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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高门庶子 > 第189章 魏云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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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云舟在寅时才睡下,但在卯时初准时醒来。他今日不用早起,决定睡个懒觉,在云青观用了午膳后,再出发回咸京城。

隔了几个房间的方知勉醒来。每日一早,他都要早起,跟着云青观的道士们去做早课,为他病重的姑婆婆诵经祈福。

方知勉梳洗更衣后,便准备出门。在出门前,他先仔细地检查了门窗。

他走到窗边,检查了下他特意撒在窗边一层浅浅的碳灰,还在,并没有留下痕迹。这说明昨晚没有人从窗户进入他的房间。

其实,昨晚魏云舟是从窗户进入他的房间,但在进入之前,他也细细的检查了窗户,发现窗户边有碳灰,便知道这是方知勉故意放的。

方知勉把两个窗户都细致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人进入的痕迹,这才放心。

他走到门边,见昨晚他故意放的一缕头发还夹在门缝上,心里便彻底放心了。

看来,昨晚没有任何人进入他的房间。

方知勉出了门,又把之前的一缕头发放在门缝上,随后去了三清殿,开始做早课。

等他做完早课,诵完经祈完福,方知勉这才准备回自己的厢房。

在回去的途中,他遇到一袭红衣的秋长老。

今日天晴,没有像昨日那般下大雪,但昨日的大雪还是把天地间染成了白色。一袭红衣的秋长老是这白茫茫世界的一抹亮色。他又长得倾国倾城,引得不少道士频频看向他。

方知勉与其他道士一般,看到秋长老,面露震惊之色。

秋长老走到方知勉的面前,双手抱胸上下端详了他一番,旋即面露嫌弃道:“姿色一般,竟然能入得了他的眼。”

方知勉感受到秋长老对他的敌意。他装作不懂的模样,双眼疑惑地看着秋长老:“这位娘子,我与你并不相识,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秋长老冷冷地看了一眼方知勉,讥诮道:“不过如此。”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方知勉一头雾水地看着突然出现,又说了几句莫名其妙,然后又蓦地离开的秋长老。

秋长老没敢去魏云舟的新厢房,而是回到魏云舟昨日的那间厢房。

他刚回来,暗卫便出现在他的面前,恭敬地向他禀告道:“长老,那方知勉是山南道渝州府人士,家里是做蜀绣生意的,在当地很有名望。他虽读了书,但对考科举不感兴趣。”

秋长老躺在床上,眯着眼听暗卫汇报。

“他的姑婆婆在几十年前与人私奔,与方家断绝关系,随后他们夫妇二人辗转来到咸京城,在咸京城做了小生意,但后来他们的孩子生了病,花了家里不少钱,但最终没有救活,死了。”

“之后,她的丈夫也病死,就剩下她一个人。她没有主动联系方家,是渝州府的商人来咸京城做生意时遇到了她,之后把她的事情告诉了方家。方家人得知她病重,便派了方知勉来咸京城看望她。”

接下来,暗卫又详细地汇报方知勉家里的事情。

秋长老听后,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等他祈福完离开云青观,便杀了他。”这般不足挂齿的人没必要留着。

“是,长老。”

秋长老又问道:“秋水那家伙在哪?来咸京城了吗?”

“赵家的秋长老暂时还未出现在咸京城。”

“这还未出现?”秋长老皱了下眉头,面露疑惑地问道,“以他的性子,不可能没出现。”

“长老,秋水长老的确未出现。”

“他应该来了,但却藏了起来。”秋长老太了解秋水长老的性子,“看来,赵家安排他来咸京城有见不得人的目的,并且还不能与我见面。”

听到秋长老这么说,暗卫心里咯噔了下,面上不觉露出一抹担忧之色。

“长老,难道赵家想图谋不轨?”

“赵家想图谋不轨不是很正常么。”秋长老讥笑一声道,“这些年来,赵家人怕死,不敢出现在咸京城,如今时机就要到了,他们再不来咸京城,可就一杯羹都分不到了。”赵家人说好听是小心谨慎,说难听点就是胆小如鼠。

“长老,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找出秋水长老吗?”

“没必要特意去找他。”秋长老勾起嘴角,意味不明地笑道,“等他听说了我和魏六元的事情,便会主动出现来找我。”

“那赵家的事情要不要调查?”

秋长老眼神一厉,“查清楚,绝不能让赵家坏了我们的事情。”

暗卫心头一凛,神色肃然道:“是,长老。”

“昨晚,魏六元有出去吗?”

“没有。”暗卫道,“昨晚,魏云舟早早地就睡了下,属下一直暗中盯着他,他并没有醒来出去。”

“那就好。”秋长老挥了挥手,暗卫退了出去。

这时,侍女悄悄地走了进来,为秋长老端来今日的早膳。

“六元郎起了吗?”秋长老问道。

“还未。”

“还未起来?”秋长老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头,“不是说昨晚早早就睡了下么,怎么今日却迟迟没有起来?”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侍女猜测道,“六元郎会不会生病了?”

想到昨日大雪,魏云舟因为嫌弃他,丢掉手中的雨伞,顶着大雪去野梅园赏梅,很有可能受了风寒,秋长老心里不禁有些担心。

“你去找一个小道士,让他过去看看。”

“是,长老。”

其实,魏云舟已经醒了,但他懒得起床,便靠坐在床上看道经。听到敲门声,开口道:“进来。”

一个年轻的道士推开门走了进来,他先向魏云舟行了个礼,旋即看向魏云舟,见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面露关切地问道:“小魏大人,您是不是不舒服?”

“是有些不舒服,不过没什么大碍。”

“您是不是受了风寒?”年轻地道士一脸紧张道,“我这就去找师兄为您把脉。”

“劳烦了。”他昨晚早早睡下了,今日却迟迟不起身,这会让人起疑。再者,方知勉要过两日才离开云青观。他原本打算用了午膳后就离开,但后来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来,再看看。到时候和方知勉一起回咸京城。

“小魏大人,您稍等。”年轻道士连忙离开去找他的师兄。

魏云舟并没有受凉,但让自己的脸色变得苍白,让自己的脉相出现异常,还是能办到的。

过了一会儿,年轻的道士带着一个稍微年长的道士过来了。

稍微年长的道士仔细地给魏云舟把了把脉,随后说道:“小魏大人受了些风寒,这两日千万不能再受寒,贫道给您开一服药,您喝两三天便能康复。”

“麻烦道长了。”

“小魏大人客气了。”稍微年长的道士又叮嘱道,“您这两天切记不能再受寒,不然风寒会加重。”

“那我得留在云青观几日了,但我还要上朝,看来只能请假了。”魏云舟看向稍微年长的道士说道,“我待会写一封信,麻烦道长安排人送到魏国公府。”

“小魏大人客气了。”

稍微年长的道士带着师弟离开了。

片刻后,年轻的道士端来早膳和一碗刚煎好的药。

魏云舟生病一事,很快就被秋长老知道了。

“还真的病了?”秋长老笑骂一声道,“活该。”说完,他站起身,理了理仪容,“走,去看看病弱可怜的六元郎。”

秋长老不请自来地闯进魏云舟的厢房,见魏云舟脸色苍白,眉宇间添了几分柔弱,让他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看的秋长老心头一软,不觉有些心疼。

“六元郎,听说你病了,奴家特来看望你。”

魏云舟懒得搭理秋长老。

“看到六元郎如此病弱的模样,奴家很是心疼。”秋长老走到魏云舟的床前,就听到魏云舟冷冰冰地说道,“你要是在靠前,我杀了你!”

秋长老停下脚步,目光幽怨地望着魏云舟:“六元郎,奴家特意来看望你,你竟然这么凶。”说完,泪眼汪汪地盯着魏云舟看。

“滚!”魏云舟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六元郎……”秋长老刚开口,一本书朝他的面门飞来,他不急不慢地躲了过去。

“再靠近,我必杀了你!”

“六元郎,你就这么厌恶奴家吗?”

“你阴魂不散,又心怀叵测地接近我,我不要憎恶你吗?”魏云舟冷着脸喝问道。

“六元郎,奴家对你没有歹意,奴家只是觉得我们是一类人,应该在一起。”秋长老深情款款地望着魏云舟,饱含爱意道,“奴家是真心心悦你。”

魏云舟没有说话,只是冷冽地看着秋长老。

一瞬间,秋长老觉得自己好像被魏云舟锋利的眼神看穿了。不过,他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依旧含情脉脉地望着魏云舟。

“轻舟兄……”方知勉站在门口,看见秋长老在魏云舟的屋子里,不由地愣了下,旋即面露歉意道,“轻舟兄,抱歉,我不知道你有客人。”

“他不是。”魏云舟语气温和道,“知勉兄,你进来吧。”

方知勉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进来。

“我听说你病了,特意过来看看。”说着,他满脸关心地问道,“轻舟兄,你感觉怎么样?”

“谢知勉兄关心,我没什么大碍,只需要这两天不出门受风寒就好。”

秋长老见魏云舟无视他,与方知勉相谈甚欢,心中满是嫉妒和愤怒。