...然国事维艰...尔登大宝之后......须善待我陈家一脉,保...江山永固...社稷安宁...”

这些东西,都是昨日拟的旨意,平日认字不清的陈重,竟然深记在心。

“着即...传谕内外...遵行...勿违...钦此...”

言罢,似耗尽了最后气力,合上双眼。

“重儿...”。

陈安民伤心欲绝。

什么权术,什么大位,都不及他心中的悲伤。

也许,这是老天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