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姐点头。
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
甚至点头的时候，还带了点儿“你居然不知道”的那种无语的眼神看了几眼沈佳婧和御舒彤。
沈佳婧被柔姐这么看着都开始有些怀疑，难道这是一件所有人都应该知道的事儿？
她眨了眨眼，侧头看向身边的御舒彤。
毕竟是御家的事儿，御舒彤难道一点儿也不知道。
御舒彤的表情仍然不好看。
“柔姐，你见过丽娘么？”
她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柔姐一愣，但还是点了点头，“自然是见过的。我们清风苑很多人都见过丽娘。”
倒也不奇怪。
既然清风苑是受到清风书院的庇护的，丽娘又会亲自来挑选去书院的女子，那清风苑见过来到衡峒县的丽娘，确实不奇怪。
沈佳婧：“所以，清风学院在什么地方？也在衡峒县么？”
柔姐歪了歪头，似乎是在判断沈佳婧这句话是不是认真的。
清风有些不理解的开了口，“你是真的不知道清风书院么？”
沈佳婧点头。
清风打量了沈佳婧好一会儿，“你们到我们这儿来喝酒，我还当本来就是冲着去书院这件事来的呢。”
说着还是有些不相信似的盯着沈佳婧看了好一会儿。
御舒彤瞥了一眼清风，“怎么？清风书院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么？我们就非得知道？”
御舒彤的这句话说的有些冲，让清风忍不住皱了眉。
但被明月拉住了胳膊，好歹是没有多说什么话。
御舒彤也不理会，只是轻笑一声，“这个丽娘长得挺好看吧？”
柔姐大抵是没有想到御舒彤一开口问的是这么个问题。
但还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丽娘确实才貌双全。”
御舒彤眼眸低垂，也不知究竟在想什么。
她只是低头伸手拿了个杯子，将酒壶中的酒倒出来，又轻轻抿了一口。
但似是又有些不悦，干脆还是拂开了杯子，直接拎着酒壶仰头直接饮了一大口。
放下酒壶后，御舒彤才开了口，“看起来这位丽娘与兰城的御家关系颇好。”
衡峒县再往南去就是兰城了。
也是御舒彤的父母所在的这一脉住着的地方。
沈佳婧：“兰城？”
御舒彤“嗯”了一声，“是，兰城有御家。”
柔姐见御舒彤知道，也笑着开了口，“对，是与兰城的御家有关，这清风书院就是兰城御家……”
话未说完，御舒彤点头，“嗯，确实是兰城的御家。而且还是御城平出的银子吧？”
御城平，兰城御家如今的当家人。
柔姐皱了皱眉，似乎是没有想到御舒彤会直接喊出御城平的名字。
她皱了皱眉，稍稍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你……认识御家主？”
虽说是旁支，但每个旁支也都有自家的家主。
毕竟，御景焱根本就不想当什么家主，而其他的人，又很难服众。
就干脆各家有各家的家主了。
御舒彤撑着头，“算是吧，以前见过。”
清风哼了一声，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那表情分明是在说明她不信御舒彤会认识御家家主。
御舒彤也懒得和清风计较，只是没有想到晚上喝点儿酒还能遇到这种事儿。
她心情愈发的不好，“所以丽娘是与御家家主关系颇好？”
柔姐点头，“确实如此。”
她虽然不认识御家家主，但能帮着丽娘办了这样一个书院，想来应当是关系颇好才是。
御舒彤又“嗯”了一声，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了。
沈佳婧等了一会儿发现御舒彤没有继续开口。
她实在是有些不明白舒彤姐姐究竟是为何心情不好。
明明先前说溜出来喝酒的时候心情还是好的。
似乎在瞧着“清风苑”三个字的时候还算正常，直到说起了清风书院，以及，御家。
沈佳婧叹了口气，自己先开了口，“你们为何不去书院念书？”
柔姐笑道，“我们年长了，平日里也能去书院里，但住在书院念书却都是再年幼一些的孩子了。”
沈佳婧：“所以只有衡峒县有清风苑么？”
柔姐点头，“只有衡峒县，丽娘也只会来衡峒县找姑娘去书院。”
这一点沈佳婧很不理解。
御家是兰城的御家，书院……
欸？
沈佳婧：“书院是在兰城还是在衡峒县？”
柔姐摇头，“都不在，在路上的兰瑶山上。”
沈佳婧：“书院建在山上？”
柔姐点头，“背山靠水，挺不错的地方。”
沈佳婧听着总觉得这个地点的描述有些怪，但仍是点了点头。
“所以这个书院，是御家的，还是这位丽娘的？”沈佳婧有些好奇。
出银子的是御家，但真正要办书院的是丽娘。
甚至能看得出，真的做事的也是丽娘。
如此一来，很难说这个书院究竟是谁家的。
柔姐笑道，“都不是。御家与丽娘都说自己不是书院的话事人。”
御舒彤嗤笑一声，“怕是两人在推脱吧，故作样子。”
柔姐也听出来了，这位姑娘对书院似乎有意见，“这位姑娘可是对女子书院有意见？”
御舒彤摇头，“没有，女子书院有何不妥？女子愿意读书，有书院可去，自然是好事。”
柔姐皱眉，“那就是觉得女子习武不妥？”
这件事儿先前可没提过，沈佳婧眼睛一亮，“这清风书院还教人练武？”
柔姐点头，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方才没有提，而是很自在的开口，“是，会有练武的。也是御家派的人来教习的。”
御舒彤仍是摇头，“女子习武又如何？我也会。”
柔姐打量了御舒彤好一会儿。
她不会武，所以也判别不出御舒彤究竟是不是会。
但……
她侧头看了眼山泉，见对方点了点头，这才开口，“原来是位侠女，失礼失礼。”
御舒彤自然看到了对方的小动作。
心知那位山泉应当除了什么所谓的书画，更主要的是个练家子。
清风听了有一会儿了，这会儿皱着眉语气颇为不满的开口，“那你是对什么有意见？总不会是对御家有意见吧？”
御舒彤斜睨了一眼清风，“我还真就是对他御城平有意见，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