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止额上青筋暴起。
萧晏这个狗东西,该不是属鹦鹉的吧!
所以才聒噪个不停。
他真想,把这个狗东西的嘴给缝起来。
萧晏全然无视裴止那吃人的眼神,“怎么样裴大人赌不赌,你倒是说句话呀!别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一样,连个屁都不放。”
裴止用死亡的眼神凝视着他,“所以,你这是在放屁?”
萧晏,“……”
他嘴角猛地一抽,贱兮兮的瞅着裴止,“知道沈夫人为何不待见你吗?就你这张嘴,跟淬了毒一样,谁能喜欢得起来。”
“就是亲嘴的时候,都得防着被你毒死。”
裴止,“总比你满嘴喷粪强!”
他挑衅的看着萧晏,来啊!互相伤害。
萧晏,“喷粪怎么了?这你就不懂了吧!鲜花它就喜欢牛粪。”
裴止,“说的你不是孤家寡人一样!”
萧晏,“……”
扎心了。
真的扎心了!
他恶狠狠瞪了裴止一眼,“对对对,我是孤家寡人,你好,你不是,你不仅有儿有女,还有夫人。”
说着他露出满口大白牙,“怎么这大冷天的,你夫人不让你进门?”
“滚!”裴止也被戳到心窝子。
萧晏笑眯眯道:“要不要我上前,好心帮你敲个门,否则这天寒地冻的,你还不知道得站到什么时候,若是晚上人家还不给你开门,你可就惨了,一不小心就会冻成冰溜子。”
他今日就是来气裴止的。
谁让这厮小人之心,防他跟防贼一样。
年少无知时,许是欠揍,他确实对谢长宁,起过贼心,但他早就放下了。
这厮防着他也就算了,还时不时给他使绊子。
这叫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可算逮着奚落他的时候,他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裴止有一丢丢心动,岁岁正在气头上,肯定不会给他开门,若是萧晏的话,可就不一样了。
但,他会有这么好的心?
他狐疑的看着萧晏。
就听萧晏欠欠的说道:“只要你求我,我就帮你如何?”
裴止,“……”
他就知道,这货没安好心。
不就是求他吗?
为了岁岁,他豁出去了。
就是求一求萧晏又如何?
他深吸了一口气,拱手对着萧晏行了一礼,“那就有劳萧兄了!”
萧晏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你方才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本侯没听到。”
裴止咬牙,他扬声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方才叫本侯什么?”得寸进尺说的就是萧晏。
裴止真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那张幸灾乐祸的嘴脸。
“还请萧兄,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与我计较。”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将姿态放的极低。
萧晏心里的气这才顺了点,可也只顺了一点,他一摆手,豪情万丈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本侯今日还有事,明日定帮你这个忙!”
“萧,晏!”裴止大步上前,就要去找萧晏算账。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他面前。
只见方如缕从马车上下来,她淡淡瞥了裴止一眼,“你且先回去,今日岁岁是我的,她可没空招待你。”
她边走边说,余光从萧晏身上扫过,眼底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裴止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对着方如缕行了一礼。
他这是在求方如缕,在谢长宁面前替他美言几句。
方如缕勾了勾唇,等她进入之后,大门再次合上。
裴止抬腿上了萧晏的马车,一把揪出萧晏的衣领,他正准备开口,就见萧晏一直盯着紧闭的大门也就算了,这个家伙的耳尖竟然泛着可疑的红晕,就连那张向来厚颜无耻的脸,都有点红,虽然比不上猴屁股那么明显,但也差不多。
不对劲。
很不对劲儿。
好端端的,这家伙脸红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