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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不行。”

“鱼鱼,三思啊,他毕竟是你的亲弟弟。”

同意韩多鱼提议的是韩玉双,另外两道反对的声音是韩家主和韩多珠。

拓跋友辰冷笑一声,“韩家主,你可别忘了,这里不是韩家,这里是九皇子府。”

他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一切听从韩多鱼的吩咐。

韩玉双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就按照鱼鱼说的去做。”

韩家主悲痛万分,却再也不敢反驳了。

此时的韩多珠疯狗似的大叫:“韩多鱼,你不得好死!”

韩多鱼露齿一笑,“我会不会不得好死,你看不到了,不过,你的凄惨下场,我等着看呢。”

话音刚落,韩多鱼便转身离开了。

韩玉双叹了一口气,也跟着离开。

“多珠,你放心,就算你成了傻子,我也会养着你。”韩家主抹了把泪,狠心跟着所有人出了邢堂。

“高祖父,救救我……爹爹,不要抛下我……”

邢堂里,传来韩多珠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邢堂厚重的金属大门关上,隔绝了韩多珠的哭喊声。

韩多鱼对守门的人说道:“废了韩多珠异能,让医生将他的大脑前额叶切除了。”

那人令命正要退下,拓跋友辰叫住了他,说出的话让人背后发麻:“不要打麻药。”

“是。殿下。”守卫应了一声,后退几步离开了。

等守卫走远了,韩家主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拉住韩多鱼的衣袖:“鱼鱼,这样太残忍了。你还是杀了他吧。”

韩多鱼眉头紧蹙,抽回他手里的衣袖一角,他冷冷地说:“韩家主,是你求着我留他一命。这样既留了他的命,又让我安心,两全其美的办法。”

“不要啊,鱼鱼,你干脆杀了他好不好……”

拓跋友辰把韩多鱼护在身后,“韩家主,九皇子府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和两位高祖父还是赶紧离开吧。我们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他话音刚落,半抱着韩多鱼离开了。

韩家主还想说什么,被韩玉双一个眼神制止了。

陆晟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回去吧。鱼鱼既然说了会饶多珠一条命,九皇子就会将活着的他送回韩家。”

韩家主老泪纵横,“高祖父,往后多珠活受罪,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韩玉双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说:“此事就此揭过了,能让多珠活着,已经是鱼鱼最大的让步了,你往后休要找鱼鱼麻烦。”

韩多鱼两人走过拐角,消失不见了。韩玉双顿了片刻,这才接着说:“十多前,鱼鱼被杀戮星盗联盟绑架,差点被子鼠切片研究了,他的头顶至今都还有两条伤疤。”

“那孩子,能在实验室活着逃出来,一定受了很多非人的折磨。当年那起绑架,多珠的母亲也有参与,多珠落得如今下场也是因果循环。”

“走吧,回韩家等消息。”

出了邢堂,韩多鱼停下脚步,指尖无意识地抬起摩挲着头顶的疤痕。

那是十几年前在杀戮星盗联盟实验室留下的记号,他之所以留长发,除了给姐姐做假发,也是为了掩盖头顶的伤疤。

“友辰哥哥,我是不是太恶毒了?”韩多鱼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扎进拓跋友辰的心头。

拓跋友辰低头时,韩多鱼睫毛上悬着一滴未落的泪。

他的手轻轻搭上韩多鱼的肩膀,温柔地说:“韩多珠如今遭受的一切,都是他自食恶果。”

有了拓跋友辰的肯定,韩多鱼方才没有那么失落了。

他问:“燕皇后那边还顺利吗?”

拓跋友辰脚步顿了顿,指尖微颤,垂下眼眸。

“母父带回了外公的尸身。”

韩多鱼微微一愣,不过,下一刻他握着拓跋友辰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他说:“节哀。”

拓跋友辰苦笑一声:“预料之中的事,这样也好。”

他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和释然。

外公犯了错,只有死路一条。

韩玉双雷厉风行,有他在,韩家主回了韩家就和魏家商量和离的事。

魏家一开始不同意,韩家一口咬定魏温岚毒害了齐家齐雅,加上齐家的施压,魏温岚在替嫁风波里又失贞了,魏家再不情愿也只得同意。

魏温岚的嫁妆很少,半天时间就清算出来,连同她一起打包送回了魏家。

至于她的双胞胎儿女,则留在了韩家。

据说,魏温岚回了魏家以后神秘失踪了,往后再没有出现过。

至于韩多鱼母亲齐雅的骨灰,则被齐家主带回了齐家,也算是了却了齐家主的一桩心愿。

韩多珠在韩玉双拜访过九皇子府后的第三天被送回了韩家。当时的他手筋脚筋都断了,异能也废了,陷入了深度昏迷。

头顶还有两个伤口,和韩多鱼头上的伤疤位置一模一样。

韩多珠醒来的时候,成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

韩家主请人将他的手筋脚筋接上了,只能正常行走,再也恢复不到从前了。

至此,韩多珠彻底废了。

韩多珠被安置在最僻静的院落里,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只剩下一具能喘息的皮囊。

新接续的筋腱让他能拖着步子,在屋内笨拙地挪动,像一具失魂落魄的提线木偶。

那双曾闪烁着倨傲与野心的眸子,如今空洞得如同深秋干涸的枯井,倒映不出任何色彩与形状。

他不再认得任何人,连镜子里那个顶着两道狰狞伤疤、嘴角挂着痴傻涎水的脸,也无法唤醒一丝惊惧或疑惑。

佣人们送来的饭食,他只知道本能地抓取、吞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响。

韩家主站在走廊下阴影里,隔着窗棂,沉默地看着。

韩多珠正扒拉着地上的尘土,又忽然对着墙壁痴笑出声。

韩家主的指节攥得发白,掌心被指甲掐出深深的月痕。

一丝痛苦在眼底一闪而逝。

他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最终只是微微侧首,声音毫无波澜地对身后的管家吩咐了一句:

“看紧了,别让他乱跑出去走丢了。”

“是。”管家应声,急忙吩咐守卫看好四少爷。

说罢,转身离去,步履沉稳,仿佛身后那间充斥着痴傻呓语的屋子,与他再无半分干系。

实则,他心疼的无以复加。

这个儿子,可是他从小疼宠长大的,落得如今下场他也有责任。

院子里只剩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屋内那无休无止、空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