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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得此言,碧萱不知文嫔娘娘约自己来这里是为了这件事,下意识地惊讶与失色,连忙左右仔细看了看。

“娘娘怎么会有如此猜测呢?”

陵容看着她,定定道:“她的罪行我看了,只是有利用麝香谋害贵妃的一条就被掩藏,有关裕嫔和五阿哥的事亦是模糊,所以不知究竟为何,皇上宁可下罪己诏,也不肯废后的真相。”

闻言,碧萱为难地一锁眉,但一念及自己终究是文嫔的教引嬷嬷,又曾服侍她平安诞下六阿哥,最终还是打算和盘托出。

“那日,皇上命人带来皇后,奴婢听得不够真切,但却也依稀听到了大概。似乎是有关纯元皇后的死因!”

“纯元皇后?!”

陵容顿时心中一凛然,果然了,昔年王府众多丑闻重现宫嫔之间,却唯独纯元皇后、皇后之嫡亲姐姐的死,是皇帝不愿意曝露人前。

难道,这与不能废后有关。

“是啊!”

碧萱点点头,立刻靠近了陵容,将声音压得更低。

“纯元皇后和二阿哥都是被皇后乌拉那拉氏给害死的!”

“是么!如何害死的?”

先皇后多半死于宜修之手,此事陵容上一世就已经看出来,然而却不知原来先皇后所出的二阿哥也是命丧她手。

“奴婢听得一半,似乎是因为皇上命如今的皇后去照料先皇后有孕,因是亲姊妹,皇后又通晓医理,故而十分放心。谁知到了生产之时,先皇后难产,二阿哥一生下来就浑身青紫瘢痕,立刻就夭折了,先皇后也是油尽灯枯,撒手人寰而去。”

碧萱惋惜一番,先皇后如此仁德之人,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如今知道,原来当时皇后调换了先皇后的饮食与补品,换成了损害孕妇胎儿之药食,就和如今谋害庄嫔的手段如出一辙了。”

陵容听得吃惊,原来,这么多年来,宜修的手段并没有精进多少。

“碧萱姑姑,如此算来,先皇后与二阿哥是乌拉那拉氏最早谋害的人,她又为何如此,难道是因为姐妹相残么?”

碧萱抬眸道:“先皇后是位极其贤德的女子,对待皇后更是没的说,只是……”

她“只是”了好几声,最终深深地叹息。

“只是毕竟是如今的皇后先入府,皇上与太后又曾许诺过,只要皇后诞下阿哥,便册立为福晋,谁知大阿哥未降生,皇上便请封了纯元皇后为福晋。当时奴婢只是宫里的小宫女,却也听说,后来,大阿哥夭折次日,纯元皇后有喜,皇上便命皇后去照顾了。”

听罢,陵容默然良久,就连一向赞许先皇后的碧萱亦是说不出谁对谁错了。

陵容不禁想,或许纯元便是甄嬛,而浣碧便是宜修吧,这样不公的悲剧,总是相似地上演。

想必自大阿哥夭折之后,宜修便彻底疯魔,再也容不下其余的女子承宠、生子,可笑亦是可悲。

不过,深宫中的女子,谁不可笑可悲,自己骗着自己过日子呢?

“如此恶行,皇上最爱先皇后,竟也能按下,不肯废后?”

碧萱垂眸道:“似乎一来是纯元皇后的遗言,希望皇上永远不要废弃皇后,二来,是太后以死相逼,断然不肯乌拉那拉氏有废后,皇上不得已而为之。”

“多谢姑姑告知,本宫明白了。”

原来,除了太后,即便皇上知道宜修害死了先皇后,那纯元,依旧可以是她的保命符。

那自己,便将这保命符一一剥去,又当如何?

回去之时,陵容路过景仁宫,见昔日用最好的地气支撑起来的皇后居所,不过七八日的功夫,便已经宫门紧锁,连庭前的花朵,都似乎沾染了萎靡阴晦之气。

当日皇后罪行一出,剪秋被折磨得不人不鬼却也不肯吐露半个字,最终与绘春、江福海等景仁宫内所有亲近之人,连同鱼雁、杨稳婆等人皆被杖杀,问罪家人。

没有人再伺候宜修,这里静悄悄了,一片死气。

按下冲进去将人直接杀死的冲动,陵容抬头看明艳艳的天空,这样刺眼、这样好的阳光,终于破阴云而出。

以后,每一日,无论阳光明媚,还是阴雨霏霏,于自己而言,都是轻松了不少的日子了。

回到了延禧宫,却见卫芷前来禀报。

“娘娘,方才周宁海来传旨,往后后宫嫔妃需每日至翊坤宫晨昏定省,除此非侍奉圣驾,便每五日午间皆要前去听事。”

陵容不禁有些苦笑,刚觉得轻松,可从前宜修在的时候,嫔妃们还是自由得多的,罢了,去就去吧,反正受苦的又不是自己。

回来小憩一番,睡起至黄昏,便与夏冬春一同前往翊坤宫。

如今的年世兰的服饰几乎摒弃了大红大紫,皆以明黄、金黄这样尊贵的颜色打扮,为了彰显身份,连头上的点翠都少了一半,皆换成了金器。

“哎呀,这毒妇一除,异象便平,这天儿也渐渐热了起来,倒是一时半会儿还不能适应呢!”

她慵懒地坐在主位上,颂芝跪着捏腿,灵芝便跪在大缸前扇着凉风,其余嫔妃便坐在下头陪着说话。

敏嫔微笑道:“如今海清河晏,皇上心疼娘娘怕热,打算六月初一比便特意带咱们去圆明园避暑,嫔妾等是沾了娘娘的光呢。”

年世兰得意歪嘴笑起来:“还是敏嫔会说话,大家都是姐妹,本宫自然要替你们为皇上进言的。”

看来,她如今已经以皇后的身份自居,少不得表面上要多些“贤惠大体”了。

惠嫔转眸看向门口那燃着的香炉,淡淡道:“这似乎是欢宜香?娘娘曾受其害,如今怎么还点着呢?”

“害本宫的是乌拉那拉氏那个贱人,又不是皇上,如今皇上已经派了妇科圣手照顾本宫的身子,何须避讳?”

闻言,陵容悄悄看了曹琴默一眼,想必只有自己二人知道,皇上不许宋寿遥继续照顾年世兰的身子,新来的那个姜太医,怕不是要继续奉命,不许年氏有孕。

年世兰说笑一番,万分得意,随即打量了在场的人,面色忽地一沉。

“怎的莞贵人还没有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