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乙：“哥哥，我知道你们直男比较会喜欢公子那样雌雄莫辨的娇软美人，其实我常年练武，筋骨也柔韧，而且我细腰翘辟谷，皮肤也滑溜，哥哥也喜欢的是吗？我最近都不怎么疼了，不用怜惜我，可以试高难度动作的……”
顾烨城内心：￥%#&$#￥…
“我…其实不是…”
阿乙松开了他“哥哥”，转到前面，蹙眉咬唇，“哥哥你本来的味道就很好闻，不涂熏香比较好……”
好吧，也是个会闻味儿的。
为免阿乙再说出晴空炸雷的话，顾烨城伸手摘下了面具。
阿乙消音，石化中。。
顾烨城：“阿乙，我都到这儿了，你总不至于还拦我吧？凡心睡了吗？”
身为一个专业的暗卫，阿乙瞬间进入状态，“回殿下，公子没睡。”
挺晚了，还没睡？
阿乙：“今日送来的白玫瑰，纸条…不小心…搞丢了，公子没看见纸条，就面无表情的发呆。”
顾烨城点头，“知道了。”
往寝屋方向走几步，顾烨城停住，转回身，“阿乙，别总想着讨好阿甲，你要教会他伺候你，你真的愉悦了并向他显露贪吃不够的热情，甲哥才更愉悦加倍！”
顾烨城说完就走，脚步急切。
阿乙脸上裂出滚烫的大峡谷，随后认真思索顾烨城的话。
内室里，顾烨城从镂空隔断望向寝区，隔断纵横的细木将少年分割成好几块。
地毯上的少年，穿着短款的小寝衣和长寝裤，手上拿着九连环，茫然的望着小几上的白玫瑰，羊脂白玉的小脸在灯火通明下更显苍白。
饭没有少吃，可徐凡心还是瘦下去了。
顾烨城望向周围的宫灯，太亮了，徐凡心很难在亮堂的光线下入睡。
阿乙总归不如竹青细心。
少年乌发披散，过长的部分从后背铺泄在地毯上，肌肤的白和发丝的黑有着极致对比，显得挺翘的鼻子尤其娇俏，却由内而外散发凄美破碎。
顾烨城眉眼划过浓烈的不忍和心疼，而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却不知该如何安慰徐凡心。
顾烨城一言不发的靠近。
高大的身躯遮住过于刺目的光线，徐凡心眼眸余光微动，声音有气无力，“甲哥这么快就抓到那个女弟子了？”
顾烨城声音慵懒温柔：“不是甲哥，是真哥。”
徐凡心身躯一震，脊背绷直，缓了好大一会儿仰头看去。
甲哥的身躯上安着顾烨城的头。
少年眼神凝固了几瞬，好像没反应过来。
顾烨城蹲下，二话不说一头扎进少年怀里。
看着努力将自己高大的身子往自己怀里塞的男人，徐凡心才有了真实感。
顾烨城一边拱一边撒娇，“宝宝，不分开好不好？饶了我吧，哪里错了我让你打好吗？脱掉裤子打都行。”
少年没有回应，没有反应，顾烨城算着日子，知道他临近不安期，恶劣的拿鼻尖和唇瓣呼着热|烫的气息，在少年白净的侧颈流连。
卑微的拿男色诱惑他。
不要再分开。
将近二十天里，顾烨城想了很多。
他性子不讨他喜欢没关系，他会用心改。只喜欢他的身体也没关系，就像前世一样做个禁脔他也满足。
只要在一起。
只要不分开。
都妥协也甘之如饴。
少年的单薄瘦弱，接不住他一米九三的大体格，摇摇欲坠，顾烨城勒紧他的细腰，在他耳畔讨好的说，“宝宝，要吗？我伺候你好不好？”
徐凡心尾椎骨酥麻，表面仍无动于衷，内心被男人讨好的卑微语调冲击的七零八落。
顾烨城吸吮着他的颈肉，用他最喜欢的力道，意图引起他的动情。
“宝宝，白玫瑰有最纯粹的洁白，像你的白衣，像你的肌肤，你的每一处都像白玫瑰，干净…洁白…”
轰--一声，少年眼中的光寂灭，不知被男人哪一个轻飘飘的字眼彻底压垮。
徐凡心一直没推开他，让他开心的迷醉。
突然！
顾烨城被徐凡心爆发的大力推开，反应过来时，听到一声陶瓷碎裂的巨响。
顾烨城倏忽望过去，少年脸庞可怕的沉静，太阳穴脆弱纤细的青筋跳动，嘴角微微抽搐，手下却从容利落的拿陶瓷划破自己的手腕。
血浆滴落到白玫瑰，黏糊的挂在花瓣上，血腥味弥漫。
变故只在一瞬间，顾烨城脸色惨白扑过去抱住他，夺过他手中的瓷片，口中急声道：“徐凡心，你这是干什么！”
顾烨城被吓得语无伦次，捏住他滴血的手腕，“为什么要伤自己，我…我说错话的话，你该割在我身上才是！”
“阿乙！阿乙！快去喊李神医过来啊！”
本听见动静儿狂奔过来的阿乙高声应“是！”随即打了个呲滑转方向去请李神医。
顾烨城惊吓之下攥住徐凡心手腕的那只手，青筋爆起，指尖都是惨白颜色，又很快被鲜血浸染，顾烨城哭腔崩溃的胡言乱语，“我错了，我错了，求你别这样罚我，求求你，求求你……”
手腕的钝痛带给徐凡心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又被男人的眼泪冲散，他什么都没说，眼泪都没有，脸上是终于解脱的神情。
却好像没完全解脱。
耳边是顾烨城一声声绝望的乞求，钻进在他灵魂里响彻。
顾烨城这样生不如死的痛苦，让他感觉到自己好自私。
可是，他尽力了啊。
他真的…没有力气了…
白玫瑰染了血，就不再洁白，更不会干净。
李神医狂奔进来，进行急救，手法稳当，方法得当。
徐凡心失血不少，眼睛紧闭，昏了过去。
还是没能如愿，被留在了人间。
结束后，李神医满头大汗，直接坐在内室守着。
顾烨城躺在少年身边，手一直放在徐凡心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
“手拿开。”李鹤严肃说道，“失血过多，会导致呼吸微弱，你手掌压着，不好。”
顾烨城慌忙缩手，满手的血没有清洗。
他什么都不想做，他只想守着他，盯着他。
顾烨城的眼眶像被他的血染红了，每一滴湿润都是血泪，他口中不停的小声乞求。
“宝宝，求求你，别离开我。”
“如果你要走，求求你把我一起带走吧。”
“我真的…受不了，再承受一次…失去你…”
徐凡心双目紧闭，给不了他回应。
顾烨城带血的手，不自觉摸上了脖子上的红绳翠玉。
不知攥了多久，翠玉阔别两年多，再次散发出微弱光芒，灯火通明下看不出任何异常。
李鹤听不到顾烨城的碎碎念，扭头望过去。
顾烨城已经睡着了。
此刻，他悬浮在虚空黑暗中。
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这里仿佛停滞了时间，连空间都是虚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