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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容定睛一瞧。

原来是夏冬春扶着腰,挺着个完全没有的肚子,正无语地冲着无措的三阿哥翻白眼。

把个高个子三阿哥吓得愣在了原地,也不敢去抢那笼子里雪白的长毛猫儿。

陵容看见那猫的眼睛一蓝一青,亦是瞪得圆溜溜的,看着盛气凌人的女子。

富察贵人乐了:“你瞧,她怎么还和三阿哥一个孩子杠上了!”

“都是孩子呢。”

陵容骤然一怔,想起富察氏和夏氏如今也不过才十八、九岁,只比三阿哥大了一点儿。

“夏娘娘,对不住,可是这次猫只进贡了一只,我额娘最喜欢养猫了,夏娘娘看着与我额娘交情不错的份上,能否割爱?”

那日的一撞,三阿哥已经见识了夏氏的彪悍,此刻未免畏缩。

“我和齐妃娘娘不过点头之交而已,前来后到,你知不知道啊?这是我先看上的!”

夏冬春气鼓了脸颊,都怪他额娘齐妃耍心眼,不然自己能被安氏怀疑人品!

“好吧。”

三阿哥一撇嘴,暗瞥了她一眼,无趣地走开了。

夏冬春得意洋洋,指使着小桂和香竹将猫笼子给提起,转身看见富察氏和陵容,她自知欺负小孩,难得羞赧。

“二位,别笑了,咱们再去看看别的。”

“好啊。”富察贵人还是笑她。

陵容却盯着那只猫瞧个不停,真是只乖巧、听话的猫儿啊……

半开玩笑道:“夏姐姐,你可要看好这只猫儿,小心三阿哥半夜来把它偷走!”

说说笑笑间,三个人便逛了一圈儿。

夏冬春得了个小猫喜欢得不行,也看不上别的,倒是富察贵人拿了许多胭脂水粉,陵容想了想也没有阻止。

曲院风荷因一只猫儿的到来,变得更热闹,夏氏百般纵容,给它取名“秋狸儿”。

每日,秋狸儿趴在树上晒够了太阳,就在曲廊轩榭中到处撒欢,饿了,就抓水里的大鲤鱼吃,扑树上的鸟儿。

有次,淳常在来玩,见肥猫扑水抓鱼之景,惊讶得合不拢嘴。

“天呐,我第一次见会水的猫儿啊!”

然而,这样的欢喜中,曹琴默的心却越发焦急了起来。

这些日子,即便年家战功赫赫,皇上也只召见了华妃两次,且绝口未提恢复协理六宫之权,华妃开始坐立不安。

陵容常劝曹琴默沉住气:“即便皇上迟疑,可也架不住年家子弟如此骁勇善战,华妃何须心急?”

“妹妹,先前她对你的折磨可不小,你竟不担心她东山再起?”曹琴默狐疑。

“我已不是宠妃,华妃亦未真的虎落平阳。眼下最重要的,是姐姐你们母女团圆。”

华妃的地位因前朝而起起伏伏,不是人微言轻的陵容能左右的。

“是啊,我已经是嫔位,她却依旧肆意轻贱,连我的孩子也不放过!”

曹嫔黯然之下隐藏着恨意。

恨?

陵容想,自己似乎是恨后宫的每一个人的,可眼下最重要的是保全自己和孩子。

爬得不够高,地位不够稳的时候,连恨也没有资格。

音袖慌忙又来了,引得曹琴默风声鹤唳。

“娘娘,华妃娘娘请您,还有芙贵人,一起过去!”

黑夜的清凉殿,欢宜香的气味浓厚,难掩华妃黯然失神。

陵容惴惴不安,唯恐华妃发难。

然而不料,华妃只是妒恨甄嬛得宠,假意对陵容的身孕嘘寒问暖,实则以眉庄和甄嬛连累姐妹来挑拨。

这些日子,甄嬛和眉庄不与自己有往来,陵容心里是有数的。

陵容告退后,华妃立刻黯然了下来。

曹琴默便将与陵容商量好的话说与华妃听,终于在华妃半信半疑之下,将女儿给抱了回来。

温宜公主的回来,令曲院风荷的三位嫔妃终于自得其乐起来,只是曹嫔生怕秋狸儿冲撞女儿,便也不大抱她出门。

陵容午后睡起,却见夏冬春神色复杂地从外头回来。

“刚才我遇到齐妃了,她又和我说了一些话。”

“怎么了?”陵容见她神色怪异,心里暗觉不妙。

夏冬春坐在凳子上,将茶水吃了个干净,方才紧着眉头说话。

“这两日富察贵人感染了风寒老是咳嗽,我就去看她,谁知齐妃路过,偏拉住我说话,我还以为她是为了我和三阿哥抢猫的事找我算账呢,谁知道她问我为什么好几天了还没下手,我就说曹嫔看得紧,没办法下药。”

“这不就了结了吗?她再有话你也不必理她。”

夏冬春摇摇头:“你猜她又说什么?她居然说她问过安太医了,你这一胎是男孩,等你生下来肯定就能晋嫔,到时候你就要踩我头上一辈子了!”

“你动心了?”陵容瞥她一眼,这又是皇后教齐妃的话。

“我哪敢!她这纯粹是胡扯呀!”

夏冬春连忙反驳,安氏不生就已经踩在自己头上了,她挣扎过了,没办法。

连忙又道:“齐妃她说既然不能下手,就让我把那瓶毒药趁机藏在你的殿里,其余的就别管了!”

“看来,是见你毒害不成,又想来一招栽赃陷害了。”

陵容立刻反应过来,只是这样一来,自己是凶手,那被害的又是谁呢?

反应过来,连忙拉住夏冬春:“这几日你要小心些,这样,用品你早晚自己和小桂各查一次,膳食就来我和曹嫔这轮流吃,别有个定数,其余的你不用操心。”

“好,我记住了。”

夏冬春虽不明所以,但知道好歹安氏不会害自己。

随后一哂:“齐妃自己蠢就算了,还把我也当傻子。”

夜晚,陵容三人一起用过了晚膳,夏冬春识趣地回了自己殿里,陵容便将此事告知了曹琴默。

“皇后果然按捺不住了,既然夏氏不能对你下手,那这一招必定会缜密百倍,轻易不留破绽。”

曹琴默抱着乖巧的温宜在殿中走了几圈,分析了利弊,陵容暗想,皇后出手素来讲究猛与狠,力求当头一棒令对手头晕目眩不及应对,可偏偏是最忽视小节的。

她道:“恐怕是要叫你做恶人,有旁人遭殃,幸而她们不知道夏氏向着你,咱们要尽早把那药给处理了,然后,就要留心素日与你亲近的嫔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