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不仅多隆要死,甚至连自己都要死,建宁公主的脸色一下变得无比难看。
“不会吧小宝!我可不想变成死人头!你快想想办法啊小宝!”
韦小宝:“我当然有办法了!我们现在立刻回驿馆,找我师父汇合先!”
或许是吴三桂以为吴应熊还有救,或许是真的对自己非常自信,或许暂时还没打算撕破脸,总之众人安全的返回驿馆,一个追兵都没有出现。
驿馆之中,多隆也算是见到了真正的陈近南。
不过现在可不是寒暄的时候。
“多隆,你带上护卫乔装打扮一下,带着建宁与我的大小双儿走先!”
多隆满面春风。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跑路了!”
建宁一脸担心。
“小宝,我走了你怎么办啊?”
韦小宝摸了摸建宁的头。
“傻瓜,吴三桂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我要是动了,那你们也没机会跑了。
你们不在,我没准还少了不少麻烦!
别废话了,快点出发,马上,立刻!”
陈近南点点头。
“小宝说的对,趁现在吴三桂还没有全城戒严,你们还有机会跑出去。
一旦戒严,我们就真的成了瓮中之鳖了!”
建宁知道分寸,立刻去收拾细软跑路。
皇家的轿子轿夫,护卫随从肯定都不能带了,多隆挑了两个身手好的心腹,带着建宁与大小双儿乔装成商人即刻出城。
韦小宝想了想说道。
“还是有些不保险,我觉得我们得搞出点动静来,让吴三桂那个王八蛋忙不过来才行!
不然他们这几人慢吞吞,迟早会被追上!”
陈近南:“小宝,你想怎么做?”
韦小宝眯着眼睛。
“吴三桂与云南当地的氏族只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只要稍加挑拨,绝对能让他们打起来!”
陈近南:“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但是我们应该怎么做?”
韦小宝搓着下巴笑道。
“城中有一座天龙寺,据说是大理国的皇家寺庙,里面的大和尚都是皇亲国戚!
你说我们要是在这里个地方放把火,栽赃给吴三桂,当地的氏族会是什么反应啊?”
陈近南的眼睛亮了起来。
“好!我们抓紧行动。”
陆压在一旁露出无语的表情。
这师徒俩还真是除了好事什么都敢做。
难怪天地会衍生的洪门,最后都成了三合会类型的黑帮组织,从根上就歪啊!
不过陆压并不想阻止。
弱小的时候,就是要抓住一切能够利用的东西,为自己增加胜率。
至于道德不道德,在生命面前都可以往后稍一稍。
跟着这两个师徒,一路来到了天龙寺。
天龙寺比陆压印象中要大了不少,应该是把周围的土地也都圈了进去。
想想也对。
段家那么多的旁系子侄,天龙寺修小了又如何住得下。
韦小宝出门前换了一套官服,清朝的官服顶戴花翎,衣服犹如个门帘,怎么看怎么阴间。
或许是因为自己僵尸片看的太多了,对清朝官服真的提不起好感。
天龙寺的知客僧,看到韦小宝的官服也客气了不少。
“施主,天龙寺今日并不是对外开放的日子,您可以初一十五再来寺内参观。”
韦小宝可不管这那的,一张100两的银票贴在对方脸上,迈步就往里面走。
知客僧连忙把银票偷偷塞入口袋,但表面上还是一副施主不可的态度,只是离着韦小宝好几尺远,似乎生怕挡住贵人的路。
在知客僧的指引下,三人来到了大雄宝殿。
知客僧一脸愁容。
“施主!方丈三令五申,不得在封闭期间放香客入寺,还请您拜过我佛之后,快点离开!”
韦小宝权当没听到,又掏出一张1000两的银票贴了过去。
“我有点饿了,去伙房看看有没有吃的,给我搞点过来。”
知客僧看见银票上的面额,激动的差点蹦起来。
“好好好!让香客空着肚子拜佛,确实是天龙寺的不对了,我立刻去让伙房给您炒几个小菜送来!”
说着,知客僧就丢下几人,朝伙房而去。
平时偷偷放香客进来,顶多能收到三两五两,没想到这次这个大官出手真是阔绰!
100两这张用来搪塞方丈,1000两这张我就自己收好啦!
知客僧还不知道自己放了多大的祸患进寺。
韦小宝看着如来金身下面摆着的一盏盏香油。
“师父,我们把这些香油杯全推倒,把这个大雄宝殿点着如何?”
陈近南:“这些香油恐怕不够烧,最好再搞一些木柴回来!
这样吧,小宝,你和陆前辈在这里,我去找一下柴房,带些木柴回来,争取一次就把大雄宝殿烧个精光!”
陈近南走了,韦小宝装模作样的在蒲团上跪了下来。
“陆兄弟,你要不要也过来拜一拜?”
陆压哑然失笑。
“小宝,你都要把这庙宇烧掉了,现在拜佛,佛还会保护你么?”
韦小宝好奇的问道。
“不是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嘛!
我现在拜他,让他保佑建宁他们逃跑顺利,保佑我烧庙顺利。
等我烧完庙,我再告诉他我痛改前非,以后再也不烧庙了,不就好了!
我只是烧一座庙而已,难道还比杀人的罪过还大?”
陆压盯着金身佛像。
“不好说,也许他特别记仇呢?
你先拜着吧,我去四周看看。”
韦小宝:“好!陆兄弟你可快点回来,火光起来,我们就得跑路了!”
陆压离开大雄宝殿,向后院的禅房走去。
他在一间禅房内感受到了一股高手的气息。
虽然与自己没法比,但至少要比陈近南强出一筹。
陆压并没有遮掩脚步,就这么径自走了过去,在门口还没等自己推门,里面便传来了一声“请进”。
听到主人邀请,陆压更没有犹豫,推门而入,找了一个蒲团坐了下来。
“施主,老僧法明,现为天龙寺的主持,这厢有礼了!”
陆压:“你似乎并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法明方丈笑着摇摇头。
“这又不是第一次有香客被放进寺庙了,老僧早就已经习惯了。
倒是施主,似乎与以往的香客大有不同。
以往的香客大都在大雄宝殿内长跪,却鲜少有人会到我这后院禅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