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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迫降雪港 > 第六十五章 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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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还想到了不让虞求兰发作,以至于还有一份无法律效应、本来就用于订婚宴流程的婚书,由虞求兰和陈问芸签署。

周尔襟穿着净色深灰戗驳领晨礼服,戗驳领串口低且平,显得庄重复古,质感平厚贵气的白衬衣,丝绸墨色腰封。

不同于平时处理得松弛的背头,今日全梳上去,优越成熟的眉骨额头全部露出来,显得更性感,英俊逼人。

周尔襟和她交换戒指的时候,低声道:“倘若你不想,我们正常宣誓,律师不记录,相当于我们没有结婚。”

他声音很镇定平静,仿佛不嫁给他也不是什么大事,一切由她做主。

那枚粉钻戒指又缓缓穿过她手指,抵达指根。

他抬眸看她一眼,她依旧没出声。

他才垂眸握住她的手:“如果你不否认,我不会放过你。”

她的手被他微微握紧。

虞婳心一跳。

周尔襟又等待了十几秒,她一直没说话,以她的性格,是腼腆地默许这一切。

抬头,发现虞婳一直看着他,是他未曾见过的眼神,带些青涩的涌动,犹如浓绿树叶被风吹得起浪。

停滞了好一会儿,起码有大半分钟。

对视之间,虞婳以为他在等自己给信号,才终于轻嗯一声。

周尔襟似平静,回神松开她的手,开始宣誓:

“虞婳女士,无论贫穷富贵,疾病衰老,我都不会离你而去,誓死守护在你身边,将自己奉献给你,完全委身于你,照顾你的低谷,同渡你的任何难关。”

法定宣誓词里没有这段的。

意味着是周尔襟自己加的。

同渡她的任何难关,得了重病,不会离她而去。

如果在半年前,刚刚决定联姻的时候听见这些,她大概率不会信,可现在,她确信眼前的男人是可靠的人。

他凝视她,郑重亦珍重的声音传到宾客耳中:“我请在场各位见证。”

“我周尔襟愿以虞婳为我合法妻子。”

虞婳继续道:“我请在场各位见证:我虞婳愿以周尔襟为我合法丈夫”。

证婚人各自上前签字。

周尔襟感觉到有人主动牵着他的手,是虞婳,如洞穴合了石门的安心。

他低声道:“我们可以走了。”

“嗯。”

一路畅通到了医院,她换好病号服去做血常规和心电图。

术前,看见周尔襟作为家属签同意书。

她忽然间明白他为什么要提前结婚,他要合理合法地为她签手术同意书,作为丈夫,他是能承担所有后果和责任的人。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为了安她的心。

原来他已经想得这么远了。

做手术时间其实不长,但对虞婳来说有点煎熬。

医生提醒她:“虞女士,您的腺体比较薄,可能会比较痛,是正常的。”

但没想到打麻药开始就在痛,疼得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扭曲,甚至能清晰感觉到麻药药液流出来。

割一个纤维瘤打一次麻药,医生给她打了五六次,刀进去旋转的时候也有清晰痛感。

哪怕全程只有半个小时不到,她也感觉煎熬。

护士用弹力绷带给她缠得很紧,比穿刺时还紧,她感觉自己都有点喘不过气来,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

但是没法大声说话,也没法做举手臂之类的动作,双手只能微微弓腰垂着。

回到病房之后,她以为自己睡着了,但更像是晕过去了,意识还是清醒就是醒不过来,脑子里能准确手搓一整架波音787,能想到她最近的工作计划,还没有收到批复的国家级面上项目。

喉咙和鼻腔都莫名干燥得火辣辣的。

终于挣扎着睁眼,窗外已是天黑,室内的光线不算特别亮,是开的睡眠灯。

想说话但说不出来,看见床头柜有水,她也抬不起手来拿,整个上半身失力。

她有种无助感,可能过程只有一两分钟,但她感觉过了半个世纪。

周尔襟的身影才出现在门口,轻手轻脚合上门。

走近,才发现她醒了。

他蹲下身:“你要什么吗?”

虞婳看向床头柜的水,都没法说话。

周尔襟立刻把她小心扶起来,让她靠在他肩膀上,拿水,插吸管喂她。

温水浸透喉咙那一刻,虞婳才感觉身体的干烧感褪去,能开口说话。

但周尔襟没想到她说的是:

“你能不能抱抱我?”

周尔襟大致猜到她现在需要依靠,收拢手臂,把她圈进怀里,尽力不碰到她的伤口。

却听见她略绵的声音:“不是这种。”

“什么不是这种?”周尔襟慢声问她。

“是坐你腿上的。”

她能明确感觉到气氛在一瞬间灼烧起来,周尔襟凝视着她。

但顷刻,周尔襟宽厚的大掌穿入她大腿后侧与床单之间,有力从她大腿后侧紧握住她的腿,直接把她托上他大腿,让她跨坐在他大腿上。

他目光平静地在近距离里看着她:“是这样?”

虞婳一下这样坐在他身上,有点不自在的羞耻。

她也没说要这样。

但她没力气说话,这样也很好,她试探着,把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

“好痛。”其实不是很痛,只是很难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说。

他声音很温柔:“痛啊,那咬我一口。”

她忽然笑了,其实也不是很好笑,可她就是感觉心情一下变好了,有人陪着她就意味着不会陷入困境。

周尔襟温声问:“这么娇气,等会儿要吃什么早餐?”

虞婳意外了一下:“早餐?”

“现在是凌晨五点。”他慢条斯理提醒她。

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怪不得他不在,护工也不在。

她犹豫着:“你说两句话哄哄我可不可以?”

周尔襟看了她一眼,轻声问:“什么身份哄你?”

“……你别管。”她有种豁出去的微死感,即便知道丢人了,也闭上眼不理。

虞婳没有撒过娇,试着讲道理劝他,好圆回来:“我运气这么不好,长了这么多纤维瘤,你说两句哄我不可以吗?”

周尔襟气定神闲:“是纤维瘤运气不好,长在你身上,马上就被我找人割了,根本没有长大的机会,谁去哄纤维瘤呢。”

虞婳一下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