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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乌!你没事吧。”

见帝乌受伤,温时酌赶忙上前,把人拉在自己身后挡着。

好歹帝乌对他还算不错。

到了这时候,温时酌还是要站出来的。

帝乌应当是许久没受过伤了,他抬手,抹去唇角的血痕。

仍旧没有放下手中长剑。

也是,帝乌十几岁的时候就以修炼天赋闻名整个修仙界。

从小到大几乎就没碰见过敌手。

就算是巅峰时期的裴烬天同他过招也要再三思量。

只是方才帝乌因为担心温时酌让裴烬天钻了漏洞,如今心神出了问题,招式都是乱的。

也怪不得会在裴烬天手下受伤。

“帝乌,你如今不是我的对手,看在他替你求饶的份上,我就放你一马。”

裴烬天把骨鞭往自己手腕上一缠,那鞭子就缩成了个手镯样式的配饰。

今日若不是温时酌在这里,也许裴烬天就真的把帝乌给杀了。

毕竟这人在自己失忆的时候可是做了不少事情,甚至还堂而皇之要搜自己的魂。

再加上之前和帝乌之间的矛盾,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足以让魔尊动起手来。

只是当下裴烬天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回魔域,然后把那些背叛自己的魔族,逐一清扫。

裴烬天的眸光中闪过阴狠。

竟然敢背后算计他。

等他回了魔域就要让那群手下知道什么是炼狱。

要是他们到最后还能剩下一根骨头,就算他裴烬天懦弱无能。

“你退后。”

帝乌怎么能靠温时酌来保护自己,他伸手攥过狐狸的手腕,想把他再度拉到自己身后。

可这回,温时酌却不动了。

帝乌如今这样,就算再迎上去,也是被动挨打。

本来就受了伤,还是安安稳稳的待在这里吧,自己跟裴烬天走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没关系的,帝乌,他不会伤害我的。”

温时酌试图和这仙尊说明白了,不想让他再担心。

“胡闹。”

帝乌神色冰冷,似乎不理解温时酌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胡闹,他裴烬天能是什么好东西,臭名昭着的魔尊。

温时酌也是单纯过头了,才会觉得裴烬天是个信守承诺的,实则这人喜怒无常,变化莫测。

万一温时酌那个举动不小心招惹到他,便有可能被这疯子活活杀死。

帝乌说话的语调冷漠了些许。

温时酌怔愣地看向他,眸中似有水光。

帝乌也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

可他嘴巴笨,不会说什么好话来讨好别人,如今又受了伤,呼吸间都带着灼烫的刺痛。

他只能用眼神安抚温时酌,示意他自己没事。

温时酌心想,一直这么耗着也不是个法子。

等下惹怒了裴烬天,帝乌就要平白无故受连累了。

“帝乌...”

他定定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仙尊。

这人向来一尘不染的白衣上,也溅上了串血滴。

“没事,别怕。”

帝乌还当他是怕了,柔声安抚。

却没料到温时酌兀地靠近,帝乌对他毫无防备,就这样轻易让他近了身。

直到这人贴在自己身前,印了个吻,帝乌才意识到不对。

刚想开口,一缕妖气就被渡入了他的体内。

“你...”

帝乌没想到,温时酌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

那缕妖气入体时,帝乌只觉灵台猛地一震,妖气冲散了淤塞的浊气。

方才被裴烬天震得翻涌的气血竟奇异地平复下来,连带着胸口的灼痛都淡了几分。

可取而代之的是他逐渐陷入混沌的意识,就连面前两人的身影在他眼中都开始变得模糊。

帝乌伸手向抓着些什么,终究还是无力做到,身形晃晃,把自己的长剑插入土地中才勉强支撑起身子,

帝乌盯着温时酌看,对方眼睫轻颤,缓声道:“这是...我本命妖气,能暂护你心神,我同裴烬天走不会有事的,你先休息会吧。。”

话音未落,温时酌已转身面向裴烬天,脊背挺得笔直:

“我跟你走,别再伤他。”

他连本命妖气都给帝乌了。

要是这人死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裴烬天看到方才那幕,脸色阴沉下来。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气愤什么,只是心中似乎有股气堵着,怎么都不顺畅。

凭什么就连帝乌,都有人愿意护着他。

这人有什么好的?

裴烬天本就是个善妒的性子。

自己遭了手下人的背叛,本就压抑着报仇的怒火,如今看到帝乌还有温时酌在这里拉扯,心中火气莫名烧的更旺。

魔尊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把两人分开,可这样就显得他太过于失态了。

裴烬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戾气,目光落在温时酌身上时,语调带着嘲弄的意味:“算你有眼色。”

温时酌没看他,只回头望向帝乌,那仙尊已半跪在地,长剑入地的手微微颤抖,显然快撑不住了。

“走吧。”

温时酌的声音很轻。

裴烬天盯着他紧绷的侧脸,低笑出声,那笑声里藏着说不清的阴阳:

“你倒真是护着他。可知没了本命妖气,你这只狐狸在我手里,跟砧板上的肉没两样?”

温时酌当然知道。

不过就他那点修为,根本不够裴烬天看的,就算有本命妖气,这人想弄死自己也是眨眼间的事。

所以还不如借此机会向帝乌卖个好。

指不定这人清醒过来的时候,好感度就能直接达到目标值了。

而自己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去魔域逛上圈。

裴烬天总不至于杀他。

“走还是不走?”

温时酌懒得和裴烬天说话,只把失去意识靠在他身上的帝乌安置在树旁靠着。

帝乌的剑有剑灵。

就算只想他一人放在这,剑灵也会守着他,不会出事的。

............................................

魔域。

“啊啊啊啊啊!”

“尊上饶命,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是大长老撺掇我们的。”

“求尊上饶我们一命。”

凄厉的惨叫声不断。

谁都没想到消失了这么长时间的裴烬天还有回来的时候。

裴烬天离开的这些时日,魔域早就变了天。

当初预谋背叛他的那些长老,在他小时候开启了内斗,谁都想争夺魔尊的位置。

可裴烬天回来了。

他回来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报仇。

他要让那些人知道这魔尊的位置不是这么好坐的。

裴烬天坐在那尊由万骨堆砌的王座上,骨鞭在掌心慢条斯理地缠绕着,鞭梢偶尔划过冰冷的石面,发出细碎的声响,却比周遭的惨叫更让人胆寒。

他抬眼扫过下方跪地求饶的魔族,那些曾经在他面前俯首帖耳,转头就敢举刀相向的家伙,此刻哭得涕泗横流,连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大长老?”

裴烬天嗤笑声,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哭喊。

“你们倒是会找借口。当初他举旗的时候,你们哪个不是摇旗呐喊最积极?”

骨鞭猛地甩出,带着破空的锐响,精准地抽在魔族的肩头。

那魔族惨叫出声,半边身子瞬间皮开肉绽,黑色的血液溅在冰冷的地面上。

“尊上!我们是被猪油蒙了心!是被权力迷了眼啊!”

另个魔族见势不妙,哭得更凶,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求您看在我们为魔域效力多年的份上,饶过这一次!”

他们是魔族,但他们也怕死。

更何况如今站在他们面前的是裴烬天。

这就是个疯子!

是恶鬼!

裴烬天缓缓站起身,玄色长袍拖过地面,带起一阵阴寒的风。他一步步走下王座,每一步都像踩在众魔的心尖上。

“效力?”

裴烬天蹲下身,伸手捏住那哭喊魔族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看着自己,笑道“你们背叛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效力’二字?”

“本尊待你们不薄,但你们非要换个主子,站错了队,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那魔族的下巴便发出“咔嚓”的脆响,凄厉的哀嚎戛然而止,只剩下嗬嗬的抽气声。

“魔域容不下叛徒。”

裴烬天松开手,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所有参与叛乱者,神魂俱灭,永无轮回。”

话音落下,他掌心腾起一团漆黑的火焰,随手挥去,那火焰便如活物般窜向下方的众魔。

惨叫声瞬间拔高,又在顷刻间归于沉寂。黑色的火焰舔舐过叛徒的身躯,连带着他们的神魂一同焚烧殆尽,最终只在地上留下一滩滩焦黑的印记。

整个魔域大殿,只余下裴烬天一人的身影

............................................

“怎么,怕了?”

裴烬天缓缓转头将视线定在角落里。

温时酌就这样目睹了他清算叛徒的全过程。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肉体烧焦的臭味。

温时酌抿唇,面色些许发白。

他自幼是妖族捧着惯着长大的。

是非黑白虽有辨别之力,但也没见过这样近乎屠杀的场面。

上百个魔族,顷刻间在他面前被烧成一摊灰烬,连神魂都被抹灭。

这场面对于娇生惯养长大的妖族而言,多少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虽然面上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但温时酌还是强撑着摇头。

“不怕。”

裴烬天此人,恶趣味十足。

若是温时酌说自己怕了,那这人定会...

“真的?”

裴烬天扬扬眉梢,轻佻笑道。

“魔尊行事,自有道理。”温时酌垂下眼睫,声音平稳,“叛徒当诛,没什么好怕的。

换温时酌本人的话,自然是不怕的,只是如今他要扮演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妖族小太子。

所以即使浑身抖得厉害,他还是要顺从裴烬天说话。

“你喜欢那帝乌吗?”

裴烬天不知想到了什么,出声道。

这和帝乌有什么关系?

温时酌不明所以。

搞不懂裴烬天哪根神经搭错了,如今帝乌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昏迷着呢,这人闲的没事干,提他的名字干什么?

温时酌这话倒是说错了。

帝乌现在已经醒了。

只是...

不是自己清醒的。

“小太子的本命妖气为何会在你身上!”

周迟野一把骨刃死死地抵在帝乌的脖颈处,他是循着本命妖气的踪迹来到这里的。

可妖气的来源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太子。

而是昏迷的帝乌。

倒也不怪周迟野多想。

本命妖气对妖族至关重要。

轻而易举是绝不可能送出的。

可如今原本属于小太子的妖气就出现在这个人身上。

大护法反应强烈些也实属正常。

骨刃划破皮肤,留下道血痕。

帝乌这才勉强恢复意识。

谁料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恶狠狠盯着他的周迟野。

“小太子呢?”

周迟野看向帝乌的眼神带着杀意。

若是温时酌真出了什么事?他是绝对会动手的。

管他什么修仙界第一人..

“裴景把他带走了。”

即使被人拿武器抵着咽喉,帝乌也仍旧是那副眉目冷清的样子。

只有在提到温时酌的时候,他的神色才会有些许波动。

“裴景?”

周迟野疑惑。

那不是随从他们前来这里的黑衣少年吗?

帝乌用两根手指夹住锋利的骨刃,推开。

“抱歉,先前我并不知裴景他是失去记忆的裴烬天。”

这确实是他的疏漏。

闻言,周迟野神色难看几分。

裴烬天!

这事怎么会和他有所牵连?

魔尊不是失踪已久。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他把小太子带走。”

周迟野恨恨道。

他帝乌又不是什么废物。

为何连一战之力都没有?

“我中了幻境...”

帝乌捏捏眉心,起身道,

............................................

【ps:帝乌这个爱背黑锅。

裴烬天:把狐狸高高举过头顶,用力往下一摔,轻轻放在床上,还要摸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