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只是一次试探，否则牧新南感觉自己根本挡不住刚才的那一下攻击。
\"贡献点还能换取指导。\"下一秒，林渊收回看着牧新南的目光，环视众人，眼神在桑托身上多停留了一秒，\"比如郑教授的阵法课，或者我的剑术指导。\"
桑托一直沉默地听着，这时突然开口：\"像我这样的...真的没问题？\"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林渊直视他的眼睛：\"郑教授说了，英雄不问出处。\"秋水剑在他手中化作流光消失，\"重要的是你今后怎么做。\"
客厅里安静得能听见时钟的滴答声。林渊走到桑托面前，两人身高相仿，目光平齐。
\"不过，\"林渊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你需要定期做心理评估，并接受三个月的观察期。\"
桑托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明白。我会证明自己的价值。\"
会谈接近尾声时，林渊取出五枚青铜徽章放在茶几上。徽章造型简约，只有一柄小剑的浮雕，剑柄处镶嵌着米粒大小的蓝宝石。
\"剑锋徽章，既是身份证明，也是通讯器。\"他示范性地按了下自己的徽章，一道光幕立即弹出，\"贡献点、任务列表、紧急联络，都通过它操作。\"
众人各自领取徽章，牧新南摩挲着冰凉的金属表面，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微弱能量波动。
当轮到于丽丽领取时，她犹豫了。那徽章上的小剑浮雕散发着令她不安的气息。
\"灵体也能用。\"林渊似乎看穿了她的顾虑，\"上面有防护阵法，不会伤害到你。\"
于丽丽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在触碰徽章的瞬间，她感到一阵温暖的包裹感——那剑气被巧妙地隔绝了，只留下纯粹的能量波动。她惊讶地抬头，第一次敢正眼看林渊。
这位剑仙的脸上没有她想象中的凌厉，反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温和。就像...就像猎人收起弓箭，对受惊的小鹿露出善意的微笑。
\"时间不早了。\"林渊看了眼窗外渐亮的天色，\"最后还有件事。\"
他忽然转向牧新南，\"听说你正要高考了？\"
“是。”牧新南点了点头，有些意外，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来的路上听舒宁提起过你。\"林渊的嘴角微微上扬，\"她说你很有天赋。\"
牧新南眉角一挑。\"很有天赋\"
这个评价很微妙——是指武道天赋？学习天赋？还是进化者的潜力？但能得到这位剑仙的认可，他还是感到一阵热血上涌，难得露出了腼腆的笑容：\"谢谢。我还有很多要学的。\"
林渊笑了笑，眼角的细纹让他看起来亲切了许多：\"武道一途，贵在坚持。\"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素白名片递给牧新南，\"高考结束后，随时可以联系我。\"
名片入手冰凉，材质似玉非玉。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和一枚小小的剑形图案，但当牧新南用手指触碰时，图案竟微微发亮，一道剑气顺着指尖流入经脉，让他浑身一振。
\"这是...\"
\"一点小礼物。\"林渊微微一笑，\"算是见面礼。\"
接着林渊看向舒宁，\"舒宁师妹，你跟我一起回去吗？\"
\"不了。\"舒宁微微摇头，\"我想和他们再聊聊。\"
“好！”林渊点了点头，再多说。他进去零空城需要书您的牵引，回去却不需要。
别墅外，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林渊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眼前。
于此同时，别墅内的空气仿佛突然活了过来。何胖子第一个瘫倒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圆滚滚的肚子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我的妈呀...\"他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衬衫已经湿透了大半，\"这就是剑仙的气场吗？我感觉自己像被一万把剑指着！\"
牧新南没有接话，他的指尖仍轻轻摩挲着那张玉质名片。剑形图案已经不再发光，但触摸时仍能感受到细微的刺痛感，就像被静电轻轻击中。他小心地将名片收入内袋，贴近胸口的位置。
\"他比我想象中...温和。\"于丽丽的灵体缓缓降落到地面，第一次在晨光中保持着稳定的形体。她低头看着手中的青铜徽章，剑柄处的蓝宝石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桑托从窗边踱步过来，伸手拿过茶几上最后一枚徽章。他的动作很轻，但指节依然泛白。\"三个月的观察期。\"他低声重复着林渊的话，嘴角扯出一个说不上是笑还是别的什么表情，\"比我想象中好多了。\"
舒宁瞥了他一眼，往沙发上一坐，\"我说过，郑教授很开明。\"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剑阁需要各种人才。\"
\"人才？\"何胖子突然从沙发上弹起来，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徽章，\"你们看到兑换列表了吗？有隐身进阶的《无影诀》，还有能增强体质的基因药剂！\"他的小眼睛瞪得溜圆，\"就是贡献点要得有点多...\"
牧新南走到落地窗前，让晨光洒在脸上。
后背的狼头纹路微微发热，似乎在回应阳光的温暖。林渊那一剑的画面仍在脑海中回放——快、准、狠，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如果不是鬼背自动防御，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龙吟铁布衫》。\"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你们看到了吗？那本横练功法。\"
\"看到了！\"何胖子凑过来，身上的汗味混合着古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要五千贡献点呢！不过下面有个备注，说首次兑换功法可以打七折。\"
舒宁走到牧新南身边，肩章反射的阳光在他侧脸投下细碎的光斑。\"很适合你。\"她轻声道，\"郑教授说过，武道一途需要循序渐进。\"
牧新南点点头，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训练场。他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立刻开始练习。
林渊说得对，他的气息太躁，需要沉下心来。
桑托走过来，拍了拍牧新南的肩膀：\"凡事循序渐进才是王道。\"他的声音很平静，但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
牧新南点点头，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他看向窗外，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零空城的街道开始热闹起来。
\"我该回去了。\"他突然说，\"现实世界快天亮了，今天还有模拟考。\"
\"啊！对！\"何胖子一拍脑门，\"我都忘了南哥你还是高中生呢！\"他挤眉弄眼地凑过来，\"要不要何哥我去给你送考试答案？隐身能力最适合干这个了！\"
\"滚蛋。\"牧新南笑骂着推开他，\"我成绩够用。\"
\"我先走了。\"牧新南活动了下肩膀，\"现实中的见面...\"
\"下周六，墨都见。\"桑托接过话头，\"何胖子的房子已经准备好了。\"
\"我订了周五的机票。\"于丽丽轻声说。
\"丽姐，你这样会不会吓到人...\"何胖子眨了眨眼。
“去死！”于丽丽使劲拍了何胖子一下，“我的灵体化现在已经稳定了！”
当牧新南的身影消失在传送阵中后，别墅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闷。何胖子一屁股坐回沙发，长叹一口气：\"南哥真不容易啊，又要高考又要训练。\"
\"他有他的路要走。\"桑托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我们也是。\"
舒宁站在窗边，望着牧新南消失的方向，轻声道：\"他的潜力...可能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