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甜都有些佩服景宇汌了,抱着个大蚕蛹,还能健步如飞的下楼。
向甜被迅速的塞进吉普车后座,杨槐花抱着孩子从左边上车,景宇汌坐在右边,把向甜挤在中间。
许青玉拉开副驾驶车门,拎着向甜的大包抱着景州上了车。
许青玉透过后视镜看见向银骑个自行车在后面追,还有几分辛酸。
“这还挺不好意思,亲家自己骑车。”
“这有啥的,他天天骑车。”杨槐花小心晃了晃睡着了的一一,不在意的笑着。
吉普车停在门口,景宇汌又抱着被裹成大蚕蛹的向甜进了屋。
直接进了房间,放在床上。
向甜迫不及待掀开被子,“热死我了。”
“先别掀开,我关个门。”
向甜已经能预想未来坐月子的生活了……
杨槐花抱着一一紧随其后,“没事,屋里没有风。”
向甜松口气,还得是亲妈!
“一一放这,你爸给做的小床。”许青玉也进屋来,指着床尾放着的小木床。
向甜才看见,小床和大床一样高,周围拦上了被打磨的十分光滑的小圆棍,原木的颜色刷了一层清漆。
里面铺了一床淡绿色的被子,周围一圈还用同样淡绿色的细棉布仔仔细细的包了一圈。
“我爸还有这手艺呢。”向甜真是惊讶,没听景宇汌提过啊。
“你爸天天下班回来就琢磨。”
杨槐花已经把一一小朋友放到了小床里,一一包着包被,有一只小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扎出来,无意识的抓握着。
杨槐花把一根手指塞进一一的手心,轻轻晃了晃,一一又睡了过去。
杨槐花把一一的小胳膊塞进被里,“你休息会儿吧,我去外面看看你爸他们。”
“好。”
许青玉也说,“孩子要是醒了,你就让小汌出去叫我们。”
“知道了,妈。”
向甜躺在床上长舒了一口气,“舒服。”
这被子上还有阳光的味道,房间也被许青玉打扫的非常干净。
而且家里的所有男士,包括景州那个小孩子都被许青玉耳提面命,不能进她房间打扰她休息。
“你睡吧,我看着一一。”
“嗯。”向甜蹭了蹭被子,睡了过去。
就连一一被抱出去喂奶换尿布她都不知道。
一觉睡到饿醒了。
屋里空无一人。
看了眼表,十一点四十。
想进空间超市上个厕所,又怕杨槐花或者许青玉突然进来,磨磨蹭蹭想下床,景宇汌推门进来了。
“睡醒了。”景宇汌手上抱着一个小桌子进来,“咱妈看你爱吃,又煮的鸡汤馄饨。”
“我在屋里吃啊?”向甜看景宇汌已经把小桌子放在了床上。
这桌子应该也是景俊刚做的,同样的原木颜色,做的长方形的小桌子,被打磨得十分光滑,放在床上,把腿塞进桌子下面,高度正好。
“嗯,在屋里吃。”景宇汌顺手把被子叠了让向甜倚在身后,“我去端馄饨。”
“等会儿等会儿。”向甜立马拉住景宇汌,“上厕所不会也要在屋里吧?”
“那倒不是。”景宇汌好笑的揉了揉向甜的头,被向甜立马阻止,“别碰,让它多坚持几天,给我碰油了。”
“行行行,你要上厕所吗?我带你去。”
“去。”
向甜跟着景宇汌去了隔壁的隔壁,一个四五平米的房间,之前应该是储藏室,现在里面摆了一张椅子,坐着的地方被掏空一个圆,下面摆着一个高的铁桶。
简易版……坐便?
“要不,我去空间超市里上吧。”
“你先试试呢?”
向甜第一次知道水声和铁桶的碰撞声是那么的刺耳……
毁灭吧!
地球已经不适合她生活了。
向甜面无表情回到了床上,坐的直溜溜的,床上有桌子,不能躺下。
“洗洗手。”景宇汌已经去倒完桶,端来了盆温水。
看着向甜一脸生无可恋,憋着笑说,“要不,我让你也听听我的声音?”
哈?
向甜嘴角抽搐,“大可不必。”
“那我去给你端馄饨。”
“行,一一呢?”
“咱妈哄着呢,你不用操心。”
“好。”
一一现在是全家人的心尖尖,等向甜吃完饭,景宇汌把碗收走,许青玉就抱着一一进来了。
杨槐花在后面还拿着一堆小纸团。
“来了,我们一一小朋友要自己选大名了。”许青玉把一一放在她的小床上,眉开眼笑。
“我爸他们呢?”
“他们大老爷们,进来干啥,选完通知他们就行。”许青玉早就耳提面命过了,就连景州都被交代过,这房间坐月子期间,能进来的男的只有景宇汌一个。
向甜心下一暖,这种任何小事儿都能想得到的感觉真的很好。
投桃报李,何况向甜穿着安睡裤,外面还穿着棉衣棉裤,没什么不能进的。
“这一一这么关键的时刻,爷爷姥爷还有哥哥肯定要在啊。”
杨槐花把纸团放桌子上,“我去叫他们。”
打开门,就是三个脑袋,充满期待。
杨槐花噗嗤笑出声,“进来吧。”
“诶。”三人排排站,像是三个等待分果果吃的小朋友。
“来,一共六个。”杨槐花又数了一遍小纸团,还问景宇汌和向甜,“你俩确定不起一个啊?”
“我俩起了小名了。”向甜笑着回应,还戳了戳一一伸出来的小手,“来吧,一一自己要来选大名了。”
六个纸团对于一一来说实在有些多。
分成两次,一次三个给她放在手心里,向甜开始轻轻摇晃一一的手,最后留下来一个,把另外三个放在一一手心重复操作又留下一个。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死死盯着最后被放进一一手心的两个纸团。
向甜果断跟景宇汌说,“你来晃。”
景宇汌握住一一的小手腕,虚虚的摇着,两个纸团同时掉了出来,瞬间感觉如芒在背,淡定捡起,“再来一次。”
一一小朋友手心握着她的名字,景宇汌拿起来,展开,一字一顿的读了出来,“景……岁……禾……”
“我我我,是我起了的名字。”景俊刚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景州捡起那进入决赛圈的纸团打开,“啊……这个是我起的,就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