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竟然又一次笑了。
思来想去,思考一番之后,我竟然又一次意识到了我自己本身存在的问题。现在的我,还在依靠着言承世。
尽管我如果和言承世这么说,言承世会说,我们互相依靠。
但是,我很清楚地知道,我想要实现的人生,言承世如果没有可能用几百亿去投入到实业中,根本不可能这样实现。
而比较有趣的问题是,我越往前分析越发现,言承世之所以愿意这么帮我,正是因为我曾经非常清晰地在用自己的努力赢取生命中的一切。
而现在,我在继续努力前行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我也在寻找着那些愿意用自己的清晰努力去赢取美好未来的人。
值得玩味的事还是,我终于又一次发现了自己陷入了非常严重的依赖。
怪不得很多人在得到帮助之后会有明显的变质的感觉。原本,他们也是非常独立自主的个体,原本他们也是非常奋进的存在。但是,他们得到了一个帮助,可能这时候他们还是清醒的,但是接下来的一个接一个的帮助,让他们渐渐开始依赖上了这些外在的帮助……
呃,就像一个人生病了,用上了某种药物。本来用药的目的是为了治病,却渐渐因为用药失去了对药物的警觉,渐渐产生了药物依赖。
我现在的状态,是不是在一定程度上已经产生了对金钱的依赖?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汗毛倒竖。
我想起了封春桥,他的有些行为,像极了一种表演。可是,在他之前的一段时间,如果稍微留意文艺界,很容易发现文艺界确实有很多人有类似的行为,甚至被业界奉为美谈。封春桥当年,也许也习得了那种路径依赖。
就像现在,很多人,尤其是那些曾经获得政策红利的人,他们似乎也已经摸出了一个个套路,用一个个套路套现着政策红利。这种套现的方式,自然无法真正对造福全体民众有多少好处。
读研究生的时候,一位朋友有些沮丧地对我说:“龙梦冯,你知道吗,我读了一些杂志,上面的文章,有一些我觉得远远不如我写的。我用他们的写作方向、写作套路将文章写好发过去,得到的结果是,我的文章不符合他们的办刊宗旨和文章收录规则。”
我当时笑笑,没有说话。但在不久之后,金老师让我继续读博,我选择了放弃。
有些游戏,我很清楚我没有参与的资本。
想到金老师,我突然想到了言承世,也许,他当年曾经与金老师联系,甚至,他可能已经做好了为我博士学习当背书的准备。只是,言承世可能没有想到,我已经看到了读博的艰难以及很多事情的无能为力。
既然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我选择了让我自己远离。
原来,在我读硕士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终于明白了,有些事真的是别人的事,与我无关。我再怎么努力,也难以突破那一道人为砌筑的防线。
不是完全无法突破,而是难以突破。
正因为难以突破,我只能选择远离,积蓄力量,以便让自己在一定的时候能够被人为砌筑的防线识别、认可,进而实现自己的突破。
怪不得现在,当言承世给我规划了一条博士前行的路径之后,我如此欣欣然努力着。原来,在我的内心,我已经清楚我有突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