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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强相争的动静,连周边营兵都惊得跑出营帐观战。

又怎么瞒得了其余军侯、司马,以及蒋校尉。

“来人,速去调查庄闲在卫山城发生了什么事!”

“诺!”

一名营兵接了姑军侯的指令,立刻牵马离营。

古队率一脸凝重的说道:“为什么杀气这么重?而且田楚晨的表现也很反常。”

面对这种事,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叫人把庄闲绑起来吗。

即便闹得再轰动,也不可能由他一个军侯亲自动手。

而且很显然,田楚晨没有留手的迹象,招招致命。

反观庄闲,似乎在被动防守,没有那么大的锋芒。

之前接到营兵禀报,便及时拉着姑军侯一起来。

毕竟田楚晨职务比他大,而且爆发全力的情况下,自己不一定是其对手。

文武都被压了一头。

“等到情况查清楚,再作考虑!”

姑射仙面色平淡,却能在杏眼内看出焦急之情。

胸襟起伏虽小,但是频率不低,皓齿轻叩,好似对战之人里有她的至亲。

“田楚晨动杀机了,过去救人!”

只看了一会,

本还在惊叹庄闲进步很大,觉得不仅刀法沉稳娴熟,身法、意识准确。

就见田楚晨迅速调动灵气,朝庄闲杀了过去。

古炎武脚下刚动,又听见姑军侯喊道:“你挡不住,我来!”

姑军侯亲自动手?

这种情况,我去就行了,代表个意思而已。

田楚晨见你站后面,也不会下杀手。

你亲自去是什么意思?

姑射仙脚下一震,身体就要窜出去,一只宽大厚实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姑军侯且慢!”

“嗯...这...”

“这小子死不了!正好我们再仔细看一看!”

两人诧异地回头,果真见到是蒋校尉时,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蒋校尉,这事怎么会惊动你!”

蒋校尉将手掌收回,背负身后,走到两人身前:“不急不急,且看下去!这小子很有意思...”

而后略微侧脸,瞥了一眼姑射仙:“你此行的目的,或许真能达成。”

姑射仙花容惊颤:“你是说...”

“且看下去吧。”

......

庄闲气定神闲,身体强度进一步攀升时,感知力覆盖到了十丈范围,恰好感受到了有一股强大的气息靠近。

这是?

拦住了姑射仙,这是试探、还是考验?

短暂的思考过后,迅速打断了两个呼吸法的融合,将烈度维持在了三倍左右,与田楚晨相差无几。

自己从小打熬身体,十二岁就已经不输成年男子,全力施为,两个男子不是其对手。

力量翻三倍,差不了田军侯多少。

“来得好!”

迅疾之间,刀芒临身时,庄闲奋力朝着对方挥刀砍下。

当!

声若洪钟,穿透千里,响彻山林。

“怎么可能!”

田楚晨头晕目眩,胸中一口闷气,险些逼他吐出血来:“跟我的实力差不多吗?”

他可是修炼了呼吸法中卷,能爆发出三倍力量。

而庄闲只是队率,而且入营时间满算一个月,拿到呼吸法的时间也才半个月吧。

而且只有上卷,最多能施展两倍力量......

难道他天赋异禀,能利用步战刀法加强自身力量,同时还是天生神力。

“功法不如我,修炼的岁月不如我,年岁十二,就能与我全力爆发,打成平手!?”

“此子必须死!”

田楚晨怕了,第一次因为将来的不确定应由,而感到畏缩。

这是对死亡前置的恐惧...

随即咬牙,将涌上嗓子眼的血,生生咽了回去。

双脚用劲,在地上犁出两道沟壑。

下一刻,将体内所有灵力全部爆发,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头顶颗颗汗珠滚滚落下。

啪嗒!

长刀挽了一个刀花,气势便升到了巅峰。

反观庄闲,却不似那般好受。

“该死!”

“真想痛快的,一刀砍死这个田楚晨!”

庄闲退出三丈,好不容易站稳时,只听咔嚓一声,右手瞬间脱力。

好在左手一并端着刀,方才没有展露出颓势。

体内脏腑强如老牛,但自己手臂的旧伤还未复位,又被巨力震断了。

若不是刚刚他限制自己的实力爆发,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弱点展露,恰巧被对冲的威能,找到了宣泄的冲击点。

庄闲此时打得有些憋屈,不过为了掩藏实力,又必须让军中老人觉得自己有培养潜力,只得忍住心底的杀意。

而且,自己的目标是阮志泽,至于他背后的田楚晨,此刻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他也参与了自己的围杀计划。

若说两人的矛盾,或许是他杀了田楚晨的手下,叫他面子过不去而已,不杀他不足以服众?

这事他不可能去解释,只要校尉出面,自己自然能轻松化解,而且还有机会再往上走一步。

三年成为绝世大将军,他从未怀疑过。

但是眼前,地藏营即将面临北梁倾巢南下的铁骑,卫山城也会第一时间沦陷的绝境之下。

自己要的就是战功和军职。

父亲与幼妹已经被送往天牧郡,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让他们过得好一些。

跟着自己的兄弟,也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可以让老母妻小,在这个乱世活下去。

杀阮立功,带队杀鞑子建立威望,在即将到来的北梁大军面前,再建不世功勋。

“我要见校尉!”

庄闲喘着粗气,斩马刀一头搭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

当啷!

“手断了!”

“嘶......想不到能把田军侯震退,只断了手臂!庄闲的天赋到底有多高...”

“你没看到田军侯的气息衰减了吗?”

一名身着什长的老军小声说道:

“他怕是被震出了内伤。”

“什么!”

轰...

声音虽小,却在营兵耳中如同炸雷。

哪个新兵敢硬刚军侯,一个伍长就能把你管得服服帖帖。

在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兵眼里,军营中的军侯,绝对是独当一面的强者。

而且这是地藏营,城内居民嘴里的‘弃子’,却是整个大宣,四大定边军中,排在首位的先锋营。

再说庄闲,看是队率,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当队率,一来有军功,二来是因为沾了军政的光,无责升迁而已。

然而此刻田军侯,已经迅速将自身调整至最佳,再次朝着庄闲冲了过来。

手断了吗?

哼哼!小子,我这一刀,看你还如何挡!

庄闲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还要试探吗,难道真的要逼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