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寒香寻是绣金楼的人,她之前为绣金楼卖命给人换脸。

若是能同时扯上绣金楼和换脸,那这个阿箩说不定也跟寒姨见过。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仅仅只是阿箩和容鸢的恩怨了。

容鸢没跟上我的节奏,眼神里面带有一丝不解。

这也没关系,我这番话不是说给她听的。

右侧不远处树冠之上忽然一阵骚动。

就是现在。

我从袖口甩出两枚之前跟陈月曦捡的柳叶飞镖,直直扎向那树冠上的人影。

“咻咻——”

飞镖甩出,距离有些远,我也不知道是中了还是擦伤,总之那两个人影绝对受了伤。

木鸢的机械脑袋轻晃一下,扑闪着翅膀就往树冠方向飞去。

我和容鸢对视一眼,也大轻功追了上去。

“咕咚、”

两个人影从树杈子上跌落,凑近了才看清,果然就是阿箩,还有文津馆的庄珲。

两人穿着夜行衣,胳膊上各有一处伤口。

庄珲的还好些,只是擦伤,而阿箩则是整个柳叶飞镖都扎进了她小臂上,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

“这柳叶飞镖,你可眼熟?”我低头看着靠住树干的两人,语气平淡。

阿箩一愣,这才留意到飞镖形状:“眼熟,那又如何?”

“……”我有点无语。

这话在我耳朵里幻听成“那咋了”,然后一股无名火就窜了上来。

“你是谁?洛神在哪儿?”我问。

她表情却在听到“洛神”两个字的时候变得更加轻蔑了:“洛神、你是说绣金楼的那只母……”

我手上用力,将柳叶飞镖推进去两寸。

几乎整个镖头都没进她的手臂之中了。

“嘶、”阿箩倒吸一口凉气,浑身颤抖着,居然没喊一声疼。

庄珲见状抬手就要冲我扑过来,被容鸢伸出来的长剑拦住。

等我停止动作之后,阿箩又含着笑意仰头看向我:“……敢做不敢让人说?”

我没回答她,却又看不惯她那副笑得瘆人的样子,抬手将飞镖拔起,带出一道血迹。

“说不说是你的事情,能不能让你说出来是我的本事,”我将飞镖随意擦了擦重新收好,“我家里还有一个会审讯的,托你的福,还活着。”

“你想知道什么?洛神的往事?是她卖妻卖子女的亲爹,是在绣金楼时被凌迟险些致死,还是她亲眼见到弟弟伤成血人……”

我反应过来时,手上的剑尖已经结结实实对准她左侧胸腔靠下的位置。

江叔教过,这里是心脏。

只要刺下去,人就必死无疑。

——不,我没想杀她。

我将剑尖挪了两寸。

“噗嗤、”

“别说了。”

我听见自己这样说,而后控制不住双手发颤,眼睁睁看见剑口处往下涌出黑色血液。

阿箩吐出一口血,血珠顺着嘴角划到下巴,染红了她整个下唇,可她却还是带着笑,露出嘴里一摊红紫色的不明物体。

……红紫色?

不对。

她瞳孔缩小,神态略显诡异,大喊大叫:“寒香寻就是一只没人要的狗啊!绣金楼给她饭吃,教她武艺,还教她换脸的技术,她学会了之后转头就逃走,这还怪绣金楼的人追杀她?!”

“噗、”

我将长剑拽出来,挪动半寸之后又狠狠扎下去:“……别说了!”

“她就是活该逃一辈子,谁允许她在不羡仙当逍遥自在的老板娘?凭什么一条狗可以活得这么自在?火烧不羡仙,就是她罪有应……!”

“别说了!”

头疼。

心悸。

呼吸不畅。

还有控制不住的颤抖。

阿箩说的这些话确实很让人生气,但我自认为对寒香寻的感情还没到被别人三言两语刺激完就能如此失态的地步。

这是少东家在顶号?

江叔没教过我心脏的位置。他教的不是我,是少东家。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我晃晃脑袋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抬眼看向阿箩时自己都愣了愣。

她身上满是血痕,整个人奄奄一息,头发沾着血凌乱的贴在脸上,嘴角抽搐,红紫色奇怪鲜血染红了她整个下巴。

庄珲在旁边喊的撕心裂肺,我有点茫然,扭头看过去。

好吵,怎么突然这么吵?

我看见他的两条腿形状诡异,应该是被容鸢打断了。

容鸢则站在一旁,用长剑架着他的脖子,皱眉看着我。

那脖子与剑刃相交处已经勒出长长一道血痕。

我回神,浑身一颤,重新看向面前的阿箩。

伤口都不致命,她死不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容鸢?”

阿箩表情凝固一瞬,马上又换成那副让人恶心的笑容:“呃……都到现在了、问的居然……居然是这个?哈哈,哈哈哈哈!”

她怪笑着,忽然暴起扑向我来。

我原以为她会从哪儿变出一把匕首来捅我一刀,但没想到钝痛自肩颈上传来。

我反应过来猛地将她推开,阿箩嘴里扯出一条不明显的黏糊血迹。

“哈哈哈!”

她大笑着,像个孩子那样后仰,一只手搭在肚子上,咕咚一声倒地。

“妈的你先别死……”

我顾不上脖颈处的钝痛,俯身抓住她上臂轻轻摇晃。

那颗脑袋如同一个没骨头的布娃娃。

忽然什么人把我猛地推开,嘴里模糊不清的喊着:“你放开她!”

我失去重心松了手,眼见庄珲扑上阿箩的尸体开始痛哭,也慢慢起身,后退两步。

“你中毒了。”

容鸢走近我,压低声音。

我这才伸手向脖颈处摸了一把,红色的血掺杂着红紫色的不知名粘液。

古代这种黏糊糊的恶心东西难道一直藏在嘴里?

“没事,没事。”我摆摆手,“已经中毒了,担心也是白担心——对不起啊,这回是我失手了。”

容鸢看着我,不屑的轻笑一声:“已经死了,问也是白问,更何况活着都不一定能问出来的事情,死了倒是干净。我知道孙愿掌门最近在你们那边,去找她看看病,能治。”

我自知自己有些失魂落魄,一心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这剧情发展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

第一次失算居然在一个嘴毒的小姑娘身上?

“抱歉,我得回去了,这里的事情需要你处理一下。”

我拖着沉重身体就要往外走,忽然感觉腰侧一阵晃动。

容鸢用剑尖挑着她的那枚符节,轻轻一扬就落回了她的手里。

她说:“好好休息。”

我甚至没意识到这东西或许不该在这个时候给她,只是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屹川还等着我替他去给马夫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