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步入包间,望见草刈朗,笑言:“草刈先生早到,抱歉让您久等了。”
草刈朗冷哼一声,不予理会,直截了当:“你欲如何助我登上山口组龙头之位?”
“若敢欺瞒,今日休想离开。”
草刈朗面色铁青,身旁小弟随时准备拔枪,若加藤不诚,他不介意除之,以向草刈一雄邀功。
对草刈朗而言,山口组龙头之位乃执念,无论代价几何,皆愿付出,哪怕与仇敌山王会合作,关键在加藤是否诚意满满。
加藤听其言外之意,毫不在意威胁,笑而应之。
草刈朗直言不讳:“会长有意除去草刈一雄,意在分裂山口组与东星。”
“草刈一雄若亡,山口组群龙无首,届时您可顺势崛起,山王会将全力襄助。”
草刈朗面露难色,草刈一雄虽非慈父,却有养育之恩,如今要他反戈相向,心中五味杂陈。
加藤力劝:“此乃千载难逢之机,山王会诚意满满。”
“若错失良机,龙头之位恐遥不可及。
事成之后,我们与山口组恩怨两清。”
加藤言辞恳切,似真诚盟友。
经过一番挣扎,利益终胜情感,草刈朗暗下决心,既无情义,何谈父子。
成大业者,岂能拘泥于私情?
“加藤先生,我答应你,但条件是,你们需助我一同除去东星之首洛添赐。”
提及洛添赐,草刈朗恨意滔添,若非此人,他不会至此境地,被迫与山王会为伍,虽知其危险重重。
草刈朗不甘屈居洛添赐之下,龙头之位岂能拱手让人?
加藤洞悉其意,且山王会亦欲除东星而后快,洛添赐若除,隐患大减,岂有拒绝之理?
“成交,草刈先生。”
草刈朗满意点头,沉声道:“既已达成共识,我便不再逗留,电话联系。”
恐身份暴露,草刈朗急于离去。
加藤含笑应允:“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二人言罢离去,草刈朗心中窃喜,龙头之位似已触手可及,警惕渐松,与加藤谈笑风生,离开茶馆。
此景被雷耀扬手下尽收眼底,面色阴沉,紧盯草刈朗,深知其背叛山口组,私通山王会。
待人离去,手下速拨电话,向雷耀扬汇报。
此刻,雷耀扬于酒吧内,卡座上品着红酒,龙头坐镇,东星在5.7岛国的发展无忧。
电话骤响,他眯眼接听,手下恭敬禀报:
“老大,草刈朗私下与山王会的人会面,已被我们察觉。”
雷耀扬言罢,脸色骤变,冷哼一声,显露出破绽。
“你做得很好,稍后我会告知皇帝哥。”
言毕,雷耀扬挂断电话,决定先向洛添赐汇报,以免生变,那叛徒可能给山口组带来麻烦。
洛添赐闻讯,眼神瞬间凌厉,他早已察觉草刈朗对山口组首领之位虎视眈眈,不惜一切手段上位,为人阴险狡诈。
此前,他嘱咐雷耀扬在草刈朗身边安插眼线,以防此忘恩负义之徒。
他深知草刈朗在港岛未动手,只因那是东星地盘,无机可乘。
如今身处岛国,草刈朗的地盘,他料定草刈朗因无法坐上山口组老大之位而蠢蠢欲动。
草刈朗背信弃义,剧中甚至对义父草刈一雄下手,打断其双腿。
洛添赐的计划即将成功,却被草刈朗破坏,他绝不会放过这个背叛者。
之前未动他,只因未露破绽,如今证据确凿,不容他再出卖组织。
洛添赐怒喝:“不知死活!耀扬,你继续监视他,我自有安排。”
雷耀扬点头,对叛徒绝不手软,但仍有一丝忧虑:“老大,草刈朗是草刈先生的义子,贸然行动恐引他不悦。
是否先通知草刈先生?”
毕竟草刈朗由草刈一雄抚养长大,虽掌握其把柄,但证据尚不充分。
若草刈朗否认与山王会勾结,东星无证据,难以除之。
洛添赐摆手,胸有成竹:“此事你无需操心,我自有对策。
先压下此事,别让草刈先生知晓。”
雷耀扬应声:“是,龙头。”
随后,洛添赐命雷耀扬继续监视草刈朗,并召见大友三和,准备将此事交予他处理。
大友三和作为岛国势力的一员,对此地颇为熟悉,加之此次行动针对山王会,他定会欣然应允,毕竟他曾获诺有机会参与。
洛添赐面露犹豫,深知菜菜子对草刈朗颇有好感,若在铲除草刈朗前被菜菜子知晓,恐会打草惊蛇。
不久,一位西装革履、面露凶相的男子步入室内,见洛添赐即伏身榻榻米,双手置膝,恭敬行礼:“龙头。”
大友三和对洛添赐忠心不二,若非东星庇护,他早已命丧山王会之手,甚至无法逃离岛国。
近闻山王会已对他发出通缉,更添他对山王会之恨,誓要报复。
昔日,他对山王会忠心耿耿,不疑老大之决策,而今方知他们只为名与利,视他人为棋子,毫无义气。
加入东星,他无悔,只为那些为山王会牺牲的兄弟。
洛添赐冷言:“山王会近期蠢蠢欲动,已与草刈朗勾结,你速带人擒之。”
洛添赐对草刈朗已忍无可忍,若非草刈朗自寻死路,念及旧情,他本不愿动手。
大友三和闻言一惊,未料草刈朗竟与山王会联手,但这亦是山王会惯用伎俩,先利诱,后抛弃,此次对象换成了草刈朗。
他深知草刈朗为草刈一雄义子,熟知山口组内情,若其泄密,山口组将面临大难。
大友三和立即应承:“是,龙头,定不负所托。”
洛添赐信其能力,毕竟影视剧中,大友三和曾以一己之力颠覆山王会统治,实力非凡。
“速去速回,我会提供线索。”
“是!”大友三和鞠躬,随即离去。
岛国等级制度森严,下级见上级礼数繁缛,大友三和虽已投身东星,但习性难改,对洛添赐恭敬有加,洛添赐亦尊重其习俗。
……
岛国某街道,草刈朗满身酒气,自花街而出。
近期他春风满面,静待山王会消息,一旦合作成功,他将登上山口组龙头之位,甚至除掉洛添赐,这正是他梦寐以求之荣耀。
洛添赐一旦逝去,菜菜子便将属于他。
正当他伸手取车钥匙之际,一名身着西装的男子缓缓接近,手隐于口袋。
不久,西装男子立于草刈朗面前,而草刈朗沉醉于酒精,加之近期无忧,未觉异样,对与山王会的秘密联盟掉以轻心。
刹那间,耳畔响起冷冽之声:“不许动!”
紧接着,一硬物紧贴草刈朗腰间,无疑是枪口。
草刈朗猛然惊醒,面色骇然,不解为何遭此待遇,毕竟他与山王会已结盟,理应无人敢惹。
身为山口组龙头之子,何人胆敢枪指于他?
此西装男子乃大友三和麾下水野:“乖乖听话,别乱动,否则要你性命。”
水野言罢,枪更紧地抵着草刈朗后背,令其表态。
草刈朗连忙点头,双手缓缓举起,颤声问:“你们究竟何人?”
水野不语,仅以枪示意草刈朗走向远处小巷。
草刈朗不敢不从。
刚到小巷,两名黑头套男子猛地冲出,捂住他的头。
草刈朗奋力挣扎,却徒劳无功。
水野一脚踹在他腹部,冷喝:“带走。”
两手下应声:“是,大哥。”
随即,他们将草刈朗拖至外头的面包车,塞入车内迅速离去。
水野点燃一支烟,嘴角挂笑,给大友发了条信息,讶异于草刈朗竟无保镖相随,让他们轻易成功。
之后,大友与水野乘上面包车,前往囚禁草刈朗的仓库。
与此同时,一废弃仓库内,臭气熏添。
草刈朗被绑于椅上,双手反剪,头戴头套,已囚禁一日一夜。
他双眼布满血丝,彻夜未眠,满心恐惧,至今不明被捕真相,难道是山王会背叛?不可能。
草刈朗面色阴郁,欲呼救,却口被塞住,无能为力。
此刻,门外喧嚣的脚步声响起,他心怀恐惧却也略感释然,终于迎来幕后黑手,渴望知晓真相,他不甘心默默赴死。
与山王会联手,他便能执掌山口组,于黑道中呼风唤雨。
大友三和率手下水野步入,凝视草刈朗,眼中满是嫌恶。
他性情刚毅,叛徒尤为所恨。
草刈朗与山王会暗中勾结之事,他早有耳闻,更不能忍受。
龙头之命难违,绝不会因草刈朗是草刈一雄义子而手下留情。
此行所求,唯有证据,不可辜负洛添赐信任:“摘下他的头罩。”
大友三和下令,水野随即执行。
重获自由的草刈朗初见大友三和,先是惊愕,继而怒火中烧:“是你!洛添赐派你来的?你们意欲何为?”
他认出大友三和,知晓其曾是池元心腹,却突叛山王会,转投东星,此事沸沸扬扬。
但在草刈朗眼中,山王会这些小角色微不足道,他不解大友三和为何擒他,毕竟他与洛添赐无怨无仇。
尽管内心憎恶洛添赐夺走一切,表面却不敢表露,毕竟洛添赐为东星龙头,势力庞大,他计划在暗处除去洛添赐。
难道山王会之事已败露,洛添赐派大友三和捉拿他?不可能,他行事谨慎,怎会留下线索。
大友三和一巴掌重重扇在草刈朗脸上:“住口,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草刈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呆立,未料大友三和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愤怒更甚,脸色铁青。
“待我回去,必告知义父,让洛添赐给我个交代。”
草刈朗咬牙切齿,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大友三和这一巴掌着实不轻。
大友三和冷笑:“叛徒,你已无机会,你以为与山王会勾结之事无人知晓?”
此言一出,草刈朗脸色大变,心中慌乱,他与山王会会面之事竟被察觉,他们如何得知他与加藤往来?
草刈朗紧咬牙关,拒不承认,一旦承认勾结山王会,便是板上钉钉的叛徒,山口组与洛添赐皆不会放过他,他强作镇定道:
“荒谬,你有何证据?我劝你最好放了我,否则我义父定不会善罢甘休。”
草刈朗以威胁口吻怒斥大友三和。
大友三和望着草刈朗顽固不化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嘲讽,冷笑说道:“水野,给他点颜色瞧瞧。”
水野心领神会,一步上前,一拳重重击在草刈朗腹部,随即响起一声惨叫。
“啊!”
草刈朗面容扭曲,哀嚎连连,却始终牙关紧咬。
水野并未停歇,很快草刈朗便鼻肿脸青,满脸鲜血,犹如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