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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璟摇了摇头。

“本王知道的,未必比你多。”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但本王可以提醒郡主一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股力量……用好了,是助力。用不好……便是催命符。”

苏晚明白他的意思。

鹰火令代表的力量太过强大,一旦暴露,必然会引来无数觊觎和杀身之祸。

她必须……步步为营,小心谨慎。

“多谢殿下提醒。”苏晚微微颔首,“臣女……自有分寸。”

慕容璟看着她那副故作镇定的模样,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心疼。

但他终究……什么也没说。

“夜深了,郡主早些回府吧。”

他转身,留给苏晚一个孤傲而决绝的背影,

“记住……你欠本王的,可不止一个人情了。”

苏晚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男人……他到底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

回到晚晴苑,苏晚并未立刻休息。

她将自己关在书房,摊开纸笔,开始仔细梳理着目前所有的线索。

皇帝中的慢性毒药“蚀心草”,耶律雅中的北凛禁药“冰蚕涎”,这两者之间,是否真的有关联?

西山别苑刺杀她的影卫,以及他们身上携带的完整鹰火令,矛头直指太子慕容轩。

而那在香料铺灰烬中发现的,疑似宫廷御用的明黄色布料碎片,又指向了谁?

是太子故意留下的栽赃陷害?还是……另有其人?

誉王慕容凯与北凛三王子耶律洪勾结,图谋不轨,欲引外敌,颠覆大夏。

北凛大王子耶律雄突然到访,控制驿馆,其目的……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耶律雅。

还有……那神秘的鹰火令,以及母亲不为人知的过去……

这一切,都像是一团乱麻,缠绕在一起,让她一时难以理清头绪。

“咚咚咚。”门外传来紫月的声音。

“进来。”

紫月推门而入,脸色有些凝重。

“郡主,宫里……出事了。”

苏晚心中一紧。“出何事了?”

“是……是那个负责采买香料,与东宫有过来往的内侍……孙德福。”

紫月压低声音,“他……他今早在自己的住处……上吊自尽了!”

什么?!孙德福死了?!苏晚猛地站起身!

好快的动作!她这边刚刚查到线索,那边……人就死了!

这是……杀人灭口!

“尸体呢?”苏晚沉声问道。

“已经被内廷卫的人带走了,说是……畏罪自杀,要草草处理掉。”

畏罪自杀?苏晚冷笑一声。

这借口,未免也太拙劣了!

孙德福一死,所有指向东宫的线索,就都断了!

太子慕容轩……果然够狠!

“不行!”苏晚眼神冰冷,“绝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把尸体处理掉!”

她立刻提笔,写了一封密信。

“紫月!立刻将此信送去慈宁宫!交给太后娘娘!”

“是!”

苏晚看着紫月匆匆离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寒光。

慕容轩,你以为杀了孙德福,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你太小看我苏晚了!

她走到书案前,仔细回忆着云影之前描述的,孙德福与东宫往来的细节。

孙德福只是个负责采买香料的小内侍,

按理说,应该接触不到太子这等层面的人物。

是谁……在中间牵线搭桥?

太子身边的心腹?还是……东宫的某个妃嫔?

苏晚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淑妃!

淑妃是丽嫔的党羽,之前一直与她作对。

丽嫔死后,淑妃不久也死了,但……淑妃的娘家,似乎……就有人在内务府任职!

难道……是淑妃的娘家人,在替太子办事?!

这个念头一出,苏晚的心中豁然开朗!

如果真是淑妃的人……那很多事情,似乎就能解释通了!

好!很好!苏晚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淑妃的娘家人……看来,我们的账,也该……好好算一算了!

就在苏晚准备将调查方向转向淑妃娘家人之时。

又一个消息传来,让她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是宸王府的暗线传来的密报——誉王慕容凯,

今夜……秘密潜入了驿馆,与北凛大王子耶律雄……见面了!

慕容凯……竟然和耶律雄……搅和到了一起?!

苏晚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这个蠢货!他难道不知道,耶律雄和耶律洪是死对头吗?!

他难道不知道耶律雄,可能就是毒害耶律雅的幕后黑手吗?!

他竟然……还敢去找耶律雄?!

他是真的疯了!还是……被逼到了绝路,已经开始……饥不择食了?!

苏晚感觉,这京城的局势,已经彻底变成了一锅……沸腾的浑水!

太子、誉王、宸王、北凛大王子、三王子……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互相算计,尔虞我诈!

而她……身处其中,稍有不慎,便可能……粉身碎骨!

但……苏晚深吸一口气,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越是混乱,对她而言……才越有机会!

她要……在这浑水之中,摸到属于自己的那条大鱼!

孙德福的“自尽”,虽然在宫中激起了些许涟漪,

但在太子慕容轩的刻意压制和内廷卫的“草草结案”下,

很快便风平浪静,仿佛从未发生过。

然而,苏晚递进慈宁宫的那封密信,却在太后和皇帝心中,埋下了一根更深的刺。

畏罪自杀?一个负责采买香料的小小内侍,能犯下什么滔天大罪,需要以上吊来了结?

这分明是……欲盖弥彰!

皇帝虽然没有立刻发作,但他看向太子慕容轩的眼神,却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审视和冰冷。

慕容轩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份变化,他心中惊惧交加,

一方面暗恨苏晚多事,另一方面也更加谨慎小心,行事滴水不漏,试图挽回父皇的信任。

一时间,朝堂之上,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太子党羽行事收敛,誉王一派似乎也安分了不少,

只有宸王慕容璟,依旧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但这平静的表面之下,却是更加汹涌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