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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

拳头一下下落在程程的脸上,将那张脸打得愈发扭曲。

小七面无表情,即便是血溅落在脸上也毫不在意。

直到程程的声音渐渐变小,意识也渐渐模糊。

两人从对拼变成了单方面压制、殴打。

“那个……差不多得了。”

场景之惨烈,就连对他们仇恨最深的顺儿都有点看不下去。

顺儿转头:“二哥,你拦一下去吧,一会儿出人命就麻烦了啊。”

“外面那些梦傀也是人命,”二哥摇摇头,拒绝了他的请求,“搞这种东西本就是死罪,更何况拿这种东西对付我们。”

“可要是一会儿有谁报官……”

“放心吧,七爷自己心里有数,”他轻轻一笑,转过身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比起这个,不如收拾收拾,看看大家有没有受伤的,准备买点药,凯旋归家了。”

顺儿虽然仍放不下心,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闻言只得点点头,转身离去。

小七在察觉程程快没气后动作明显放缓不少。

他自己也打累了,深呼一口气,将手一松任由程程磕在地上,迈步从他身上跨下去。

从角门里顺手拿来的木棍不经用,三两下就已经断成了两半。

如果能用剑或者长枪就好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薛长老一直没让自己接触这些兵器,不教甚至不许学。

能用得上的就只有木棍。

他甩了甩脑袋,动作扯得腰腹部一阵闷痛。

低头看去,一柄匕首还扎在他腰间。

“七爷。”二哥凑上来刚想扶他一把,目光顺着他瞥去,看见那刀把时动作猛然一顿,“这是什么时候……你别动,我扶你回去。”

小七摆了摆手,反手握住那刀把,一咬牙直接连刀带血拔了出来。

鲜血涌出,他吃痛手一抖将刀抖落,弯腰又将手覆在伤口上,血便从他指缝里流出。

“扎成这样就别拔了啊。”二哥也有点急了,慌忙从口袋中翻出仅剩的半瓶止血散打开瓶口,“打也打完了,气也撒了,仇也报了,咱回家治伤,别死这儿。”

小七这才点点头,挪开手,任他把止血散撒在伤口上。

“二哥——!”

顺儿忽然跑过来,皱着眉毛气喘吁吁的说:“柱子、柱子不在,会不会是,带着毒跑了?”

二哥刚给这边撒完药,手上还沾着湿热的鲜血,闻言转头瞪他一眼:“知道了,你带着咱七爷先回去……”

“咳!”小七咳了一声,不知又是从哪儿来的力气将他推开,伸手比划着什么。

“柱子我们去找,你别管那么多了,回去歇着。”

小七摇头。

顺儿这才注意到他腰腹上血淋淋的伤口,一时间也有点不知所措:“七爷,你伤成这样,要不还是回去吧……万一,万一柱子只是害怕跟咱打所以跑了呢?他一直就胆小。”

小七摇头,压着眉毛,双眼猩红。

“我就知道……”二哥叹了口气,抬手在顺儿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这下好了,找人还得带个伤员。你扶!”

他说着,将小七往顺儿身边轻轻一推。

顺儿连忙伸手想接,还没等碰到小七的身体,小七就已经站稳了。

小七还是摇头。

不用扶,这点小伤还算不了什么。

比起这些,需要在意的事情还有很多。

为什么程程能提前知道他们会来砸场子?

为什么他们有梦傀之毒?

为什么他们能将人变成梦傀?

这其中似乎还有什么更深的东西,深到不该由他去调查的东西。

但不能当没看见那样不管。

就这么一直查下去吧,直到有人来阻止为止。

……

我见王嘉乐直接出手,知道这是屋里没人的意思,打消继续埋伏的想法,跟索子两人轻功跃过去,正好把二狗包围起来。

他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很难想象是个教唆孩子犯罪的家伙。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二狗颤颤巍巍问道。

我刚要开口回应,却被索子拦了一下。

他道:“利民药院的人,放火的事我们知道不是你们干的,老实把雇主交出来,放你一条生路。”

我以后还要跟着药院在开封生活,但索子不用。

所以他可以得罪人,然后潇洒的离开,但我不行。

我立刻意识到他在想什么。

“放火?你们是说……”

二狗反应很快,虽然没听懂前面半句什么药院,但后面半句放火他可听明白了。

不是黑巷来的人,也不是之前的仇家。

“是独眼荣!独眼荣让我干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没犹豫,脱口而出了一个名字。

我有些意外,转头瞥向索子时,同样看到了他眼中的意外。

这一切好像有点儿太顺利了。

从药院被烧到现在不过一个时辰,可我们已经抓了一堆人证。

“你说的可有半点假话?”索子冷脸追问。

“没有,没有哇大人!他跟我住一个屋,每次找人外包委托的时候都提前两天跑路,还不让我跟着……”二狗语速很快,手脚软的快要站不住了那般。

“你们住一起?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知道,知道,他也知道我手下养了一批孩子,才跟我说要我怂恿他们去放火的,他就在开封城西北边花坑村,我是冤枉的,你们快去抓他。”

索子皱着眉毛,显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转头看向我:“独眼荣,是要找的人吗?”

“不是。”我回应。

什么独眼荣,没听说过。

不过独眼飞毛腿的小偷倒是遇见过一个。

“那就奇了怪了……”索子嘀咕一句,转过头一副要接着审问的意思。

“他和那个独眼荣既然同居,那交情应当不错,”我压低声音,“这套说辞真假难辨,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

“明白了。”他点点头,站直身子,“先带回去,我们接着找这个叫独眼荣的。”

“好嘞。”王嘉乐一手持刀,一手抓着他的手腕,动作还算得上专业,抬腿踢了一脚他腿弯,“走。”

二狗一个踉跄,险些跌在地上。

就在这时,东边脚步匆匆。。

我和索子同时回望过去,只见四五名少年正朝这边轻功飞来。

奇怪的是,不知为何,为首那少年左右却各有一人架着,似乎受了重伤。

“小七……?”

还没等几人靠近,一个名字就这么在脑海里面浮现出来。

他身上的真气不多,但很实。

——

郭坚坐在他新开的药铺三楼办公室内,皱着眉毛翻看桌上卷轴。

卷轴正面板板正正的写着药物详情,反面某个物质却用圆圈代替了。

“怎么进账的还都是之前老客户?”他语气不满,将卷轴往桌上一摔。

“咱们卖的东西比较特殊,本地人需求量也不大,想要拓展新客户只能老人带新人,但隔壁药院几乎把所有客源都揽去了……”下面立刻有一人回应道。

“再降点价不行吗?反正咱们成本低,一开始就算赔本也没事。”

“咱们的成本确实比他们药线的成本还要低一些,但是他们将价格打到那个位置的,”那人虽战战兢兢,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解释道,“他们已经很低了,咱们比他们还低同样没人信。”

“那就调高。”

他汗颜:“这不是价格的问题……”

“听不明白,随你便吧,反正我只要结果。”郭坚抬手揉了揉眉毛,随手打发道,“你一会儿回去告诉老三,还有五天,五天之后要是还没拿下药铺就不用他干了,回楼里给我重新换个人来。”

那人撇撇嘴,心里暗骂这天杀的黑心老板话都听不明白,嘴上也只能应和着:“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