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这种理解,但沈佳婧依然觉着这个说法有些荒谬。
就算真的有这种药方,那药引子也一定是千金难求的。
沈佳婧看着来这里吃饭的村里的村民,对村长与周良平都有着敬意。
甚至,在她看来,这些人对周良平要比对村长还要客气许多。
想起刚刚他们说的所谓的药到病除的神药。
沈佳婧看向两人,“你说,他们这么对周良平,该不会是觉得他有那个药方吧?”
这话让御舒彤稍稍愣了愣。
她皱了皱眉,“什么药方?”
沈佳婧觉得有些无语。
明明是沈佳婧自己说出来的药方,怎么这会儿却是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和自己说这个?
见沈佳婧那无奈的表情,御舒彤一下就想起来了,“啊,你相信我啊?”
沈佳婧呼出一口气,将目光转向了贺以乔。
见沈佳婧这样,御舒彤赶忙上前拉住对方,“哎呀,那不是因为贺儿总说这个就是个传闻,传闻不可信嘛?我还当妹妹你会更加相信贺儿的话呢!”
沈佳婧没有回答御舒彤的意思,反而是继续看着贺以乔开口,“小贺,你觉得有这种可能么?”
贺以乔皱了皱眉,但确实在仔细的思考沈佳婧这句话的可能性。
他点了点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御舒彤“噫”了一声,“你刚刚还说我听信传闻。”
贺以乔叹了口气,“确实是听信传闻,但既然有这种传闻,那就有人信。”
“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听的人信不信。”
沈佳婧与御舒彤对视一眼,明白了贺以乔的话的意思。
确实。
只要有人信,那并不会觉得有什么要紧的。
“好嘛,这样一来,又绕回来了,周良平想在这些人身上得到什么呢?”御舒彤双手一摊。
实际上,从一开始就是周良平想得到什么更难理解。
沈佳婧自然是不能理解的,她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贺以乔。
贺以乔双手一摊,也是一副不理解的样子。
“看来首先得知道这个关盎村有什么东西。”见贺以乔这样,沈佳婧稍稍叹了口气,但也很快就找到了需要了解的地方。
她不相信,无利可图,会有人特意从南边到北边这个不知名的小村子来骗人。
很显然,贺以乔与御舒彤也同样不相信。
“妹妹,你想要留下来了解么?”御舒彤看着周良平的方向。
那语气听着有些犹豫。
沈佳婧有些不解的看了过去。
御舒彤也没有收回视线,但她能感觉到沈佳婧在看自己,于是想了想就开口,“我们先前不是说,就住一晚,明日继续赶路么?”
沈佳婧也有些犹豫了。
毕竟,她这会儿也看不出这周良平究竟要做什么,真的有必要停下脚步么?
遇事不决,看看小贺。
沈佳婧非常迅速的将目光转向了贺以乔。
贺以乔知道沈佳婧看自己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眼周良平那边,只见周良平也朝着他们这边招了招手。
显然是小孩儿的吃食已经安排妥了,让他们过去吃饭。
贺以乔回头看了眼沈佳婧,“这事儿还说不好,这个村子本来不欢迎外人,但这个周良平非要让我们进来,想来有他的想法。”
沈佳婧听了贺以乔这话,“啊”了一声,恍悟,“是哦,是周良平把我们带进来的。”
御舒彤嘿嘿一笑,“这小子该不会是看我们三个人挺有钱的,想要直接抢钱吧?”
沈佳婧瞪圆了眼睛,“什么?打劫?这个关盎村不会是个什么山寨子吧?”
贺以乔听到沈佳婧的话,觉得有些有趣,摇了摇头,“这倒不至于,哪个强盗寨子会全是老弱病残?”
三人往周良平的方向走,御舒彤也顺着贺以乔的话回应了一句,“这倒也是,这个村上能动手打劫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沈佳婧听了这两人的这话也没有觉得多安心。
实在是因为现在状况不明,让她一时间也放心不下来。
“你们不饿么?”周良平见三人到了面前,才笑着开口。
就好像先前他们聊起的陵都张家的事情都是幻觉。
这会儿周良平的态度一如既往。
御舒彤笑着回应,“饿了饿了,有什么好吃的?”
这话也就是顺着问出来的。
站在村长一旁的万朋却是啧了一声,“我们小地方,可没有什么好吃的。你们如果要……”
话都没说完,就努了努嘴收了声儿。
沈佳婧发现了,是因为周良平瞪了一眼万朋。
万朋心里不爽,但还是给三人都打了饭菜,只是放下的时候用了用力,菜汤都有些撒漏出来。
村长在一旁看着,有些无奈的看向万朋,“万朋,不要对客人无礼。”
万朋哼了一声,“他们算什么客人啊。”
村长:“他们是……邀请进来的,那就是关盎村的客人。”
沈佳婧听着了,虽然村长说的话中间不自然的断了一段,但不难理解这句话。
应当说的是,他们是周良平请进来的客人。
周良平在关盎村的地位看起来比他们先前认为的还要高上一些。
沈佳婧笑着看着村长,“村长,我瞧着这个村里的年轻人很少,先前周公子说是出去谋生了?”
村长看了眼周良平,又将目光投向了沈佳婧,点了点头,“确实是。村子里没有什么发展,早几年又出过事儿,所以稍微有本事点儿的小辈就都出去了。”
沈佳婧捕捉到了。
早几年出过事儿。
早几年发生过什么?
“关盎村出过什么事儿啊?”沈佳婧依然是那副带着笑意的天真模样,问出口的话甚至不带任何的拐弯抹角。
直来直往的说话方式,让人很难相信她有什么小心思。
村长见着沈佳婧可爱,甚至没觉得说出来有什么不妥,就直接顺着沈佳婧的问话说出了口,“哎,小姑娘年纪小,不知道记不记得早几年有过一次大涝。”
沈佳婧听村长这么说,脑海中迅速想了想。
很快她就想起了这件事。
说是早几年,实际上北边的这次大涝起码得有十年了。
但听村长的意思,似乎又是近两年的事情。
沈佳婧想了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我记着十年前有一次大涝,村长爷爷说的是那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