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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生辰,与诸位同乐。祝大家不劳而获、天降横财。

这篇番外捏造比较多,没写好tt。可以直接跳过或建议去看看温无缺的人物小传(温无缺是一款很好品的金色小蛇)。

——

“啪!”

鲁志诚一巴掌扇在那年仅十二岁的小女孩脸上,恶狠狠啐了一口。

小女孩咕咚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脸浑身颤抖。

“啐!小贱蹄子,什么狗屁温无缺,你就该赶紧长大嫁人,要是让老子再听见这个名,老子就把你活活打死!”

那女孩没抬头,也没吭声,活生生像个木偶。

“我要养你已经很仁至义尽了,你他娘的别给脸不要脸,老实点赶紧成亲嫁出去,也算没辜负我养你这十二年!”

鲁志诚破口大骂,回身走出房子将木门猛地关上:“真是晦气……”

继父的脚步声远了,她深呼吸将委屈咽下,缓缓站起身来理了理贴在脸上的头发。

继父……

她早就知道鲁志诚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在她小时候出门玩耍,被同龄小孩骂是私生女的时候;在她被堵在墙角,任由别人嬉笑她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的时候。

她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称赞继父,而人人口中的继父,却与自己眼中的完全是两个人。

在外人看来,温家大小姐嫁给了温家的忠仆,衣食无忧;而在她自己看来,继父不仅配不上“父”字,也配不上“忠”。

得到温家大小姐后,鲁志诚便如同换了个人似的,整日喝酒玩耍,同外面年轻气盛十多岁什么也不懂的纨绔子弟没什么区别。

每天回家开口便是要钱,也不管这钱是如何来的、有什么用,只管花。

女孩发狠般咬住下嘴唇,撑着身体走到铜镜前,侧了侧脸。

脸上一片红肿,一个十分清晰的巴掌赫然印在脸上。

火辣辣的疼。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要遭受如此的痛苦?

为什么明明妈妈是城主的妹妹,却还要因为婚姻而受一个畜生的罪?

就因为自己的存在吗?

就因为自己是个私生女?

一行泪从她的眼眶里滑落,划过那深红色的巴掌印。

急促的脚步传来,木门被忽然打开,温凝跌跌撞撞冲进屋子:“囡囡,囡……”

温凝的目光落在那女孩脸上。

女孩扭过头,两只眼睛泛红,扯着嘴角,眼眶里满是泪,颤颤巍巍喊了一声:“娘……”

温凝蹙着眉毛喘不上气,差点也哭出声,跑过去将她狠狠抱住,声音颤抖:“乖孩子,乖孩子,让你受苦了。是娘的错,娘不好……”

女孩没动,任由她抱着,半晌才将细小但布满淤血伤痕的手臂举起,缓缓抱住。

她怎么可能没恨过母亲当年的冲动,如果自己不是私生女,或许生活会比现在好得多。

但每次见到母亲如此悲痛,她也如同心脏扎了无数根针那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母亲什么也没做错,难道女人就应当被当作联姻的工具,听话的任由家族决定下半生吗?

“娘不该、娘不该……”

温凝哭着,泪水甚至打湿了女孩的肩膀。

女孩早已顾不得脸上的疼,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没事的娘,没事的。我会走到高处,让娘再也不受人欺侮。”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怀里的大人动作一顿。

“好、好,娘等着,等着……”

去往高处的路又远又艰,而扮作男子,扮作“温无缺”,便是她要做的第一件事。

被继父发现后,她也没扔掉房里藏着的那几件男子衣服,反而是穿的更勤了,往未央城深处走去,摸爬滚打,做小伏低。

小孩子还未变音,声音稚嫩,再加上无论是骨相还是穿着礼仪都有纰漏,大家几乎一眼就能拆穿她的小伎俩。

但她性子比较倔,只要她死称自己是男儿身,倒也没人真的跟她计较。

毕竟那时候的她,还只做些跑腿的小杂活,没什么威胁。

况且她在家就习惯了各种莫名其妙的被打被骂和指责,所以她也不害怕外界的流言。

跟皮开肉绽比起来,旁人爱嚼舌根就让他们嚼去吧。

于是她悄悄攒下自己的人脉和势力,在到处是坑的底层慢慢做起自己的生意。

三年,只用了三年,她便可以光明正大,底气十足的说出我名温无缺,再没人敢反驳,也没人敢拆穿。

那日她回家,院内却空无一人。

平日里的小厮丫鬟都不见了,屋里也是一片狼藉。

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升起,她心里没了底,瞬间慌乱。

出事了,肯定出事了。

她连忙开始挨着屋子排查,最先闯的便是母亲的房间。

“娘!”

她推门而入,迅速扫了一眼屋内,定睛一看才看见床上平躺着,似乎是睡着的温凝。

母亲本就身子虚弱,整个人薄的跟张纸片似的,再加上盖了被子,确实不太好发现。

她连忙凑到床边半跪下,轻声呼唤:“娘,娘……”

温凝没有反应,呼吸微重。

她伸手轻轻一摸母亲的额头,烫的她皱了皱眉。

温病。

温邪所引起的一类外感急性热病的。

“娘,你等等,我去给你找郎中。”

虽然不知道温凝听不听得见,但她还是这样说了一句,随后起身,马上又往外走去。

出了门一抬头,一个晃晃悠悠浑身酒气的身影从正门走了进来,手里举着酒葫芦,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攥了攥拳头,忽视掉这个醉的没人样的继父,继续向前走。

鲁志诚却喊住了她:“哎!假小子,又去哪里混?”

他早就知道了自家姑娘在外面做工,而且做的还不错,鉴于有钱源源不断的向家里输送,他便对其女扮男装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温无缺没理他,依然挺直了身板往外走。

“老子跟你说话呢你他娘的——”鲁志诚醉醺醺的,伸手就要抓她的胳膊。

她侧侧身便躲了过去,语气不卑不亢:“娘生病了,我去买药,你没什么事就赶紧就寝吧。”

“你娘病了?”鲁志诚嘀咕一句,两只眼睛朦朦胧胧,“好,好,你去罢。对了,提亲的事我已替你决定,再过几日男方便送礼上门,你记着。”

她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