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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时晚这一觉睡到天黑,睁眼便看到房车内黑蒙蒙一片。

“小智,打开所有灯光。”

房车内所有灯光亮起,驱散黑暗。

踏雪躺在床的内侧,四仰八叉的还在呼呼大睡。

孟时晚抱起它,跳下床,将床体升上去。

她拉开窗帘看一眼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

“踏雪,去拉屎,今天咱们不出门了。”

孟时晚将踏雪放在地上,踏雪迷迷瞪瞪的不想去,跳到沙发上接着睡。

孟时晚见它瞌睡虫的样子,觉得好笑,索性不再管它。

打开客厅的显示器,继续播放昨天晚上没看完的治愈系电影。

踏雪嫌吵,两只爪爪捂住耳朵也要睡。

孟时晚打个哈欠去洗漱,然后将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用衣架撑起来,挂在楼梯正上方的二楼车顶晾着。

“晚上吃什么呢?”

每天琢磨着吃什么,成为孟时晚的快乐时刻。

将芒果汁放进冰箱冰着,拿出挂在墙壁上的小平底锅,放在电磁炉上小火煎蛋。

清洗生菜沥水,去二楼翻出一瓶番茄酱和一包芝士片,做简易三明治吃。

煎完鸡蛋,又添点水,给踏雪煮几只大虾。

不一会儿的功夫,晚餐就做好了。

两个三明治,一杯芒果汁,一个榴梿,还有昨天放进冰箱里的半个西瓜。

今天晚上是水果零食局。

好吃,爱吃。

通通摆在沙发前的小餐桌上,将煮好的大虾捞出来拨壳,撕碎,再拌进去一罐猫罐头,踏雪这只小馋猫都得香迷糊。

“小智,关掉客厅以外的所有灯光。”

房车内灯光忽的暗下,只留下客厅上方床底上面的几颗灯珠散发的温和的光。

孟时晚拿个靠垫放在沙发和衣柜的角落,抱着西瓜舒舒服服的往上面一躺,挖着西瓜看电影。

外面夜色静谧,房车内灯光柔和昏暗,吃着水果看电影,再没有比这更舒服的了。

免疫一切伤害的房车,犹如坚固的堡垒,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末世里,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孟时晚放下西瓜,顺手从餐桌下面掏出一包辣条,拿起一个三明治,能将人给香迷糊。

踏雪吧唧吧唧的吃完自己的饭,又笨手笨脚的去卫生间马桶上厕所,冲水。

等它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孟时晚在扒榴梿。

小小的猫瞪着圆眼睛大大的疑惑。

它看看孟时晚手里的榴梿,又看看卫生间刚冲走的屎,眼神之中有点懊恼。

早知道铲屎官喜欢吃屎,刚才拉的热乎的,应该给铲屎官留着才对。

孟时晚吃饱后,困意来袭,“小智,关掉电视和灯光。”

说完,她直接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房车内陷入黑暗,在夜色中彻底安静下来。

次日一早,孟时晚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喘不上气。

她睁开眼,刚好对上踏雪圆溜溜的眼睛。

胖乎乎的踏雪坐在她的胸口上,差点没将她给压死。

“踏雪,你干什么?”

孟时晚抱着踏雪坐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

踏雪跳到走廊上,回头看看孟时晚,示意她跟上。

孟时晚不知道它要干嘛,跟着它走进卫生间,就看到踏雪跳到马桶上,拉出超大一坨粑粑。

“哇,踏雪好棒,会用马桶了呢。”

踏雪看看孟时晚,再看看马桶里的屎,吃吧,热乎的,铲屎官爱吃,都给铲屎官吃。

根据孟时晚对踏雪的了解,她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她试探伸出手去冲水,“拉完屎要按这个按钮……”

谁知道踏雪抱住她的手,看看她,再看看马桶里的粑粑,催促她趁热吃。

孟时晚确定了,她炸毛,“踏雪,我不吃屎,我不吃。”

她按着冲水按钮,直接将粑粑冲走。

踏雪不理解,有种好意被辜负的委屈,明明昨天晚上吃的挺香的啊。

孟时晚无奈,抱着踏雪解释,“我昨天吃的虽然臭,但不是屎,是水果,我不吃屎知道吗?下次不要再喊我来吃屎了。”

踏雪似懂非懂,不理解同样那么臭,怎么就不是屎呢?

孟时晚用昨天剩下的几颗鸡蛋,掺着面粉做了几个煎饼。

和踏雪一起简单的吃完早餐,换好衣服,拎着垃圾出门。

她们没有去超市,从另一边楼梯去二楼。

踏雪蹲在孟时晚肩膀上,她攥着手中的工铲,悄悄上楼,时刻警惕周围的情况。

她不确定一楼的小陷阱,有没有将二楼的丧尸都吸引过去杀掉,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小心为妙。

一不留神被丧尸抓到,都只有等死的份。

还没走出楼梯间,孟时晚就听到里面打斗的声音。

她悄悄的站在拐角往里面张望,看到有个高大的男人,正在和几只丧尸周旋。

他手里握着一把唐刀,与丧尸拉开距离后,转身挥刀削掉丧尸的脑袋。

大概是怕被丧尸抓到,他很小心,只有在与丧尸拉开足够的距离后,才会反击。

这个男人孟时晚见过,是户外用品店那位茫然无措的老板。

他将几只丧尸都解决后,用唐刀砍开丧尸的脑袋,寻找着什么。

孟时晚意外,他竟然知道收集晶核?

孟时晚环视一圈,二楼的走廊上有三三两两的丧尸倒下,通往三楼的扶梯也被堵住,免得三楼的丧尸下来偷袭。

见二楼安全,孟时晚没有去跟魏野打照面,反倒带着踏雪走进旁边一家小商品店,看看有没有自己需要的东西。

需要什么尽可能在这个商场收集齐全,离开这里后,可能不好再遇到物资这么丰富的地方了。

孟时晚拿起一个小帽子,戴在踏雪的小脑袋上,站在镜子前转悠一圈,“真可爱。”

镜子里折射出魏野的身影,孟时晚察觉到,攥紧工铲迅速后退,与这个男人保持距离。

魏野被她这么大的反应弄得一愣,十分不解,“你每次看见我,就跟看见鬼似的,干嘛对我这么警惕,我长的很吓人吗?”

他很是不能理解,他又不是丧尸,至于让人这么防备吗?

孟时晚冷声道,“有事儿?”

换做别人她可以不用太警惕,但是这个男人不行。

他浑身的训练痕迹,看起来很能打,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