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沈佳婧的预想不太一样。
沈佳婧以为会听到一个无所作为的官员。
可听苏瑾君的意思，是因为备受好评，才被他知道的。
御舒彤：“程明安这么厉害啊？做了很多好事儿？”
苏瑾君想了想，“你说的好事是什么呢？总归他在职没做什么危害陵都的事情，而且做了不少有利于民生的事情吧。”
御舒彤点点头，“那确实是好官啊。”
贺以乔看了眼沈佳婧，知道对方在疑惑什么。
他同样也有些疑惑。
贺以乔：“小姐是怀疑这个程明安就是冒名顶替的？”
苏瑾君刚刚也听了关于长明的故事，自然知道所谓的冒名顶替是什么意思。
只是这个程明安是冒名的？
似乎又有哪儿不太对。
苏瑾君：“程明安不太像吧？”
沈佳婧自己倒是想的清楚的很，听见苏瑾君这么问，挑了挑眉，甚至反问了一句，“哪里不像？”
苏瑾君：“冒名顶替总得是因为需要做些什么吧？这么些年，真想要做什么，陵都还能繁华如此么？”
御舒彤也跟着点头，“真要搞事情，就不会被人赞不绝口了吧？”
沈佳婧冷笑一声，“谁说只有做坏事才叫搞事情？”
苏瑾君和御舒彤对视一眼，同样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解。
苏瑾君：“你是说，做的完美，但是是搞事儿？”
沈佳婧挑眉耸肩一气呵成，又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就是如此。
苏瑾君看向贺以乔，扬了扬头，“你听明白没？”
贺以乔：“有时候确实是，做的好反而能达到效果，但如今他冒名的是先皇定下的状元，无论做什么样，都和当今……没有什么关系。”
沈佳婧瞥了一眼贺以乔，“一脉相承的。百姓哪儿管是哪一任，只知道状元郎都是亲封的，官员都是上头派下来的。”
苏瑾君：“你是说，他们的好坏都会挂在……”
顿了顿，就像是反应过来还是有地方不对一样，“可是不对啊，若是好坏都算在……那他们做的不好不是才更加引起民愤，这样才能达到目的不是么？”
沈佳婧：“你知道他们是什么目的？”
苏瑾君一愣，下意识回了一句，“不知道啊。”
沈佳婧：“你都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怎么知道好坏哪一种是能达到的呢？”
贺以乔：“你觉得这事儿是什么人干的？”
他总觉得沈佳婧对这事儿有点头绪。
沈佳婧看了眼贺以乔，“许是前朝旧事，不过真正的情况，恐怕得到了陵都才知道了。”
前朝旧事几个字让御舒彤起了兴趣，“旧事，那就是和现在没什么关系咯？”
沈佳婧双手一摊，“谁知道呢？得看看具体是什么事儿了。”
御舒彤努了努嘴，总觉得沈佳婧在打哑谜。
出门在外，江湖中事，她懂得多。
但一旦遇到这种和朝中相关的事情，她就觉得沈佳婧的思绪都能清晰许多。
就好像是忽然被点了灯一般。
沈佳婧瞥了一眼御舒彤，有些好奇对方怎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舒彤姐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御舒彤也没有隐瞒，直接开口，“我有时候觉得你还是个小孩儿。”
听到这句，沈佳婧也是有些无奈，扶了扶额头，“舒彤姐姐，我比你也小不了几岁。”
沈佳婧确实是四个人中年纪最小的，她比贺以乔还要小上三岁。
但，即使如此，她也已经过了及笄的年纪了，要说小孩儿，也实在是算不上了。
御舒彤虽然比贺以乔要年长，但也就是一两岁的差距。
这么算来，御舒彤也确实不比沈佳婧大多少。
御舒彤摆摆手，“但你出门在外，许多事情都不明白似的。”
沈佳婧笑了笑，“我没出来过，没见过的事情自然不明白。”
御舒彤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
但到底还是觉得小公主是个小丫头。
这不是从年纪上来判断的，是小公主这个人给人的感觉。
御舒彤盯着沈佳婧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觉得，可能还和小公主的长相有关。
小公主确实长得很显小。
见御舒彤盯着自己看，沈佳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是脸上有东西？”
御舒彤摇头，“光是见你的样子，说你才十一二岁都有人信。”
沈佳婧一愣，有些无语。
她向来觉得自己长得太过幼龄，甚至在祖母面前也说过这个事儿。
皇祖母当时还安慰自己，说女子长得显得小是好事儿，等到了皇祖母那个年纪，谁都想要长得显小。
但这会儿听御舒彤说这话的时候，沈佳婧还是由衷的觉得，自己是不是长得太显小了。
她哼哼了两声，又羡慕的看了眼御舒彤。
她先前就羡慕御舒彤这种看着就觉得是个姐姐的气质。
御舒彤没想到沈佳婧在哼哼什么，只是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你每次说起……”
她想了想形容词，才开口，“有关官员的事情的时候，我又觉得你确实是个挺聪明的人。”
这话说的沈佳婧一时间都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夸自己了。
苏瑾君倒是直接被御舒彤给逗乐了，“我先前都说了，下任女皇，你觉得这些简单的小事儿她会不知道怎么思考么？”
御舒彤看向苏瑾君。
苏瑾君继续，“本来宫中就磨练人，更何况是在这个位置上的，所以小姐说出什么，我都不惊讶。”
沈佳婧保持微笑，心底却是说着，你最好是，你刚刚的惊讶就差写在脸上了。
当然，这话她也没有说出口的意思。
御舒彤点点头，表示明白。
身处其位，身不由己嘛，她明白的。
只不过明白是一回事，真的见识到了又是另一回事，此时的御舒彤还不知道，如今这些口头的话，不过是沈佳婧的冰山一角。
真正到了陵都处理起事情的时候才叫人惊讶。
不过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苏瑾君和御舒彤想要出门逛逛，屋内一时间就留下了沈佳婧与贺以乔二人。
此时贺以乔才开口，“小姐是觉得陵都的事情与夺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