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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冷呵一声,还是跟着去了。

帝乌说的没错,他如今拜入这人门下,那肯定是要给自己“师傅”一点面子的。

裴景跟在帝乌的身后随它去静室,温时酌见状也赶忙跟上。

毕竟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他要是不跟上,等会帝乌被禁止反弹回来可就有些丢人了。

静室不大。

高台之下只有两个蒲垫。

温时酌和裴景排排坐下,准备听帝乌训话。

不过这事和温时酌没什么关系,帝乌只是单纯针对裴景而已。

“你喊我过来有什么事?”

裴景也不说废话,直截了当开口。

帝乌也没和他废话。

“我要搜魂。”

温时酌在旁边微微睁大了眼睛。

帝乌还真是行动派。

方才还在怀疑裴景如今他就打算直接行动起来了。

搜魂,顾名思义,用灵力侵入被搜魂之人的识海,以此来探查他的记忆。

这种做法其实变相算是一种羞辱。

毕竟无论是谁的记忆里多少都有点见不得人的东西。

帝乌兀地说出这话,就连温时酌都有些愣了。

这要求裴景能答应就怪了。

不出温时酌所料,帝乌这话一出,裴景就变了脸色,捏着自己的鞭子冷声道。

“我若是不答应呢?”

帝乌寸步不让。

“你连自己是何人都不知身份自然存疑,为了飘渺宗的安危,必须搜魂。”

这裴景的来历太过古怪。

弄不清楚的话,帝乌是不会放心的。

“没门。”

裴景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

就算他没有半点记忆,也不愿意让帝乌搜他的魂。

搜魂就意味着他要把自己的经历毫无保留的切开,暴露在两人面前。

无论换成谁都不可能接受这么离谱的要求吧。

温时酌也觉得帝乌做得过了。

没想到平日不怎么爱说话,锯嘴葫芦一样的人张口就是这样要求。

“非得搜魂吗?”

温时酌在旁边幽幽开口。

他真怕等会裴景和帝乌在他面前打起来。

这俩人看上去都是会把对方往死里揍的样子。

然而这种时候根本没有人顾得上分神去搭理他。

静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帝乌那句“必须搜魂”像一块巨石砸在平静的水面,激起裴景眼中怒意。

“没门!”

裴景的回答斩钉截铁,手中的骨鞭无风自动,发出细微的嗡鸣,鞭梢隐隐有幽暗的光芒流转,锁定了帝乌的方向。

整个人绷紧如弓弦,那股桀骜不驯的气势瞬间爆发。

帝乌面无表情,周身灵力却无声地鼓荡起来,一股无形的威压如同实质般向裴景笼罩过去。

静室内的空气骤然变得沉重,烛火摇曳不定,光线明灭。

温时酌站在一旁,看着针锋相对的两人,莫名头疼。

一个两个就不能让他省点儿心,刚从玄冥的手下逃出来又得面对他们两个。

实在不行就让他们俩打起来,打死一个算一个,剩下那个当气运之子算了。

温时酌冒出了个大胆的念头。

既然气运之子是被世界意识所选中的宠儿,那两个气运之子打个你死我活的结局又是什么?

系统空间里的000读取到自家宿主这个想法,赶紧阻止。

“宿主你就别想了,你快拦着他们,但凡他们俩打起来死了一个的话,你的任务就要重新开始了,气运之子是一个都不能死的。”

温时酌刚产生的想法泡汤了。

..................................................

“由不得你。宗门安危,不容儿戏。你身世不明,便是隐患。”

帝乌看向裴景,冷冷道。

“呵,好一个‘宗门安危’。”裴景眼中戾气翻涌,手中的骨鞭“嗡”地一声彻底舒展开来,幽暗的光芒大盛。

不再是流转,而是如同实质的黑色火焰般缠绕鞭身,散发出阴寒气息。

他唇角勾起抹弧度,冷笑道。

“想搜我的魂?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音未落,裴景率先发难。

身形如鬼魅般原地消失,只留下道淡淡的残影,骨鞭撕裂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化作凌厉的黑色闪电,直劈帝乌面门。

这一鞭狠辣至极,毫无留手,显然是被彻底激怒,要将帝乌这个咄咄逼人的“师尊”抽个皮开肉绽。

他今日才拜入师门便受到这样的刁难,裴景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既然帝乌执意要找他麻烦,那就各凭本事。

帝乌眼神一凛,反应快得惊人。

他并未后退,反而迎着鞭影抬起了右手。五指张开,掌心瞬间凝聚起刺目的金色光芒。

光芒纯粹霸道,带着煌煌天威般的压力,与裴景鞭上的阴冷幽光对比鲜明。

“胡闹。”

帝乌冷喝,覆盖着金芒的手掌不闪不避,悍然抓向劈来的骨鞭。

“轰!”

金黑两色光芒在狭小的静室中央猛烈碰撞。巨大的冲击如同无形的大锤,狠狠砸向四面八方。

墙壁上的禁制符文瞬间亮起,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细密的裂纹在墙壁上蔓延。

那两个可怜的蒲垫早已被掀飞,撞在墙上化为齑粉。

烛火在冲击波到来的瞬间彻底熄灭,整个静室陷入一片漆黑。

这俩人打起来倒是畅快了,完全没有人注意到不远处的温时酌死死抱着柱子才让自己免于被掀飞出去。

“我艹,还有没有人在意我?”

温时酌低声咒骂。

可声音很快便被迎面吹来的狂风撕碎。

“宿主啊,你还好吗?”

000在系统空间里眼睁睁看着自家宿主随风飘摇,不忍直视道。

“我马上就要起飞了,你觉得我很好吗?”

温时酌挣扎着看向风波中间的两人,帝乌和裴景打的难舍难分。

小小的静室里全是乱飞的灵力。

这俩人非得把这里毁了才肯罢休。

..................................................

越是缠斗起来,帝乌心中异样的感觉就越明显。

至少到如今为止,裴景也没有落入下风,这就证明他的实力比起自己来也并不逊色多少。

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飘渺宗拜师呢?

帝乌想不明白,看来今日要想弄清楚裴景到底是什么来历就只能搜魂了。

想到这里,帝乌攻势愈发猛烈。

这俩人是打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甚至还有点棋逢对手的畅快。

全然没人注意到旁边处境危险的狐狸。

从他们开始打的时候,温时酌就察觉到了不对,帝乌和裴景算是打爽了。

可他就危险了。

防护符跟不要钱似的,一张接一张地撕。

可这防护符又怎么能抵挡得了两个顶级高手的攻击?

防护盾如同纸糊般接连破碎,狂暴的冲击力狠狠撞在温时酌身上!

“唔!”

温时酌闷哼出声,终于抱不住柱子。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被狠狠抛飞出去,重重撞在后方坚硬的墙壁上。

剧痛瞬间从后背蔓延至全身,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抿唇一股腥甜涌上。

温时酌眉头紧皱在心底把这俩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打吧,最好把对方打死才好。

打不死也打个半残,一辈子躺在床上,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咔嚓。”

墙壁上的裂纹因为他这一撞,瞬间扩大。

“咳咳咳”

温时酌终究没能忍住,一口鲜血咳了出来,在黑暗中洒下片温热的红点。

真是疯子。

激战中的两人在温时酌被撞飞吐血的那刹那,动作都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凝滞。

帝乌反应过来他方才忘了什么东西,迅速脱战赶到温时酌身边,用灵力封住他周身经脉。

以免受到太大冲击,经脉逆转造成伤害。

裴景也收了鞭势,幽暗的火焰缓缓熄灭。他站在原处,神色复杂地看着被帝乌护住的温时酌,唇线紧绷。

静室内一片狼藉,只有墙壁上闪烁的禁制符文提供微弱的光亮,映照出温时酌苍白的脸色。

“.......”

帝乌沉默地探查着温时酌的伤势,眉头越皱越紧。

他没想到两人交手的余波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我没事。”

温时酌勉强扯出个笑容,声音虚弱。

“你们继续打啊,怎么不打了?”

这俩人都快把他给打死了。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连000都在系统空间里捂住了眼睛。

帝乌的脸色更冷了。

裴景冷哼,鞭子一甩收回袖中。

“今日到此为止。搜魂之事,休要再提,我来缥缈宗是为了拜师,而不是为了得罪人,你如果是好好待我,我也不会做对不起缥缈宗的事。”

他说完就要转身离开。

温时酌听到这话,暗想:那可不一定,裴景现在是没了记忆,要是恢复记忆了,他估计要拎着鞭子上去跟帝乌打个你死我活。

虽然没恢复记忆,这俩人就已经打起来了。

“站住。”

帝乌沉声道。

“你伤了他,就这么走了?”

裴景脚步顿住,侧过头来,眼中闪过丝讥诮。

“难道不是你非要搜魂才打起来的?”

眼看两人又要斗起来,温时酌赶紧抓住帝乌的袖子。

“算了......我没事......”

他是真的没什么事,虽然那伤看起来吓人,但妖族向来皮糙肉厚。

区区小伤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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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温时酌就想站起来试图证明自己可能内伤多少对他还是有点影响,疼得他微微吸气。

帝乌一把按住他。

“别动。”

他转头看向裴景,语气不容置疑,“去药阁取九转回元丹来。”

裴景挑眉:“凭什么?”

“凭你是我徒弟。”帝乌冷冷道,“凭你伤了他。”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锋,谁也不肯退让。

温时酌夹在中间,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慢悠悠开口。

“那个我这里有丹药的。”

帝乌出声。

“回元丹药效更好。”

那确实,毕竟这味丹药可是只有缥缈宗才有。

就算是掌门一年也只能分到十颗。

不过帝乌在缥缈宗的地位特殊,他只要去了就能拿。

“闭嘴。”

两人异口同声。

温时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温时酌:“......能不能都去死?”

最终,裴景还是转身出了静室。

临走前他丢下句:“记着,我不是听你的命令,只是不想欠他什么,毕竟他受伤有我的过错。”

等裴景的脚步声远去,帝乌才收回目光,低头查看温时酌的伤势。

“你为何不躲远些?”

“我要是躲远了,你们俩还打的起来吗?”

温时酌苦笑。

其实拉架最好的办法就是他立马离开这个竟室。

这样帝乌就会被迫跟他一同离开。

可真这样做了,这仙尊的不满就要转移到自己身上了。

倒不如让他俩打起来自己受伤还能卖波可怜。

至少现在来看,狐狸的计划非常成功,这俩人对他的好感度都上升了不少。

至于身上有点伤,温时酌无所谓了。

反正等会儿一颗回元丹下去,无论多重的伤都好全了。

帝乌没再说话,掌心凝聚起温和的灵力,缓缓渡入温时酌体内,帮他梳理紊乱的经脉。

温时酌感受着体内暖流,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搜他的魂?”

帝乌动作微顿,淡淡道:“他不简单?”

“就因为这个?”

“直觉。”帝乌抬眸,眼中闪过金芒,“他身上有我很熟悉的气息,但我确定从未见过他。”

温时酌心中一动。

难道帝乌察觉到了什么?

正想再试探几句,静室的门被推开,裴景大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玉瓶。

“药。”

他直接把瓶子扔了过来。

帝乌稳稳接住,打开确认后,倒出一粒泛着莹润光泽的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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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明天又要考科目三了,这个主播真的不行了,这个主播马上就要死了。

有没有人救救我?有没有人救救我?我真的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