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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武侠修真 > 用户90391439的新书:悟 > 第53章 堪笑兰台公子 鬼子六中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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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堪笑兰台公子 鬼子六中举

鬼子六凭借着坚定不移的努力,成功通过了童生考试,就此开启了他在学术领域的崭新征程。彼时,恰逢秋闱之期,江令宜满怀期待地鼓励他参与此次乡试,殷切期望他能再创辉煌佳绩。在紧张的备考阶段,鬼子六面临着时间紧迫与资源匮乏的双重困境。他每日仅能短暂休憩几个时辰,其余时间皆全身心投入到诗书研读之中。他常常只能依靠微弱的烛光,在深夜的孤灯下刻苦攻读。每晚,他都端坐在那张略显摇晃的木桌前,手持毛笔,双眼紧紧凝视着书本,眉头微微紧锁,全神贯注地沉浸于知识的浩瀚海洋。时而,他会轻轻揉一揉酸涩的眼睛;时而,又用衣袖擦拭额头的汗水。通过向江令宜虚心求教以及自身的刻苦自学,他不断攻克难题,砥砺奋进。

在江令宜的悉心教导下,鬼子六的学业取得了显着进步。一日,江令宜将鬼子六一篇模拟考试的文章呈递给江知府审阅,并谎称这是县学童生林某的文章,期望能聆听知府大人的见解。江知府仔细研读这篇文章后,对其磅礴的气势、深入浅出的论述、精妙的立论以及流畅的行文赞叹不已,认定这是一篇不可多得的佳作。当得知这篇文章竟是鬼子六的习作时,江知府对他大为赞赏,并鼓励他参加当年的秋闱乡试。

鬼子六告别江令宜和江知府后,历经漫长的舟车劳顿,终于抵达江南乡试的地点——金陵。阳光洒落在这座古老的城市,秦淮河的水波荡漾,街边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处处洋溢着生机与活力。他入住官府安排的客栈,房间虽不大,却干净整洁。窗外的柳树随风摇曳,他一边温习功课,一边静静等待考试的来临。

一日,考生樊青山因囊中羞涩,无钱购买饭食,便自行外出卖字换钱,却遭到同屋学子的嘲笑。这些学子声称自己已买通关系,笃定能够高中,还嘲讽樊青山此举有辱斯文,无论怎样努力都与举人无缘。樊青山愤怒争辩,引经据典,讲述圣人之言。而同层的官二代洪湖海却称他为腐儒穷酸,并威胁若再吵闹,便将他扔下楼去。洪湖海的恶仆眼神凶狠,满脸横肉,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像老鹰捉小鸡般将樊青山抓起,倒立着悬在廊前。恶仆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随时准备听从主子的命令将其扔下楼去。尽管处境危险,樊青山嘴里仍不停地说着圣人之言。洪湖海不耐烦了,最终命令恶仆将其扔下楼去。

鬼子六听到吵闹声,起初并未在意,但此时赶紧跑出去查看。由于江令宜不让他带剑应试,他心中略感忧虑,然而在这情急之下,他迅速调整状态,仿佛手中握剑,眼神坚定地望向恶仆,随之一挥手臂,一道仿若剑气的气势划过,恶仆应声倒地,痛不欲生,而樊青山则稳稳落地,竟毫发无损。

又一日,鬼子六正在饭厅用餐,只见四周座位空荡荡的,显得格外冷清。一个少年书生神秘地走到他身边,低声告知:“有人正在售卖考题。”鬼子六恍然大悟,说道:“难怪这几日饭厅里没几个人用餐,原来都跑去买考题了。”此时,远处几桌考生的低声交谈隐隐传来,似乎也在讨论着同样的消息,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安与紧张的氛围。鬼子六好奇地询问售卖考题的地点,少年书生便带着他前往一个名为得月楼的大酒楼。

在前往得月楼的途中,鬼子六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目光落在少年书生袖口磨破的补丁上,喉结微动,问道:“何处?” 话音未落,少年书生已拽着他拐进一条青石板巷。巷口的老槐树正簌簌落下白花,花瓣粘在两人肩头,宛如谁撒下的点点星子。

转过三道弯,忽有暖黄的灯光刺破暮色,得月楼的飞檐翘角如鹏鸟展翅般映入眼帘。悬在檐下的 “酒” 字灯笼被江风扯得猎猎作响,烛光在 “得月楼” 三个烫金大字上跳跃成碎金,映得奕欣瞳孔里也泛起层层涟漪。秦淮河的水汽混着脂粉香扑面而来,岸边画舫的琴弦声忽远忽近,交织成一曲别样的乐章。得月楼前停着几辆朱漆马车,车辕上的铜铃铛随着马匹的轻晃发出清脆的叮咚声,其间夹杂着小厮的呵斥:“小心些!我家公子的考题可不能湿了!” 鬼子六不禁挑眉,心中诧异:这 “考题” 二字竟如此明目张胆?抬眼望去,酒楼正门两侧的立柱上,新贴的 “以书会友” 红幅还透着浆糊的味道,门环上缠着的红绸却印有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凑近细看,竟是《论语》章节的批注。

少年书生推开门,一股热浪裹挟着酒香、墨香与人声扑面而来。一楼大厅的八仙桌上堆着半人高的书册,身着灰布衫的落魄书生正趴在桌上勾勾画画,砚台里的墨汁早已干涸,有人便用手指蘸着茶水在纸上书写;二楼栏杆边斜倚着几个锦衣少年,正用象牙筷子夹着花生米掷向楼下,嬉笑声中夹杂着 “五两银子换个状元梦” 的调笑;三楼雅间的竹帘半卷,隐约可见蓄着长须的老者正抚掌高谈,“今科必出《周礼》题” 的论断随着茶香飘散而出,惹得楼下书生纷纷抬头张望。鬼子六的目光被楼梯拐角处的紫铜香炉吸引,炉中焚的并非寻常檀香,而是带着些焦糊味的艾草。少年书生见他皱眉,低声解释道:“这是防漏题的法子,去年有考生在香灰里藏纸条,被发现后悬梁自尽了。” 话音未落,二楼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只见一个身着湖蓝衫的公子哥甩着溅了墨汁的衣袖大骂,身旁书童正手忙脚乱地擦拭地上的《闱墨》,书页上 “关节” 二字被墨汁浸得发皱,如同一条垂死挣扎的鱼。

两人拾级而上,奕欣注意到楼梯扶手刻着精美的 “鲤鱼跃龙门” 纹样,只是龙鳞处被摸得发亮,倒像是 “鱼龙混杂” 的隐喻。四楼花房的雕花门半掩着,琴音如水般流淌而出,夹杂着女子的软语:“公子若肯再加三十两,奴家可请‘资深孝廉’画个押......” 话音戛然而止,门内传来珠帘轻响,似是有人窥见了生面孔。少年书生捅了捅他腰间,说道:“看见那盏琉璃灯没?” 奕欣抬头,见二楼檐角悬着一盏八角琉璃灯,灯罩上绘着 “魁星点斗” 图,可魁星手中的朱笔却断了笔尖,红漆顺着灯柱往下流淌,倒像是滴了一路的鲜血。他忽然想起江令宜说过的话:“金陵的月,照得见金榜题名,也照得见阴诡勾当。”

实际上,这里表面上举办着以书会友的读书会,实则是在公然售卖考题。一个打扮精致、长相斯文的少女看到有生人前来,热情地接待了鬼子六和少年书生。少年书生上前索要奖励,按照店规,介绍一人前来便可免费吃住三天,直至秋闱开考。

少女引领着鬼子六,一边参观一边介绍:一楼大厅免费提供茶水点心,但只能看到往年考题,有几个往届考生摇头晃脑地坚称这是真题;二楼茶厅每人需支付五两银子,不仅可以免费吃住到秋闱开考,还能看到今年的真题;三楼雅间每人十五两银子,可免费吃住到秋闱结束,并有资深学子讲解真题;四楼花房每人五十两银子,能够免费听琴,并有资深学子代为答题,供考生考前背熟。见鬼子六对这些均不感兴趣,少女表示如果肯出一百五十两银子,便可以前往别院与主人亲自沟通。奕欣一心想知晓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便表示见到主人时再给钱。

少女带着鬼子六去见管事之人,称要先验一下银票的真伪。管事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少妇,她温文尔雅,身着苏绣修身长裙。她一眼看到鬼子六粗布衣服腰间挂着的玉佩,那是离开时江令宜随意挂在鬼子六身上的,不禁眼睛一亮,说道:“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有失远迎。” 少妇亲自带着鬼子六前往与酒楼后院相通的别院。

别院收拾得极为雅致,典型的江南园林风格尽显其中。少妇引领鬼子六来到花厅,先奉上香茗,并说道:“公子请稍候,我去通报一声。” 一盏茶的功夫,一阵香风飘来,一位二十来岁的少女跟在少妇后面。这位少女生得鹅蛋脸,颈子修长,纤腰成熟,身材凹凸有致,举止优雅,身着鹅黄丝绸长裙。少妇说道:“小姐,您要请的客人到了。” 少女面带微笑,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六哥,大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原来,这位少女是学政大人之女柳青青,此次操作实则是引蛇出洞之计,旨在杜绝考前买卖考题的乱象,帮助大部分学子认真备考,为真正渴望通过考试的人指点迷津。她保证今年考题绝无泄漏,主要目的是打击那些投机取巧之人。柳青青还请鬼子六作为见证。她叫人拿来账目本,上面详细记录着何人认真备考,何人花天酒地,一目了然。

鬼子六表示,如此钓鱼执法等手段,恐怕并非君子所为。青青回应道:“我本女子,家父说他年逾不惑方才中举,深知读书人的不易,也不怕得罪那些达官贵人了。” 鬼子六被这番话激起几分意气,说道:“江知府有一封荐书在此,原本不想拿出来,现在托青青小姐转交,也算得是学政大人的门生了,所以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听凭调遣。”

青青询问门外是否准备妥当,外面一队人马早已悄然排列整齐。带头的走进来说:“小姐,一切准备妥当。” 青青手举令牌,说道:“一切请听六哥六捕头安排调遣。” 于是鬼子六接过令牌,妥善布置,看看子时已过,便带领众人,将那些投机取巧者一网打尽。

三天后,秋闱正式拉开帷幕。

放榜之日,天刚破晓,鬼子六与一众书生便已起身,梳洗整齐,神情肃然地静静等待着命运的揭晓。忽然,街头传来一阵骚动,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涌来,为首之人高举黄榜,锣声震耳欲聋,衙役们高声唱呼:“恭喜六大爷高中今科乡试第十六名,请六老爷接榜!” 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久久回荡。

次日,鬼子六前往拜会学政大人。学政大人听闻后,亲自降阶相迎,脸上满是喜色。他告知鬼子六:“江大人来信提及,他已荣升江南经略,不日将携江令宜小姐前来赴任。为了迎接他们的到来,我已命人收拾了一处幽静小院,供你暂住。待江令宜一行人抵达后,你们便可一同居住。” 奕欣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一日,学政大人差人邀请鬼子六过府赴宴。席间,柳青青小姐作为陪客,显得美丽动人,光彩照人。她借故邀请鬼子六一同赏花,花园中繁花似锦,香气袭人。

暮春的风,宛如轻柔的薄纱,裹挟着蜜酿般的甜香,悠悠然将学政府的后花园晕染得如梦如幻。层层叠叠的牡丹,恰似争奇斗艳的仙子,在青石径两侧肆意绽放。那姚黄,灿若金箔铺就的云霞,在阳光的轻抚下闪耀着华贵的光芒;魏紫,犹如深潭晕开的涟漪,透着神秘而深邃的韵味;赵粉,则仿若少女微醺的面颊,带着一抹娇羞的红晕。晨露尚未完全消散,花瓣上的水珠宛如散落人间的星辰,折射着朝阳的璀璨光辉,在微风的轻拂下,轻轻颤动。

青青身着一袭月白襦裙,外罩鹅黄纱罗褙子,仿佛是从古老画卷中袅袅走出的仙子。腰间系着的茜色丝绦,随着她的步伐轻盈舞动,绦上坠着的双鱼玉佩,在阳光的映照下划出一道道细碎银弧,每一次晃动,都宛如在低声诉说着少女细腻的心事。她款步前行,乌发高高挽成惊鸿髻,几缕碎发垂落,如墨色丝线般轻轻扫过雪缎般的后颈。

“六哥看这株‘酒醉杨妃’,”她在一株低垂的牡丹前轻盈驻足,皓腕如雪般轻抬,指尖温柔地拂过娇嫩的花瓣。小臂抬起时,袖口悄然滑落半寸,露出腕间那抹温润的翡翠镯子,那一抹翠绿与花瓣的嫣红相互映衬,宛如一幅天然的绝美画卷。“昨儿下过雨,花瓣上的水珠像不像酒晕?”她转身的瞬间,腰肢如弱柳般轻摆,褙子下摆如流云般扬起,襦裙上绣着的缠枝莲纹若隐若现,腰间丝绦在风中舒展成一道柔美的弧线。

两人行至九曲桥,桥身蜿蜒曲折,宛如一条沉睡的卧龙,横跨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之上。青青忽然停下脚步,手扶桥栏,静静地望向湖面。她的脊背挺得笔直,肩胛骨在轻薄的纱罗下微微起伏,后腰处的丝绦结被风吹得紧紧贴在腰背,将她纤细的腰肢勾勒得愈发楚楚动人。伴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着腰臀,褙子上的暗纹在光影的交错间若隐若现,似流动的云霞。

“六哥可知,”她忽然转过身来,双手交叠,轻轻放在腹前,头微微倾斜,眼波流转间,尽是温柔与期待。“父亲说你是百年难遇的奇才......”话音未落,一阵清风悄然掠过,她鬓边的珍珠步摇轻轻晃动,颈间的璎珞项链缓缓滑下半寸,在锁骨下方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宛如新月倒映在平静的湖面。鬼子六不经意间瞥见,她胸前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领口处的绣花抹胸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她轻轻抬起右腿,迈上石阶,裙裾轻扬,露出小腿上裹着的月白色绫罗,宛如初雪覆盖的山峦,脚踝处系着的红绳隐约可见。“自从在得月楼见过六哥......”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飘飞的柳絮,左手无意识地抚过腰间玉佩,腰臀随着上阶的动作轻轻摆动,每一步都仿佛是在谱写一首无声的诗,诉说着少女心中的情愫。

鬼子六赶忙侧身避开,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太湖石上。那太湖石玲珑剔透,石缝里长出的青苔顺着纹理蜿蜒伸展,宛如一幅浑然天成的水墨画。阳光透过石孔,斑驳地洒落在地面,仿佛时光在这里静止,凝固成一幅永恒的画面。“江小姐与我有知遇之恩。”

青青的指尖在桥栏上轻轻一叩,发出清越的声响,宛如玉石相击,清脆悦耳。她望着鬼子六僵直的脊背,忽然轻笑一声,转身时故意将丝绦往他的方向轻轻拂去,扫过他手背时,如同一片羽毛轻轻掠过,带着若有若无的温度。“六哥果然是正人君子,”她款步走下石阶,臀部随着步伐轻轻摆动,裙裾扫过阶下的蒲公英,那些白色的绒球纷纷飞起,如梦幻般的雪,在空中翩翩起舞。“只是这满园秋色,总要有个懂得欣赏的人......”

湖面上忽然掠过一只翠鸟,翅膀轻轻拍打出的水花,溅落在她的脚面,湿透的绫罗紧紧贴在小腿上,勾勒出她优美的腿线,宛如弯弯的新月。鬼子六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只见她腰臀的曲线在纱罗下若隐若现柔软而坚韧。远处的牡丹花丛中,一只蝴蝶正轻轻停在“酒醉杨妃”的花瓣上,翅膀缓缓开合间,竟与柳青青裙上的莲纹相得益彰,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美好的秋色与微妙的情愫之中。

鬼子六暗自思忖,一切待江令宜小姐到来之后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