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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迫降雪港 > 第245章 说的是吃你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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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尔襟被打得低了一下头,但一低头就看见煎饼果子。

他回头,就看见刚好缩回角落里的虞婳。

虞婳发消息:“你还好吗,没事吧……”

周尔襟也cosplay上了:“虞妹,哥今天又做错了什么?”

虞婳规规矩矩道:“……小钱给的,我本来想给你加餐的,想着你天天就只能吃这些,好心疼你。”

然后她探出一个脑袋,发现周尔襟用一张日历纸把塑料袋装着的煎饼果子包好,包得像个高奢专柜礼物一样,宝贝一样揣进兜里,往她这边走来。

两个人在角落碰面,不说一个字,两个人就一前一后往村里已经没人住的那条死巷去。

路上周尔襟还买了份毛豆腐。

到了巷子里,周尔襟端着食盒,拿竹签叉好要喂虞婳的时候,虞婳却趁着他双手都不空,一下把手伸进了他外套里,毛衣里,保暖衣里……

周尔襟:“?”

而虞婳手没停,一直在他身上摸来摸去,但不像是带有色情意味,像摸一条丢了又刚刚失而复得的狗一样,摸他每一块肌肉,摸他前胸后背胳膊大腿,甚至摸了一下不该摸的地方。

周尔襟都下意识往后退了寸余,轻轻:“…干嘛呢,小虞。”

虞婳一脸严谨:“吃猫豆腐。”

但她看起来不像是吃豆腐的,像借机确认他没事。

她摸完又抱住周尔襟,而周尔襟拿着那盒毛豆腐轻笑:“不是吃毛豆腐吗?”

她大言不惭,一脸正气认真看着他说:“我说的是吃猫豆腐,不是毛豆腐。”

周尔襟摆明证据:“你昨天晚上说吃巷口的毛豆腐。”

虞婳更严谨地淡声说:“这里不是巷口吗,猫师傅的豆腐不是猫豆腐吗?”

他无可奈何浅笑着:“原来是这么理解的。”

“是啊。”虞婳脸不红心不跳。

但她想尽办法要占他便宜的样子,让周尔襟好似掉进一个甜蜜漩涡。

周尔襟任她抱着,细语温吞:“还能猜到我为什么姓茅?”

“按你的思路想到了。”她淡定说。

周尔襟知道自己有点恋爱脑,也顺遂地接受这说法:“那吃块毛豆腐?我花十五块钱买的,特地买了大份给你。”

虞婳果然开始拿起两根竹签就开始吃,周尔襟本以为她会吃两口就不吃了,像以前一样。

但没想到虞婳把两人份的毛豆腐都吃了大半,还在认真吃。

周尔襟有点意外,但也很顺畅接受,轻笑问:“怎么现在开始吃饭了,以前都不怎么吃。”

虞婳却没有笑,认真看着他的眼睛:“我现在看见你就吃得下饭,我要好好吃饭才能多看见你。”

她是一点笑意不带说出这句话的,完全没有玩笑意思,却让人心间震颤。

周尔襟几乎是认命地承认自己的陷落,把毛豆腐端得离她更近,柔声说:“慢慢吃,我等你。”

虞婳一个人把那份毛豆腐吃完,周尔襟拿出纸巾帮她擦嘴。

她同周尔襟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才重新出现在人前。

而周尔襟一如既往在朱师傅那里敲打,让朱师傅自己想明白自己和甄奶奶的关系。

虞婳到了村委报道,小钱提着一碗粉,笑着说:

“村西有位王奶奶,她家里人没办法回来,寄了很多补品,我们去快递点取了过来,麻烦你送一下,再喂王奶奶吃个早餐,可以吗?”

虞婳在这里,当然不会推辞:“可以。”

她接过东西,出了村委的大门,她乔装过的保镖就跟上她,进了王奶奶家,她先说明来意,对方好像活动好像不是很自如,她打开那盒粉要喂回复。

没想到对方不愿意吃,还要她听完自己的光辉历史。

絮絮叨叨几十分钟,虞婳头都大了,耐着性子坐在那里,就为了给对方喂完饭。

她听见对方肚子叫了,耐心又温和,把粉端上前:“王奶奶,我听明白了,您先吃一口吧。”

对方抿着瘪掉的唇,一脸凶相:“那你说,我什么时候去的文工团?”

虞婳还真说不上来,她不是不能轻易记住别人说的话,而是说的话全是情绪和垃圾,她刻意不听,只应付,以免垃圾信息扰乱自己磁场。

对方发现她答不上来,一巴掌拍在她手上,把她手里的碗扇飞了。

沾着油的筷子险些划过虞婳眼球,弹到她眼睑,虞婳都捂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

对方一直拿方言咒骂她,虞婳听不懂但知道肯定很脏。

但她甚至是好心才来的。

保镖把虞婳挡在身后:“老太太,我打电话叫你儿子回来,你不愿意吃就别吃了。”

王奶奶闻言,破口大骂:“你是哪个,还能打电话叫我儿子回来。”

但昨天,虞婳就让人完善了甄奶奶的人际交往网络,这个王奶奶和甄奶奶是死对头,很大概率是知道她住甄奶奶家里,就在今天故意欺负她一个小姑娘。

虞婳一点波澜没有:“你儿子在市里做业务,最怕客户投诉,我现在可以买十个你儿子公司的产品,然后给他挂一堆投诉。”

她甚至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拿出手机要购买。

王奶奶急得要死:“你不准给我儿子工作捣乱!”

但是瘫在床上腿脚不方便,急得要死也下不来。

虞婳手没停,一直在手机上点。

王奶奶急得连忙抓起地上的碗,里面还有半碗面没沾到地面,她赶紧拿筷子扒进嘴里,求饶装可怜:

“我吃了,我吃了,小妹,别给我儿子工作捣乱,他回来会骂死我的。”

虞婳没有因此停止,她依旧在手机上点,一直到王奶奶在床上又求又装可怜,装到精疲力尽。

她也没有说自己到底有没有买王奶奶儿子的东西,准不准备去投诉。

直接走了。

回去之后,甄奶奶听见她说,笑得合不拢嘴:

“那个死老太婆,她就是欺负小年轻,知道你在我这里住,打不到我,就想打你,她最怕她儿子了,她儿子凶得很,你这么一吓唬她,可不把她吓坏吗?”

甄奶奶把一碗清蒸石鸡摆上桌:“这下能吓她好几天,以后都不敢和你吆五喝六了。”

但王奶奶足不出户怎么知道是甄奶奶的租户?

除非有人和王奶奶说过,今天会让住在甄奶奶那边的小姑娘过来陪您。

这也可能说得通,为什么那个小钱应该清楚两个奶奶的矛盾,还把这个棘手的活给和甄奶奶亲密的她。

虞婳刚坐下,甄奶奶就试探着:“你今天都跟着小钱吗?你们去干嘛了,有没有见到小茅的面,我听说小茅今天在榕树头看了好久的书,孤零零的。”

闻言,虞婳懂甄奶奶暗示,但故意勉强笑了一下:“这样吗?”

具体的一个字都不回答,让甄奶奶猜。

甄奶奶都有点着急了,但又不好开口明说催她去和小茅多相处,不然显得她逼迫别人的私事。

小虞看上去也怪腼腆的,就是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但虞婳白天办完事,溜达到戏台那边,发现大家白天也看戏。

而周尔襟跟着朱师傅,帮村民们修手电筒。

这边的路灯不够多,手电筒还是很有用的家电,比手机手电筒亮很多。

他很专注,阳光洒落在他脸上,都显得暖融融又踏实,像大熊和骑士。

他现在不是曾经觉得的那个有距离感又矜贵稳重的世兄,他是她相濡以沫的丈夫,青梅竹马的娃娃亲,坚信的好友。

虞婳看得移不开眼却要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然就被人发现端倪了。

而周尔襟去拿豆浆,分给村民们的时候,视线却一直看虞婳,甄奶奶都注意到了。

偏偏虞婳只是站在不远处,平静地看戏,一点都不看小茅的方向,就像不知道小茅在这里一样。

和之前两个人一见钟情对对方都有意思的画面对比,显得无比割裂。

甚至小钱还去搭话,虞婳被人拍了一下,一回头,就是一束玫瑰花。

小钱看似羞涩拿着,像是犹豫着要不要安慰她:“虞婳,刚才听说你去王奶奶家被王奶奶欺负了,你别难过,下次这样的活我去干。”

旁边坐着的村民揶揄:“哎呦,人家的活要你去干,你和人家小妹什么关系啊,小钱,又是手套又是花。”

甄奶奶没想到小钱竟然又来。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小茅,小茅师傅站在有点远的地方,却一直在看着虞婳那边,孤零零一个人遥遥望着。

甄奶奶可以想象他的心情,小虞和别人走近了,他只能看着,却没有办法去打扰。

可能以后就和虞妹没关系了。

虞婳面不改色:“你从哪里听到我被王奶奶欺负?王奶奶和我相处得很好,不信现在去问问,王奶奶肯定是拼命夸我的。”

小钱没想到王奶奶竟然没有为难虞婳,让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独自难过。

那他这玫瑰花……

小钱还是硬着头皮:“那真是太好了,但是这花还是要送你,昨天晚上我去晚了,差点让醉鬼伤到你。”

旁边的人听了,自然起哄:“哎呦,你们昨天晚上也在一起啊?”

对方故意说得不清不楚,虞婳只是冷淡说:“我给小茅师傅发微信了,他来得快,没什么好怕的。”

旁边的村民又看了一眼周尔襟所在的方向。

心里倒有想法了,刚来这个小妹,看来还是个三角恋。

把村里最好的两个小伙都栓住了。

但村民们听得见,甄奶奶那个位置可听不见,只以为虞婳和茅师傅没可能了。

虞婳冷漠推拒那束花:“花拿回去吧,你有时间还是忙一点和民生有关的事情。”

小钱忍不住说:“这花你不拿回去就浪费了,你摆在房间里看看多好?”

有村民问:“小钱主任,这花多少钱啊?”

“五百多。”小钱也是不掩饰。

村民惊叹:“我的天,这花一束要五百?都够我一个人吃小一个月了。”

“哎呦,小妹,你可收着吧,这么贵的东西,浪费不好,小钱主任一片好心哄哄你,我们都知道王阿婆多难缠的。”

但虞婳偏偏收多了过万的花束,眼前的玫瑰花是喷色,还开到芯都绽了,意味着很快就要败,也没有什么审美,是可以塞进垃圾桶的花。

花能不能入眼是一回事,她不会收除了她丈夫送之外的花才是重点。

虞婳淡声:“不用了,五百块留着自己看吧。”

那个小钱主任忽然变了脸,但顷刻又咬牙切齿笑着说:“说起来,过年大家都没有事做,不如打打牌吧,我刚好有一点散钱。”

小钱忽然看向周尔襟,热情欢迎道:“小茅师傅,来打牌吧。”

但牌桌架起来,虞婳就知道这是个鸿门宴,小钱和那几个人像是老手了,配合到位,把周尔襟围攻起来,周尔襟牌技再好,都会被他们出千输掉,偏偏打完好几局小钱主任才说要给钱。

说要五百块。

虞婳当然清楚周尔襟现在拿不出来五百块,一百块都不一定有。

但那个小钱像是自己五百块被人看不起了,就要当着虞婳的面羞辱周尔襟。

看着周尔襟没有掏钱出来,笑着不怀好意调侃:“小茅师傅,你别是五百块都没有吧,你都三十岁的人了。”

周尔襟还能从容浅笑着,风度翩然,虞婳知道他肯定能应付。

可是小钱想当着她的面欺辱周尔襟,虞婳只觉得心疼,现在这种人都可以欺负周尔襟了。

虞婳忍不了了,声音冷漠:“怎么现在就算钱?不是应该多打几局吗?”

正中小钱下怀,他也想让这个修电器的村民在虞婳面前再丢脸,立刻答应。

却没想到虞婳开口:“小茅师傅,你起来吧,我想打几局。”

周尔襟猜到她意思,很听话站起身来,一站起来,比小钱高一个头,俯视着小钱,气势完全压倒。

小钱嘴角抽搐一下。

而虞婳上牌桌,几个人面面相觑,不敢像之前给茅师傅做局那样,给虞婳也做局。

不然虞婳知道事实,就不会对小钱有好印象了。

几局下来,虞婳一点都不让,她的算力可以在拿到牌那一瞬间,就猜到对面几个人手里有什么牌。

物理学家也是最好的数学家,数物不分家,她怎么会怕。

一直到虞婳转亏为盈,她淡定扔下牌:“抵掉茅师傅输给你们的钱,零头我不要了,一个人五百给我吧。”

几个人没想到帮小钱一把,自己还要输钱,还是小钱咬牙切齿笑着:“我帮他们给吧,都玩玩而已,大过年别整得大家不开心。”

虞婳还加一句:“要现金。”

等所有人都回去的时候,傍晚天越来越黑,虞婳把那一千多塞进周尔襟口袋。

送上来的机会,让她可以给周尔襟钱。

走了两步就是死巷,虞婳一下抱住他:“哥哥,先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