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纪初言也觉得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三个大男人撸起袖子,各干各的。
客厅里,温眠被温棠按在沙发上。
温爸和谢女士一左一右,都盯着她,不用看都知道是在问她怎么回事。
温棠翘着二郎腿,坐在单人沙发上,吃着那酸死人不偿命的橘子。
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戏姿态。
温眠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拿起桌子上的酸橘剥开,刚想递进嘴巴,就被谢女士一把抢走了。
“不把话说清楚,不准吃!”
这还是谢女士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她说话。
温眠一愣一愣的。
温爸也说:“是啊,你怎么回事?我跟你妈是让你带对象回家,没让你带前男友。”
温眠:“……”
说实在的,她有点想笑。
但是面对二老严肃的表情,她不敢。
只能憋回去,清了清嗓子说:“什么怎么回事,我什么也没干啊!”
谢女士冷哼一声,“你该不会是跟他复合了吧?”
“虽然妈一直在催你找对象,但也那么急。”
温眠:“没有,我跟他现在,就普通朋友。”
这时温棠插了句:“谁家好人,分手了能做朋友的?少扯,就算现在没复合,也是有想复合的心了。”
被说中的温眠:“……”
温爸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眠眠,这世界上好男人多得是,咱没必要死磕这么一个。”
谢女士也说:“是啊,想当初你分手后,二话不说就跑b市去了,毕业后也直接留在了那边,搞得你妈我一年都见不着你几次。”
其实温眠当初那么急的离开南城,并不全是因为许京淮,更多的原因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好。
哪怕没有跟许京淮分手,她也是会去别的城市深造的。
只是当时刚好碰上失恋,以至于身边的人,都觉得她去b市是为了逃离许京淮。
温眠挺无奈的,拉着谢女士的手说:“妈,你误会啦,你女儿我又不是什么恋爱脑,当初离开南城不是因为他,是我想去更高更大的舞台看看。”
谢女士又回到那个问题上,“那你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一直没有谈?不就是因为他吗?”
说实在的,这个问题还是有点难回答的。
温眠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实话实说:“是也不是吧。”
和许京淮分手后,她的确很难再开始新的一段感情。
因为她的生活太忙啦,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也很懒的再去认识什么新的人,那就更别提了解了。
人本来就很难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再加上她没有这个心思,自然就更难了。
温眠不知道该怎么去跟爸妈说这个事,因为她连自己都看不透。
只能说:“爸妈,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但当初我分手的事,其实许京淮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不合适罢了。”
温爸:“那不合适的人,不应该离得远远的?你现在还带他回家吃饭什么意思?”
温眠抿着唇答不上来。
谢女士终归是了解自己闺女的,刚才在饭桌上,温眠处处关照着许京淮。
她对纪初言都不曾上心过。
不仅知道许京淮喜欢吃什么,还会留意到他每一个被忽视冷落的瞬间。
叹了口气说:“算了,感情的事情,我跟你爸说什么都没有用,也没办法勉强你去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过一生,但眠眠不要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温眠点点头:“我知道了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温爸冷哼了一声说:“他要是再敢欺负我闺女,我腿给他打折!”
这时,餐厅里的人收拾好出来了。
徐逸走在最前面,刚好听到温爸后半句话,嘴快问了句:“给谁腿打折?”
一群人齐刷刷回头看。
许京淮和纪初言出来得晚一点,并没有听到刚才的话,正一脸懵呢。
温棠没好气说:“给你腿打折。”
徐逸一脸无辜。
不是,他干什么了,就要给他腿打折?
温棠没有解释,打了个哈欠说:“我困了,我要睡午觉。”
自从怀孕后,她就变得特别嗜睡,一天睡十几个小时都还是觉得困的。
徐逸立马过去扶她起来,“那我们去午休。”
温棠打着哈欠往房间走。
徐逸还不忘跟长辈打声招呼,等谢女士点头说去吧,才跟上温棠的步伐。
纪初言走到温爸旁边坐下。
许京淮哪敢挨着长辈,只能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着。
今天的他,显得格外的卑微又弱小。
温眠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说:“妈,我待会儿出门去看赛龙舟哦,然后今晚跟初言哥去吃个饭,晚上九点的航班回b市。”
谢女士知道温眠明天还要上班就没说什么:“行,你回去的路上小心点,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就给家里打电话,不要报喜不报忧,听到没?”
温眠点头:“知道啦,你跟爸在家也要照顾好自己。”
“你就不用操心我跟你妈了,有你姐在呢,倒是你,可别又在某些人身上栽跟头。”说着温爸还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许京淮。
许京淮大概猜到这个“某人”是在点自己,很想说他会对温眠好的,但话到嘴边才想起来自己这会儿没有身份,只能说:“像眠眠这么好的人,不管是谁,都会对她很好的。”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温爸就更不爽了。
冷哼了一声说:“是吗,我家小绵羊再好,当初还不是被某些不长眼的给辜负了。”
不长眼的本尊许京淮:“……”
不敢说话,只能尴尬的笑着。
特别无助地看了温眠一眼。
温眠心说,是你自己要来的啊,我也帮不了你。
不过好在温爸也不是不依不饶的人,说了两句,见许京淮默默受着,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赛龙舟两点开场,温眠他们也到点该出发了。
和长辈道完别后,三人一同下楼。
温眠拍了拍许京淮的肩膀说:“今天,委屈你了。”
许京淮:“不委屈,这些都是我该的。”
纪初言:“看来,某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许京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