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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囚笼暗室与血色源点

第十三章 囚笼暗室与血色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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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冰冷气味,混合着血腥和雨水残留的湿咸,顽固地钻进田翠的鼻腔。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全身无处不在的剧痛——额角缝针处的撕裂感,手臂腰侧擦伤的火辣,脚踝被捏碎的钝痛,以及……左胸下方那道月牙疤痕被贺兰敏指力重按后隐隐的灼烧感。

意识在冰冷的白光和眩晕的黑暗边缘沉浮。耳边是仪器单调的“嘀嗒”声,护士压低的交谈,还有……病房门外,两个身着便衣、眼神锐利如鹰隼的警察刻意压低的对话声。

“身份确认了,田翠,田氏养女,贺兰敏的合法妻子……也是国际刑警那边挂了号的线人,代号‘青鸟’。”

“贺兰敏呢?现场大量血迹,dNA比对确认是他的。伤得不轻,后背开放性创伤加失血性休克风险……竟然让他跑了!”

“‘仁心’集团的人封锁了现场外围,动作比我们还快……贺兰家那位老夫人,手眼通天啊……”

“重点监控田翠。她是唯一活口,也是关键突破口。贺兰敏的失踪,贺兰家的秘密,还有她‘青鸟’的身份……撬开她的嘴!”

田翠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掩盖住眼底翻涌的冰冷暗流。贺兰敏跑了?带着足以致命的刀伤和神经毒素?他能跑多远?贺兰容华那个老妖婆,此刻恐怕正调动着贺兰家族庞大的势力,像撒网一样搜捕他,如同搜捕一条失控的、可能反噬主人的恶犬。

而她田翠,被警方控制,被贺兰家视为必须拔除的钉子。这间看似安全的VIp病房,不过是另一个更精致的囚笼。唯一的优势是……她脑中那条由【金手指】捕获的、来自“夜枭”周景明的最后信息:【老宅书房密室暗格……有‘源体’定位……危险!!!】

源体定位!

林晚晴被强行终止妊娠、可能被当作“活体样本”夺走的孩子?还是“普罗米修斯”计划更核心的罪恶源头?

无论是什么,它一定是贺兰容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守护的核心秘密!也是能彻底摧毁贺兰家族的关键!

必须拿到它!在贺兰容华彻底转移或销毁之前!

但如何突破这双重监视的囚笼?

“咳……”田翠发出虚弱的咳嗽,睫毛颤动,缓缓“醒”来,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迷茫和痛苦。

“田小姐,你醒了?”守在床边的小护士立刻上前,动作轻柔地检查她额头的伤口和输液管。门外两名便衣警察的视线也瞬间聚焦过来,带着审视。

“水……”田翠的声音沙哑干涩。

护士连忙用棉签沾了温水,小心地润湿她的嘴唇。

“我……我在哪?”田翠的目光扫过病房,带着惊惶,“贺兰敏……他……”

“田女士,我们是市局刑侦支队的。”一名年长些的便衣警察走了进来,语气尽量平和,但眼神锐利,“你现在在医院,很安全。关于昨晚青藤路废弃教堂附近的冲突,以及贺兰敏先生的下落,我们需要你提供详细情况。”

田翠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混合着惊惧和后怕:“警察同志……我……我不知道……太可怕了……他……他像疯了一样……要杀我……撕我的衣服……抢我的东西……”她语无伦次,仿佛还沉浸在巨大的恐惧中,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盖在身上的薄被,指节泛白。

“别怕,慢慢说。”警察放缓语气,引导着,“你们为什么去那里?发生了什么事?贺兰敏为什么要攻击你?”

“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带我去那里……”田翠的眼泪滑落,声音带着哭腔,“他说……说那里有他母亲留下的东西……很重要……然后就下暴雨了……他……他好像很怕打雷……突然就变了个人……砸东西……打我……说我偷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她巧妙地避开了档案盒和b超图,将冲突归咎于贺兰敏的“暴雨创伤失控”和“误解”。

警察飞快地记录着,眉头紧锁。贺兰敏有严重的暴雨创伤应激障碍,这在贺兰家内部并非秘密,田翠的解释听起来符合逻辑。但“青鸟”的身份和现场遗留的线索,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你说他抢你的东西?是什么?”警察追问。

“是……是一个旧盒子……”田翠眼神躲闪,带着后怕,“他母亲留下的……好像是什么医疗档案……他怕我看了……就疯了……”她半真半假地抛出“医疗档案”这个饵。

警察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医疗档案?贺兰敏生母林晚晴?这或许是一条线索。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敲响。管家那张永远恭敬、此刻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疲惫和忧虑的脸出现在门口,他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

“夫人,您醒了?”管家快步走到床边,语气充满关切,“您感觉怎么样?这位是陈医生,先生的私人医生,老夫人不放心,特意请陈医生过来看看您。”

田翠的心猛地一沉!贺兰容华的人!这么快就来了!果然是手眼通天!

陈医生脸上挂着职业化的温和笑容,对警察点了点头:“警官,我是贺兰先生的私人医生陈明远。病人受了惊吓,身体多处外伤,情绪很不稳定,需要静养和专业的心理疏导。能否让我先为病人做个初步检查?确保没有内伤隐患。”

他的理由冠冕堂皇,警察也不好强行阻拦,只能暂时退到一边,但目光依旧紧紧锁定。

陈明远走到床边,打开随身携带的医疗箱,拿出听诊器。“田小姐,放轻松,我给您检查一下。”他的声音温和,动作也轻柔,听诊器贴上田翠的胸口。

就在冰冷的听诊器胸件接触到田翠左胸下方、靠近那道月牙疤痕皮肤的瞬间!

【金手指·医疗数据通感——强制触发!】

一股微弱却清晰的电流感瞬间从接触点窜入!紧接着,并非生理数据,而是一段极其细微的、被田翠金手指捕捉到的、陈明远身上某种电子设备发出的、加密的电磁信号波动!这波动极其微弱,常人根本无法察觉,但在田翠的感知中,却如同黑暗中的萤火虫!

信号波动的内容无法破译,但其独特的频率和加密模式……田翠瞬间将其与昨夜贺兰敏伤口处残留的、那种诡异的神经毒素引发的异常生物电波动联系在一起!那种毒素……是“普罗米修斯”项目的产物!这个陈明远……他接触过那种毒素!他很可能就是毒素的经手人!甚至……是贺兰容华安插在贺兰敏身边的监视者和执行者!

田翠的身体瞬间绷紧!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冰冷的锐芒!贺兰敏后背的神经毒素……果然是这个衣冠禽兽搞的鬼!

“田小姐?您怎么了?心跳突然很快。”陈明远敏锐地察觉到田翠身体的细微变化,温和地问道,镜片后的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没……没什么……”田翠立刻做出惊魂未定的样子,眼泪又涌了上来,“就是……就是害怕……一看到医生……就想起昨晚……他……他流了好多血……”

她巧妙地利用恐惧情绪掩饰了刚才的异常反应。陈明远眼中那一丝疑虑似乎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职业性的安抚:“别怕,都过去了。外伤问题不大,但情绪应激很严重,我建议注射一针镇静剂,帮助您好好休息。”

镇静剂?!

田翠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针一旦打下去,她将彻底失去行动能力,任人宰割!贺兰容华是想让她永远“安静”下去?!

“不……不要打针!”田翠猛地摇头,身体向后缩,眼中充满了真实的恐惧,“我害怕打针!求求你!我不要!”

她的反应激烈而真实。陈明远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为难地看向管家和警察。

“田女士情绪很不稳定,注射镇静剂确实有助于……”陈明远试图说服。

“我不同意!”田翠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凄厉,“你们都是一伙的!贺兰敏想杀我!你们也想害我!是不是贺兰容华指使的?!那个老妖婆!她害死林晚晴!害死那么多孩子!现在又要来害我!!”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将矛头直指贺兰容华,同时将林晚晴和孤儿院惨案再次抛了出来,试图在警察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

果然,两名警察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管家更是脸色大变:“夫人!您胡说什么!老夫人是关心您!”

病房内一片混乱。田翠的疯狂哭喊,管家的辩解,警察的厉声呵斥维持秩序……

就在这混乱达到顶点的瞬间!

【金手指·医疗数据通感——强制触发!环境关联!】

田翠的感知如同无形的触手,瞬间捕捉到病房窗外楼下停车场内,一辆刚刚停稳的、没有悬挂特殊牌照的黑色轿车!车窗贴着深色膜,但车内一个极其微弱的、正在进行加密通讯的电磁信号源,其频率和加密模式,与她刚才从陈明远身上捕捉到的信号残留……完全一致!

信号源正在发送一段简短的信息,虽然内容加密,但其信号指向的接收端坐标……在田翠的感知中被瞬间锁定!那是——贺兰家族半山老宅的方向!而且精确指向老宅内部某个特定的、能量波动异常的区域!

书房密室!暗格!源体定位器!

贺兰容华的人正在向老宅发送信息!很可能是在汇报她田翠的状况,或者……接收关于“源体”定位的指令!

机会!唯一的机会!

混乱中的田翠,眼中所有的疯狂和恐惧瞬间褪去,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冰冷决绝!她趁着陈明远被警察暂时隔开、管家手忙脚乱安抚她的瞬间,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从病床上翻滚而下!

“啊!”护士发出惊呼!

田翠重重地摔在地板上,顾不得剧痛,手脚并用地朝着病房门口爬去!目标——门外警察腰间挂着的警用通讯对讲机!

“拦住她!”警察和管家同时反应过来,扑向田翠!

田翠的速度却快得惊人!她在警察抓住她手臂的前一秒,指尖猛地勾住了对讲机侧面的ptt(按键通话)按钮,用尽全身力气,对着拾音孔嘶声喊出了那个刚刚被金手指锁定的、贺兰老宅内部能量异常点的精确坐标!同时夹杂着绝望的哭喊:

“救命!贺兰家老宅!书房密室!暗格后面!他们在杀人!在销毁证据!林晚晴的孩子!源体!快去救救孩子——!!!”

她的声音通过警用频道,瞬间传遍了整个医院的安保系统,也传入了门外所有警察的耳中!

“你干什么?!”抓住她的警察又惊又怒,一把夺回对讲机!

田翠被粗暴地按倒在地,脸颊贴着冰冷的地板。但她嘴角却扯出一个冰冷而惨烈的弧度。

信息……发出去了!

贺兰老宅书房密室暗格!

源体!

林晚晴的孩子!

这些关键词,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点燃了在场所有警察的神经!

“老张!立刻核实这个地址!联系总部!请求支援!封锁贺兰家老宅!”年长的警察对着对讲机厉声吼道,眼神锐利如刀!

“是!”

管家和陈明远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尤其是陈明远,他镜片后的眼神第一次失去了温文,闪过一丝惊惶和冰冷的杀意!田翠……她怎么会知道?!还知道得如此精确?!

田翠被警察重新架回病床,冰冷的约束带瞬间缠上了她的手腕脚踝!如同对待最危险的犯人!

“田翠!你涉嫌危害公共安全及妨碍公务!现在正式对你进行控制!”警察的声音冰冷严厉。

田翠没有任何反抗,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嘴角依旧残留着那抹冰冷的弧度。身体被束缚,但她的精神却从未如此刻般亢奋和清晰。

贺兰容华……你听到了吗?

警察……正朝着你的老巢而去!

你苦心隐藏了三十一年的“源体”……

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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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家族半山老宅。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外面阴沉的天光,也隔绝了尘世的喧嚣。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却冰冷的光芒,将书房内价值连城的古董和红木家具笼罩在一片沉寂的奢华之中。

贺兰容华端坐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桌后。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丝绒旗袍,银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戴着翡翠耳环和戒指。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优雅的纹路,但那双眼睛,却依旧如同不见底的深潭,锐利、冰冷,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

她面前的桌面上,摊开放着几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林晚晴,温婉地笑着,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贺兰敏。照片旁边,放着一个打开的、古朴的紫檀木首饰盒,盒子里铺着黑色丝绒,上面静静躺着一枚小小的、刻着复杂家族纹路的黄金长命锁。

贺兰容华保养得宜的手指,正用一块柔软的鹿皮,极其缓慢、极其专注地擦拭着那枚长命锁。动作轻柔,如同抚摸情人的肌肤。她的目光落在长命锁上,眼神复杂难辨,有怀念,有掌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贪婪。

“老夫人。”穿着黑色唐装的老管家无声地出现在门口,微微躬身,声音压得极低,“陈医生那边……有紧急消息传来。田翠……在警方面前,提到了‘书房密室暗格’和……‘源体’。”

贺兰容华擦拭长命锁的手指,微微一顿。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书房里只剩下古董座钟秒针走动的“嗒……嗒……”声,清晰得如同敲在人的心弦上。

几秒钟的死寂。

贺兰容华缓缓抬起眼。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惊惶或愤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骨髓生寒的冰冷。她看着管家,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冻结灵魂的力量:“警察到哪里了?”

“刚收到消息,市局刑侦支队已经出动,目标明确指向老宅。”管家垂首,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最多……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贺兰容华轻轻地重复了一遍,目光重新落回手中的长命锁上,指尖在那冰冷的黄金纹路上缓缓摩挲。她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细微的、冰冷而残忍的弧度。

“足够了。”她缓缓站起身,动作依旧优雅从容。她将那块鹿皮仔细叠好,放在首饰盒旁。然后,她拿起那枚小小的黄金长命锁,紧紧攥在手心,冰冷的金属棱角硌着掌心。

她绕过宽大的书桌,走到书房那面挂着一幅巨大、色彩浓烈的《向日葵》仿制油画的墙壁前。目光锐利如鹰隼,精准地落在画框右下角,一朵向日葵花瓣上极其细微的、几乎与油画融为一体的凸起纹路上。

贺兰容华伸出食指,在那朵“花瓣”上,以一种特定的节奏和力度,轻轻按压了三下。

“咔哒……咔哒……咔哒……”

三声极其轻微却清晰的机括声响,在死寂的书房里响起。

紧接着,那面巨大的油画连同后面看似整体的墙壁,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露出了后面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幽深黑暗的入口。一股混合着陈旧纸张、特殊防潮剂和淡淡消毒水味道的冰冷气息,从入口内弥漫而出。

密室入口!

贺兰容华没有丝毫犹豫,攥紧手中的黄金长命锁,抬步,优雅而决绝地,踏入了那片象征着她家族最核心、最肮脏秘密的黑暗之中。

厚重的油画在她身后,无声地缓缓合拢。

隔绝了光线,也隔绝了外界即将到来的风暴。

十五分钟……

清理一个秘密……

转移一个“源体”……

对她贺兰容华而言,绰绰有余。

冰冷的黑暗,如同巨兽的咽喉,将她的身影彻底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