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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军管会的走廊上,林默和小豆子等人早早地来到了这里。林默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衬衫,领口处的褶皱被他细心地整理平整。昨晚与父母的彻夜长谈,那些惊人的真相仍然在他的脑海中回荡——1938 年入党、行政十三级、那些所谓的“亲戚”竟然都是情报人员……这一切都让他感到震惊和难以置信。

“同志,我找雷局长。”林默向门口的门卫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门卫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进去。

林默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迈步走向雷局长的办公室。他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请进”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雷局长的办公室布置得简洁而整齐,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摆在房间中央,桌上堆满了文件和资料。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上面用红色和蓝色的线条标记着各种军事部署和战略要点。雷局长正坐在办公桌前,聚精会神地批阅着文件,听到有人进来,他抬起头,略显惊讶地看着林默。

“小林?这么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雷局长放下手中的钢笔,微笑着问道。

林默挺直了腰板看着雷局长,说道:“雷局长,我想向您汇报一下关于何大清同志的历史问题。”

雷局长的眉头微微一皱,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他想了想,说道:“何大清?哦,就是你们院里的那个厨师吧?”

“是的。”林默点了点头,然后将昨晚从父母那里听来的情况详细地讲述了一遍,尤其是着重提到了 1946 年何大清冒险收留伤员的事情。

林默说道:“我父亲告诉我,当时那位同志身受重伤,生命垂危。而何大清却毫不犹豫地收留了他,并利用自己家传的药膳为他调理身体。经过十多天的精心照料,那位同志才伤愈康复。”

林默接着说:“我父亲还说,组织上在得知此事后,曾经考虑过为何大清申请表彰。然而,出于对他安全的保护,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这个想法。”

就在这时,雷局长突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把林默吓了一跳。只见雷局长面前的茶缸里的水因为这一拍而剧烈晃动。

雷局长似乎并没有在意这些,他急切地打断了林默的话,说道:“等等!你刚才说的是老王那次行动吗?”

林默有些疑惑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我不太清楚具体是哪位老王,只知道是 1946 年的事情。”

雷局长没有再说话,他迅速站起身来,快步走到档案柜前,拉开柜门,开始在里面翻找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从一摞已经泛黄的档案中抽出了一份,上面用毛笔写着《1946 年秋城区行动补录》。

“找到了!”雷局长兴奋地喊道,他指着档案中的一段文字,对林默说,“你看这里,明确记载着:‘负伤后得丰泽园何姓厨师掩护,以家传药膳调理旬日’。”他抬头看向林默,眼神变得锐利,\"这事你怎么知道的?老王现在在西南任职,连我都不知道具体细节。\"

林默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是我父亲偶然间提起的。他说当年曾经往何大清家送过药品……”

雷局长听到这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林振华……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他当年确实是负责药品渠道的。”说着,雷局长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林默:“你父亲有没有告诉你他的行政级别啊?”

林默闻言一怔,他完全没有想到雷局长竟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道:“我父亲是十三级干部,在市政挂职。”

雷局长喃喃自语道:“十三级干部在市政挂职,肯定是有特殊任务的。”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雷局长恢复了严肃的表情,对林默说道:“这件事情你处理得非常好。正好统战部最近在落实一项新的政策,我会安排李科长跟你一起去一趟,把相关的事情处理一下。”

半小时后,林默和一位四十出头、戴着黑框眼镜的干部并肩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这位干部正是雷局长提到的李科长,他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看起来十分干练。

走着走着,李科长突然转头看向林默,开口问道:“小林同志,我听说你父亲当年在城工部的时候,曾经负责过西城区的地下交通站,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呢?”

林默心头一跳,谨慎回答:\"这个我不太清楚...\"

转过街角,一阵喧闹声远远地传来,是从四合院里传出来的。随着距离的拉近,那声音愈发清晰,像是许多人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

等两人走到四合院门口。只见院门口停着一辆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一块军管会的牌子,在阳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芒。

走进院子,发现这里比平时要热闹得多。中院里摆放着几张桌子,军管会的工作人员正忙碌地登记着各家的信息。

阎埠贵一家是最早到场的,老阎站在一旁,黑眼圈十分明显,显然是一夜未眠。许富贵见状,便阴阳怪气地问道:“老阎,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啊?该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阎埠贵一听,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他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张开嘴巴,正准备好好地反驳一下。

然而,就在他即将开口的一刹那,他的目光突然瞥见了林默正陪着一位干部模样的人走进院子。阎埠贵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刚刚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就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似的,但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只能紧闭着嘴巴,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一样。

“各位,”林默面带微笑地向大家介绍道,“这位是咱们区统战部的李科长,今天特地来咱们院里指导我们的工作。”

李科长面带微笑,看起来十分和蔼可亲。他向大家挥了挥手,说道:“大家别紧张,我们这次进行成分登记,主要是为了更好地了解大家的情况,以便更好地建设社会主义。如果大家有什么疑问,可以随时问我。”

人群中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些人显得有些紧张,而另一些人则表现得比较轻松。

何大清躲在人群的最后面,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仿佛那里面装着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林默注意到了何大清的异常,他穿过人群,走到何大清身边,轻声问道:“何叔,都带来了吗?”

何大清的身体猛地一抖,他抬起头,看着林默,点了点头,声音略微有些发颤地说道:“工牌、菜谱……都在这儿了。”

登记工作正式开始后,原本有些紧张的院子里,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起来。人们或低声交谈,或耐心等待,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然而,当轮到何大清时,他的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面色苍白,手心里全是汗水,缓缓地将自己准备好的材料放在桌上,声音略微发颤地对负责登记的年轻干部说:“同……同志,我……我要交代一些历史问题……”

年轻干部见状,连忙拿起笔准备记录。就在这时,李科长突然走了过来,他看了看何大清,微笑着说:“这位是何大清同志吧?我听说过您呢。”

何大清闻言,猛地抬起头,满脸惊愕地看着李科长,结结巴巴地问道:“您……您认识我?”

李科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神色,接着问道:“1946 年冬天,您是不是给一位‘表叔’做过病号饭啊?”

听到这句话,何大清的眼睛突然睁大,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