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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凤髓骨鉴 > 第七十四章 死因(悬镜司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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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死因(悬镜司的叛徒)

昨夜门被落锁,直到今早这间房内只出现过两个人,祝余和海司市,杀人凶手似乎根本不用找。

伏芝听了此话连忙接下这话茬:“那海偃虽是狂徒,但祝姑娘可是杀人凶手。”

这话说得,就像是说那狼虽凶狠残暴,但跑到狼窝的兔子能是什么好兔子,这脏水看来非得泼到她身上才算完。

姜媛冷冽的眼神落在少年身上:“谢大人你还在犹豫什么,此女涉嫌杀人,理应收押再审,难不成你想包庇她?”

没等谢展回话,祝余眸光坚决道:“我没有杀人。昨夜此人喝醉酒,不知为何朝我扑来,随后面色发紫,倒地不起,初步来看是心疾发作。”

被诬陷死过一次的人,再次被人冤枉时会比往日更冷静。尽管脑海中痛苦的记忆还会不断涌现,可着急、担忧亦或是祈求着别人出手救自己,这些都没有用处。

有时候抗争并不需要声嘶力竭。

谢展为之说道:“公主,眼下连海司市的死因尚未可知,就断定祝姑娘她杀人为时太早。”

夏清朗灵光一闪提议道:“老谢,祝姑娘是仵作,让她验一下不就知这海司市为何而死了吗?”

“不行!”

姜媛震惊,她那这半张着的嘴尚未开口,此话却被祝余抢先了。本还怕她从中做手脚,她倒好自己先拒绝了。

祝余坦然讲道:“小女在白石峰那会伤到了手臂,如今怕难验尸了。不如,谢大人再请一位刑部的仵作可好?”

夏清朗有些担忧地看向她,这手怎么就好端端在这个时候伤着了。

谢展闻言神色并未慌张,淡然道:“公主,刑部的张仵作经验丰富。”

姜媛想了想量她也不敢在眼皮底下做手脚,一笑:“好,那便有劳谢大人请张仵作过来了。”

张仵作缓缓走进屋,目光落在角落里的女子身上愣了半刻。这就是那个剖尸无痕、将他都骗过去的女仵作,竟长得如此清秀。

他上前蹙眉,本以为是要数落几句,谁知撤退一步拱手问道:“您可是祝仵作?”

祝余的眸光一动,无论是资历还是年龄张仵作都是她的前辈。

她急忙回礼:“是,张仵作,还得有劳您先查验清海大人的死因。”

“好。”他的眼中没有质疑和审视,反倒多了几分欣赏之意。

姜媛一行人坐在圆桌旁,那白布虽拉起,但仍旧可以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她颇为嫌弃的目光看向这女子,这女子凭借这样貌说不准还能去个富贵人家做个妾,怎会做这肮脏的行当,太不入流了。

张仵作在里头说道:“死者海偃,死状惊恐,尸体背后出现鲜红色尸斑,且口唇与指甲末梢都发绀。大人,这确实是突发心疾的症状。”

夏清朗抱着手臂清了清嗓子:“公主,眼下可是清楚了,祝姑娘没有说谎,这就是个意外。”

意外?姜媛狐疑:“这海偃平日身子硬朗,怎会突然发病?”

伏芝更是夸张说道:“说不准是这海偃起了贼心,被姑娘发现一脚给踹死了。”她若真有一脚踹死人的本事,这屋内怕没几个人能活在这世上。

张仵作隔着白布道:“大人,有发现!死者胸口处确实还有一块浅浅的红印,看上去生前受过伤。”

真的有红印?难不成真被伏芝说中了?

姜媛此刻一副看好戏的眼神,至于伏芝一脸邀功的姿态:“奴婢就说,那些舞坊酒肆的姑娘顽抗误杀人也是常有的事。”

祝余本想不明白姜媛出生在宫中金枝玉叶长大,使用的为何总是些下作手段,原来是这个叫伏芝的丫头。

这丫头,留不得。

谢展仔细着她的神色,千机处教的识人之术,却为何每每看不透她的路数。

祝余神态自若道:“此伤不是我杀人的证据,而是我救人的证据。”

救人?

谢展想起:“《金匮医书》中是有记载,若遇心疾者,可频频压动胸腹处,或可恢复神智。原来,祝姑娘是在救他。”

伏芝显然得意过头了,甚至抢在公主之前说道:“昨日只有你二人在屋内,此话祝姑娘如何说都行。”

“伏芝姑娘,破案讲究一个证据,说话也讲究一个道理。今日姑娘可愿为自己的话负责?”

伏芝身后可是公主,谁人能耐得了她,自傲道:“当然。”

祝余顺势说道:“若张仵作判定此伤就是海偃的死因,不用旁的证据,我自愿认罪。但……若你诬陷,我要你离开公主府。”

伏芝此前是狂妄了些,一听是和自己有关系的赌注急忙看向姜媛,姜媛也只是合眼同意了,毕竟只要祝余认了罪,必然下狱。

伏芝咬咬牙道:“好,我和你赌。”

久之,张仵作出来。

他神色凝重看向众人道:“回公主,大人,小人已查明海偃大人真正的死因。”

“是什么?”姜媛期待凑近。

“海偃大人确实是心疾突发而亡。”

伏芝摇头:“这不可能!你不是说,他胸口有伤,这伤定是她弄的!”

“是谢大人的话让小人想起,若是以施救来看此伤,还需进一步剖验可知。”张仵作郑重其事道,“经剖验,死者肋骨出现了轻微骨折,脏器位置也有一定程度的改变,是正常施救后所导致的,绝非致命伤。”

伏芝瘫倒在地,双目失措,慌乱的手拉过姜媛的衣摆:“公主,定是她使了什么手段!”

祝余开口语气依旧坦然:“公主,此番验尸的不是我,我与这张仵作更是第一次见面,我如何作假?”

原来这就是她不愿亲手验尸的原因,真相从别人口中说出才更真切。

“公主,奴婢对你是忠心的,奴婢这么做都是为了您啊……”

一声清脆的响声,伏芝捂着左脸,愣了半响,随后不停地叩首。

只是姜媛冷漠地看着她:“伏芝,你也是本公主身边的人,怎得做事如此轻浮,险些诬陷了好人。就按你自己说的,离开公主府吧。”

伏芝慌了神哀求道:“公主,伏芝一直是侍候您的,您不看功劳也看苦劳啊。”

姜媛深叹一口气道:“拖走吧。”四五个侍卫将伏芝拖了出去。

她挥袖离去,侧过身朝祝余笑道:“今日本公主可算是明白为何刑部会招来一个女仵作,祝姑娘,咱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