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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警惕起来,刚要打开听声辩位透视一下二楼的情况,只听一声脆响,二楼门板忽然打开。

“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天不收站在二楼梯子口边缘,冲旁边的人问道。

“老子自己会钻井。”

伊刀丢下一句,纵身从二楼跳下来,看见我时猛地一愣,目光又迅速扫向我的手臂。

我下意识起身将伤往身后藏了藏,但还是被他发现,于是赔笑两声:“刀哥,下午好啊。”

“哟,还知道回家。”他凶巴巴的瞪我一眼,上前两步轻轻拽起我手臂托住左右看了看。

我浑身不自在,将手缓缓抽了回来:“没事儿刀哥,小伤,不重要。”

“你自己的身子都不重要,什么重要?”

天不收也跃步从二楼跳下来,单手背在身后扫了一眼我们,转身对姚药药道:“我去后院坐会儿,你到时间该休息休息就好。”

“没问题师父。”

天叔姨说完,背着手往后院去了,姚药药也抿着嘴谨慎的看着我们,一步一步往药馆外面蹭。

“那天分开之后,我就按你说的去了春秋别馆,”伊刀声音浑厚,叉着腰往旁边一站,“自从你跟妙善大闹一场扬长而去,春秋别馆就又被绣金楼的给占了。我就去让他们长了长记性。”

“死性不改,都被清理过一遍还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又派人来。”我随口吐槽。

“好地方自然惹人垂涎。”他咂了下舌,“托你的福,我没事就往弱水岸跑,寻思还能从那些无面人嘴里翘点关于隐燕计划的消息。这回是被天不收给逮住了,啧,我老觉得他不喜欢我似的,看我的眼神也膈应……”

“可能是恨屋及乌吧。”

毕竟是跟情敌褚清泉混得好的伊刀。

虽然这位情敌已经死掉了,但他天不收也找不着寒姨了呀。

伊刀摸摸鼻子,没明白我在说什么,也没多问。

我将话题一转:“我在开封碰见几个志同道合的,带回来了,估计今晚没你地方睡觉。”

“好啊,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着要我带你去开封,结果自己先闯完就回来了?”伊刀将眉毛一横,“老子那天都走到秦岭了,被你这个小崽喊过去闹了一通,闹完丢下一句让老子帮你查春秋别馆你就跑了,这笔账还没算呢。”

我闻言一顿。

确实,伊刀身在江湖,有自己的事要做。

他现在是个活人了,又不是墓碑,也不像红线,怎么可能真的就一直在不羡仙待下去?

“耽误你行程了,是我考虑不周。”

他睨我一眼,一巴掌拍在我脑袋上:“老子又不是怪你,至少知道你在开封混的风生水起,连什么财神都敢打,也知道你估计快要回来了。”

我点点头,有删减的同他讲了从清河到开封的一系列事情,讲完又绕回清河来。

“我加入悬剑了,接下来我的计划是把悬剑这个组织重新拉起来,天下太平指日可待。”

“褚清泉也是悬剑的,要是他还活着,估计能给你引荐一下。可惜老子对这些乱七八糟的组织都不感兴趣,人在江湖还得靠自己。”

“他要是还活着,你就不会在这儿了。”我轻笑。

“……也是。”

天色渐晚,我们聊了许多,直到口干舌燥,直到姚药药过来催促说要关门才分别。

告别伊刀之后,我这才重新往自己的那间小木屋里去。

屋里闪着灯火,照出两个人影。

王嘉乐和子琪坐在桌上蜡烛两侧,正在聊着蹊跷木牌一事。

当时柴荣三征南唐统一长江以北时,北汉和契丹一直在北边骚扰后周,南唐中主被打服,讲和成功,柴荣便收兵往北讨伐。

北边前线的物资都是从京城开封运过去的,而柴荣忽然重病撤兵回京的途中,在书卷里掉出一个写着“点检做天子”的木牌。

那时候的都点检还不是赵匡胤,是郭威的女婿张永德,柴荣发现木牌之后便撤下张永德的职位,让赵匡胤当了禁军都点检。

而赵匡胤的下一步就是皇帝。

此时距离他黄袍加身只剩一年。

“包是赵匡胤干的,”王嘉乐难得侃侃而谈,抱着一条腿在坐垫上前后轻晃,神态自若,“谁获利谁有嫌疑,木牌也没写是哪个都点检做天子,怎么就不能是他为了上位、为了名正言顺当皇帝下的局?睡一觉一睁眼就当皇帝,任谁谁也不信。他能是什么老实家伙?”

“赵匡胤干不出来这种事,他跟张永德私交不错,万一柴荣没提拔他,反而提了个跟他关系不好的,还不如就让张永德来做这个都点检,”子琪摇了摇头,“这种没百分百把握的事情,他不会做。”

王嘉乐若有所思:“万一他就是赌呢,赌赢了上位,输了也没什么损失。那依你所见,谁的嫌疑比较大?”

“后周禁军分殿前司和侍卫司,殿前军最高领导叫都点检,是郭威女婿张永德;侍卫司最高领导叫都指挥使,是郭威的外甥李重进。”

子琪一根手指轻轻点着桌面比划,画了个圈之后又在圈的下面分出两道斜线。

“李重进干的?”王嘉乐问。

“对,”她点点头,“李重进跟张永德关系不好啊,张永德老跟柴荣说他坏话,柴荣都习惯了,那控告书柴荣看都不带看的。”

“也有道理……”

果然能混到现在的都不是一般人了。

历史知识一个比一个全。

我摇摇头,推门而入:“柴荣打契丹夺取幽州重病的时候,李重进在西北边打北汉呢,他没有作案时机。”

子琪和王嘉乐见有人进门先是十分警惕,随后才卸掉防备听我说完。

“这种小事随便安排一个跑腿的干就行吧?”子琪举手反驳。

“《宋史》卷四百八十四记载,李重进知道张永德说他坏话之后一个人骑马到老张大营,说‘咱俩都掌握大兵,闹别扭对国家不好’,两人当晚把酒言欢,当场和解。赵大做不出来的事,李重进同样没有理由。”

“那你的意思是?”

“赵大做不出来,赵二可做的出来。”我盘腿坐下,叹了口气,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替哥哥铺路这种事,或许确实有些莽撞没过脑子,但他绝对做的出来。日月同辉,就好像狂飙里面高家的那对兄弟一样。”

两人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